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
燎月猛的咬了咬牙!
她的话也来得相当的快,生怕自个慢了些,心里面就会后悔一般,还不如索性的就将自个的路拦得干干净净,这样一来,就算是再后悔,估摸着也来不及了。
“对,我们想好了!”
烛离也试着补了一句,他的脚步啥的,甚至还率先的朝着那道门走了去。
那手上,一抹儿碧绿色的光芒已经闪现了出来,透过一定的角度,隐隐的能够将里面的光景给照了出来。
伽蓝神殿,果然非凡。
感觉呢,就像是一个塔一般,直立而上,想要爬的话,就只能依靠那所谓的阶梯才成,而偏偏的呢,阶梯给人的感觉也显得十分的奇怪,它是一种通红的颜色,而且呢,还在不住的晃动着,像是某些个活着的生物堆叠而成。
“把那家伙留下吧,它不适合跟我们一起进去!”
那家伙?
被燎月这么一提醒,烛离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的确,螭的身躯实在太大,进入神殿不是不可能,但却要占据不少的空间。
这样一来,留给两人发挥的余地可就要小得多了。
而且呢,更为关键的是,螭本身不受控,里面随时都有可能遭遇风险,要是它在那个时候闹腾起来,可真是腹背受敌,怎么瞧,怎么都是个麻烦!
“你们把它交给我吧!”
伽蓝很配合,他这般的主动,倒是有些出乎燎月的预料,不过呢,这未必是一件坏事,伽蓝的实力了得,要是有他帮忙的话,控制住螭当然是没有半点儿的难度可言。
“我得把它带进去!”
“啥?”
燎月似乎有点儿不敢相信自个的耳朵,如果说没有人瞅着,怕它跑了,这还能有个说法,现在伽蓝肯同意,出了啥子意外,都可以找他讨个说法,烛离这种反倒不情愿了,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是说我得把它带进去!”
烛离又试着去重复到,和先前比起来,他的语气似乎更加坚定一些,连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为什么?”燎月也来的很直接。
她是那种心里面有疑惑就一定要去问清楚的主,否则自个这颗心,还真没有办法痛快。
“其实也没有为什么,我只是觉得!”
“你是觉得把它留在这儿,自个放心不下,对吧?”伽蓝整个人已经跃了下来,只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径直的落到了烛离的前方,那感觉就像是要挡住他的去路一样。
“我也不想为难你,不过呢,就算是不帮你照看着它,别的忙还是可以帮一下的!”
“别的忙?”
烛离眨巴着那双眼睛,里面的不解情绪显得十分的浓郁。
他甚至刻意的将那身形侧了侧,这样一来呢,就可以挡在螭的前面,当然了,这样的举动也太明显了些,要是瞧不出来,那未免也太假了。
伽蓝也有些轻微的笑了笑。
他并没有接着说话,而是将那手向前指了指,一道灵力已经急速的涌了出来。
烛离本能性的想要去躲,却发现自个压根躲不了,一旦收手,那么束缚住螭的树干枝叶也就会跟着消失,到时候那家伙要是跑了,他还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以灵化形,疾!”
伽蓝猛的叫了一声!
整个树桠枝干明明是烛离施展出来的,嘿,被他这来一带,就像是变成了自个控制的一般,硬生生的朝着内部压了去。
我滴乖乖!
那道力量啥的,可不算小,强大的压迫感还真让人有几分难以承受之感,就连燎月这些局外之人都觉得有些生疼,更别说螭了。
它的身躯开始翻动了起来,就像是在挣扎一般。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烛离明显变得急切了起来。
他那话还没有说完,一种强大的压迫感便让那话硬生生的停了下来:“这么大的身躯就算是你执意要带,也得考虑方便不是,我现在帮你先把它变小一些,难道还不好?”
“变小?”
这听起来怎么那般的夸张呢?
烛离虽然有点不愿去相信,但螭的身躯正在快速的变小,瞧来伽蓝的话,也未必就是假。
当然,那种趋势到底还是停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呢,螭大约也就只有一个巴掌大小的样子,手随便这么一抄,已经能够将它抓了住,好家伙,他虽然在不住的挣扎,但还是没有办法摆脱烛离的‘束缚’。
“你小子,现在该满意了吧?”
这话来得,多少儿有点挑衅的味道。
可事实摆在自个的眼前,烛离就算是不想去认,也没有办法,他微微的将那头低埋着,不说话,就仿若通过这样的方式能够去遮掩点啥一样。
“走了!”
燎月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个少年人是什么样的心思可瞒不了他,既然明白,为什么不帮他一把呢?
被这么一带,烛离可不傻。
他身形猛的向前一冲,整个人已经朝着神殿之内跳了进去,而瞧着那背影,燎月的目光又转了过来,刚好落到伽蓝的身上:“谢谢你!”
“你用不着说谢谢,咱们之间可是有约定的!”
“约定?”
燎月眨巴着那双眼睛,像是完全不懂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一般,和他之间有什么约定啊,为什么自个完全记不起来呢?
“你用不着去胡思乱想,时间到了你自然就会明白,不过有句话,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任何事情都强求不得,你若是力有不逮的时候,退一步啥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退一步?
又是这么神秘兮兮的说法?
燎月只觉得自个依旧听不懂,可瞧着伽蓝那模样,似乎压根就没有打算再去解释点什么,她也只能无奈的将那头摇了摇,整个人径直的朝着那殿门所在的方向跨了去。
速度啥的虽然并不是很快,但距离毕竟就那么一点,自然也花费不了太长的时间,很快,她整个人已经消失在伽蓝的视野之中。
而紧跟着的,是整个殿门都关了起来。
“千人千面,百变莫名,你又何必非要装成伽蓝的样子到这儿来呢?”
禺疆的调子又响了起来。
声音很小,自然只有伽蓝才能够听得清楚,又或者,他这话原本就只是为了说给对方听得,被他这么一问,伽蓝的嘴角微微的上挑,那感觉就像是在轻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