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年听着他这么说眼睫像羽毛般轻轻颤动，怎么会只是可有可无的陌生人呢……
出国时是因为在纠结要不要告白，最后没有勇气不了了之没敢联系他。回国时是因为太久没联系，不知道该不该联系，以什么身份联系。
不论她曾经对他的那一点小心思如何，他们从前确实是朋友。
沈斐等了半晌就听她慢吞吞地说了句：“没有。”
他都快要气笑了，温吞吞的，这点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沈斐看着眼前女孩灯光下精致漂亮的脸，是什么时候发觉喜欢上她的呢？
他和颜年高一就是同班同学，第一次考试就把他素来的第一压成了第二。那时他看着她是什么感觉来着？这姑娘挺厉害的，嗯……还挺漂亮的。
后来的每次考试的第一第二名就成了他和颜年的角逐，一直到高三毕业。
高一下学期，他在学校外的一条小路上亲眼看见颜年撂倒了比她高一个半头的男生。那男生他知道，隔壁学校出名的小混混。那时他怎么想的？嗯……这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还挺剽悍的。
她走出来时正好看见了站在路口的他，沈斐一手插着兜，眉眼张扬：“我看到了。”
颜年看着他，慢吞吞地吐出了一个字：“哦。”
然后就绕过他离开了。
到高二他们两被老师排成了同桌，美其名曰给其他同学竖立榜样。其实颜年知道，沈斐也知道，是因为沈斐简直像个校霸，当然他成绩好也没听说打过架，可那一身的桀骜气质，谁都不敢惹。
老师觉得放在颜年这个乖乖女的学霸旁边，安全，至少不会因为什么事打起来。而且他们成绩旗鼓相当，说不定还能相互促进。
沈斐和颜年就是这样渐渐地熟悉了起来。颜年在学校是个温和的性子，看着很是乖巧，真正接触时才会发现她永远都有一个圈，把人都礼貌地隔在圈外。
而沈斐，慢慢地进入了这个圈子。
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其实他也说不清了。是临近高三毕业前，韩越突然问了他一句：“你应该和颜年都去B大吧？”
“嗯。”
那时颜年没有对任何人说她准备出国。
“那颜年如果不去B大呢？”
沈斐说道：“她不去那我……”话说到一半就梗住了，颜年不去他怎么样呢？他也不去？可他为什么不去？
“那你怎样？”
“那我也还是去B大啊。”他喜欢音乐，那时他已经做好了毕业后的安排。不荒废学业是他给家里的承诺。
韩越闻言倒是笑了：“那你不怕隔太远，颜年上大学后被其他人追走了？”
“那是颜年自己……”他想说那是颜年自己的事情，可却说不出口。这话让他心里突然堵了起来，烦躁。
这三年就有很多跟颜年表白的，情书，礼物，各种借口来找她的男生，在他们成为了同桌后他全看在了眼里。不过后来来的人都被他或皱眉或摔书吓退了。
他以为是他被这些人打扰得很烦……
韩越看着他皱起眉，浑身散发着一种谁都别来惹爷的气息：“你真的……不喜欢颜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