柳向阳接着说,“这盒子其实是我家一位长辈亲手做好了一对,在我的外祖父母结婚的时候送给他们的新婚贺礼。我小时候在外祖母的房间里见过她偷偷藏起来把玩。那天突然看到外祖母过世后就不见了的遗物,出现在你的手里。我的心里很是疑惑,于是特意去问了家中的长辈,说当年确实只做了一对,之后也没有再做过。我想如今可能只有阿姨才会知道一些往事了,这才冒昧地上门。”
从我看到那只盒子起,其实我就相信了我跟柳向阳之间存在着特殊的猿粪了。我看着如今的柳表哥,呵呵,一个小盒子引发的亲情呐。
“茉茉,你的盒子里面有没有什么可以证实身份的东西呢?”柳向阳有些殷切地望着我,“我们能不能看看?”
“好。”
我走进爸爸的房间,没有回避地开着门,从抽屉里直接拿出那只小盒子,毫不犹豫地走出来直接放置在桌上。我打开了盒子上的锁,妈妈示意柳向阳,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柳向阳打开了盒子,里面只有一张老照片!
圆环棋子正被我贴在肚脐上,我并不打算露出肚皮展示给任何人知晓这样神奇物件的作用。既然它机缘巧合地失而复得,回到了它本该呆的地方,那么有些秘密,注定只会在姓易的人中间传承。我本能地选择了不说!
他们几个传阅了这张惊艳时光的老相片,柳向阳肯定地说,“就是我外祖母当年的模样!”
“那如今......?”我问。
“她在一年前因为癌症过世了,我的外祖父不久之后就中风了,但是他不愿离开外祖母,所以我的家里请了两个特护轮流住着,我的妻子和我的母亲每天都会抽时间去看看他。”
“难道她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的娘家人吗?”我好奇地问,因为我想当年失踪的那位易家的女性长辈,总归是有过一番奇遇,不然如何能够存活到让柳向阳亲眼目睹这只盒子呢?
“茉茉,只有这张相片吗?”
“我从研究所手里取得这只盒子......”我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半,就低下头不说了。
“嗯。”我听得出柳向阳的声音里似乎有着几分失望。
我心一横,随便乃们怎么猜想我的言下之意好了。
“茉茉,据说因为外祖母是失足落水漂流了很久,被我外祖父救起来后失去了记忆了,只记得自己姓易,后来外祖母就跟我外祖父结婚,重新落户到外祖父家了。我原本还抱着希望,外祖母的盒子里可能会有一些解开一些谜团的线索呢。”
“可惜,我也没有听爸爸提起过这段往事。”我说,“柳向阳,你的母亲可知道一些事?”
“呃......外祖母当年的身体亏损太大了,所以之后一直不太好。其实我的母亲是外祖父外祖母领养的孩子,她到外祖母跟前的时候,最常见到的就是在学习成绩优异的时候,外祖母舒心的笑容。”柳向阳边回忆边说,“所以我也是从小就被长辈们们教导着说话要轻点,脾气要乖点,读书要勤奋点。除了逢年过节,真正能跟外祖母相处的时间很少。”
“向阳,那你的父母家小如今安好?”
“呵呵,托您的福,外祖父除了身不能动之外,意识还是有的,我的父母身康体健,我的妻小也都很好。”柳向阳说着从随身的手机中翻出一些家庭照片给我们大家看。
呵呵,我看到里面有一张柳向阳外祖母在世时候的全家福,这位前辈异常清瘦,但是依稀还能分辨出当年的绝代风华。我的心脏狂跳不已,她竟然有幸活着躲过了那个30岁的魔咒,怎么做到的?究竟她经历了一番怎样的奇遇呢?落水吗?难道需要借助水作为媒介吗?
我压抑住自己的激动,转身到厨房给大家准备茶水点心和水果,“瞧我都忘记待客之道,光顾着听这些老故事了。”
“茉茉,要不要去研究所问问还有没有其它东西?”这时候一直沉默着旁观的赵恒跟进厨房,斟酌着问我。
“爸爸去世的时候太突然了,办公室里人又多,所以我前几天就知道了,当时的情形如何真的很难追溯了。”我小声地说,“能够拿到它,我就已经很意外了,至于别的我也不知道从何问起了!”跟公家去要莫须有的东西有多么繁杂,呵呵,你懂的!
赵恒盯着我低垂着头切割水果,微不可闻地轻轻哼了一声,于是我端起果盘细叉尾随而出。赵家的人,呵呵,凭啥问?
“茉茉,我觉得既然我的外祖母是易家女性,她没有服用任何神奇的药物却可以存活,你也一定有希望的。只是貌似阿姨并不知道你携带遗传病的事,而我们需要所有人齐心协力把这个秘密找出来。你看,现在有了我的外祖母痊愈的例子在眼前,这件事我们今天告诉阿姨好不好?”
柳向阳的话确实鼓舞了我,而我知道自己身上佩戴着的这个其貌不扬的圆环棋子也许就是秘密的关键所在!只是爸爸的意外过世,打断了这个秘密的传承,我现在知道爸爸在我生日那晚,为何坚持回家要跟我交谈了。这样重要的物品爸爸一定会放在研究院仔细研究,也许就是我的生日那天,爸爸有了重大的发现。爸爸,我好想念你!!而如今唯一的家中的长辈,就只有懵懂的母亲了。是啊,也许母亲知道了这些事后,会想起一些往事也未可知。
“妈,如今易家的前辈都不在了,知道这些往事的人恐怕也没有了。”我看着妈妈,“不过,我有件重要的事我觉得必须要跟你说了。”
于是这个下午,我经历了母亲的焦虑急性发作,经历了母亲对易家遗传病的痛恨,母亲的情绪激动异常激动,“茉茉,你要是我和赵叔叔的孩子,就不会摊上这样倒霉的事了,你爸爸根本就不该有孩子,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