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都夸张到这般程度,后羿要是还瞧不懂,那才假了。
他的动作啥的,也很快,一下子将药尘给拉了过来,只是那声音啥的,却压得很低,既然是要说悄悄话,那肯定是不能让燎月听到的。
“她怎么那,是不是伤得很重,已经!”
“不是,她伤就那样,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药尘微微的摇了摇头,否认得很坚定,这样一来,后羿是越发的不解起来:“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她体内的灵力吗?”
“灵力?”
“对呀,她体内流淌的灵力可不是浊系,而是清系,所以不是东海妖族就是昆仑兽族,无论是那一个,她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咱们都得小心了,谁知道这背后!”
原来是为了这个!
后羿长长的吐了口气,当然,药尘有这样的担心也很正常,大荒之中,灵力分为清浊二系,而每系又分为金木水火土五脉,其中东海妖族,西昆仑兽族主修的是清系灵力,而巫族和人族,则是以浊系见长。
妖族和巫族,那是盘古躯体所化!
先天种族,实力非凡,而兽族呢,则是太元圣母一脉相传,西王母与华胥二人,同为其女,西王母掌管兽族,华胥经雷泽之地,生女娲与伏羲二人,传下人族,后女娲入东海为圣,伏羲落人族称皇,演化至今。
龙汉劫后,先天三族相继陨落,巫妖争霸!
而伏羲身陨云梦泽,人族五脉也是互不相让,争斗不休,所以,时局紧张不堪,药尘长时间跟在神农的身边,自然对当前时局体会极深,所以才会冒出这样的一茬来。
“你用不着担心这个,她是我的朋友,我早知道她的来历,也敢保证她绝无恶意,只是!”
话到了这儿,后羿又稍微的顿了一下!
那神情感觉又有些为难起来,药尘离得极近,自然瞧得相当的清楚,他的眼神又朝着燎月所在的方向瞧了瞧,像是在捕捉什么一般。
那妮子就躺在哪儿!
她微闭着眼睛,像是睡过去了一般,而敖蹄就依偎在她的身边,压根没有注意到两个人之间的轻微举动。
“少主,你想要说什么?”
“我,我是想要说你跟着我爹这么多年,又极度的精通药理,有没有办法帮她一半,她那身躯乃是灵血所化,不能长久,人家既然帮了咱这般大的忙,怎么也得!”
也得什么?
后羿没有继续往下说,但他那眼睛却不住的眨了眨,想要表达的意思也是再明显不过。
“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是难度很大,我要的东西不那么的好找,就算是找到了,恐怕也得冒一定的风险才成!”
这样的答案,或许并不是后羿想要要的。
他的确是想要去帮那妮子,但冒着风险的事,却并不想去做,所以呢,整个人愣在哪儿的时候,又多少有点儿犹豫感。
“少主,每个人的命在天道规则之前都有定数,咱们强求不得的!”
药尘自然能够瞧出后羿脸上透出来的不甘,他又试探性的将那头凑了凑,有些安慰般的往下说了去。
“你需要什么东西?”
后羿猛的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少主?”
“你只管说便是,如果能,自然最好,如果不能,咱也算是尽了一份心,不至于那般的自责不是?”
好吧,对方都将话说道了这般程度,药尘也没有什么好去驳斥的。
他太了解这小子的性子,一旦他决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的更改,这一刻,那嘴角微微的上挑,似乎还有些得意了起来,只是那样的神情来得很快,消失得更快,后羿已经将身形啥的,背向了他,自然是瞧不见的!
“一个人的存在,由灵力,灵识和肉体组成,而事实上,肉体也是灵力存在的一部分,她现在的身躯是由灵血所化,灵力啥的,自然显得十分的虚弱,支持不了太长时间,所以如果能找到可以补充灵力的灵器,自然能够阻止她消失,但是!”
“但是什么,你不要这般的遮遮掩掩,有什么顾虑,直说!”
药尘轻轻的点了点,目光朝着西边所在的方向望了去:“在谷村的正西方,是广袤的雷泽之地,在雷泽之中,有一个叫做幽水的地方,哪儿是直通九幽之地的入口所在!”
“我听说过,但九幽是何等的厉害,相传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进去,更别说在里面长时间的存活了,当年帝江叔叔为了逃避巫族追杀,曾试过从哪个地方往外逃,也差点儿把命丢在那里!”
这话说得,后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妖尊帝江,实力大约在化天境中期,和他比起来,实力差距可是天壤之别,如果连帝江都没有办法抵抗住那九幽之气的侵蚀,后羿还真不相信自个能够怎么样?
“你并不需要到水里面去!”
“不需要到水里,你的意思是?”
“在幽水中,曾经生在这一种灵物,叫做敖囚,那是九幽之地的怨气感染了某种鱼所化,帝江曾经消灭过它,但却没有办法将它的灵识完全性的处理掉,所以,它能借助幽水之力再次重生,但重生之后,本身实力也会变弱,这就是咱们的机会所在!”
“机会?”
“对,机会!”
药尘回应得很肯定:“少主你需要做得,就是取走它身体脖颈出的那一片逆鳞,有了它,就能够在一定的时间里源源不断的提供灵力,自然也能够帮得了这妮子!”
“那你口里所谓的风险是什么呢?”
“幽水之力何等强悍,甚至会感染受众本体,所以!”
所以什么,药尘没有继续的往下说,但那意思,却是再清楚不过,后羿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甚至将那身形朝着燎月靠了过去。
“刚才我们的对话,其实你能够听到,对不对?”
人家都已经把话问到这般程度,燎月想要再装,也显得不太合适,她微微的将那眼睛睁了开来,虽然弧度不大,但透出来的光却显得相当的坚毅:“如果可以的话,我的确想要去试一试,那怕付出再大的代价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