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怎么会?”
他又加快了速度,朝王潇小腿踢来,王潇金鸡独立般站了起来,猛地横档而出,再次发出砰的一声。
“去死吧。”随着那人喊出这一句,他更加惊讶了,因为他发现王潇纹丝不动,而他却倒退了好几步。
王潇笑了,他已经摸清了这人的身手,还真如他猜想的那样,除了速度快一点之外,整个就是花拳绣腿。
那人一阵不解,“你笑什么?”
“我笑你找死。”王潇说完,身形一晃,那人心里一紧,口罩下的脸布满震惊。
刺啦一声,那人的口罩被王潇掀开了,那人猛地一转身,用背抵着王潇,不想王潇看见他的真面目,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
“呵呵,看来是我太高估你了,你比我想象中要弱上很多。”王潇冷笑朝那人走去。
听见脚步和声音,那人慌了,拔腿就要跑,王潇那能让他如愿?
在那人动身那一刻,王潇一个虎扑而去,这下那人是真的慌了,被王潇像是老鹰抓小鸡似的紧紧抓住,却怎么也挣脱不了,王潇一用力,那人顿时老实了,因他感觉到双臂骨头正咯咯作响!
“你要是配合点,我不介意给你个痛快。”说完双手猛地一用劲,那人发出凄厉的惨叫,连衣帽下的脑袋点的像是小鸡啄米。
“谁派你来的。”
那人闭口不谈,却一直在想办法逃脱,他根本没想到,王潇这么强,看来蛇蝎死得不冤了。
“不说是吧?”王潇猛地一用劲,只听见那人手臂咯的一声,他硬是没有发出一声声响,他却感觉左臂没了知觉,不出意外骨折了!
随着那人左手无力的下垂,王潇倒也轻松了很多,一手像是拎小鸡似的把那人拎了过来,在看清那人面貌那一刻,王潇惊呆了。
他看到了和他一模一样脸的人!
趁王潇发愣之际,那人找准机会直接溜了,就像是壁虎断尾求生一样。
王潇大惊,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医院后巷已经没了那人的身影。
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那人为什么会说出:“我就是你。”看身形和样貌,这人就是他自己,他现在担心的是蒋梦涵会不会真的上当,把他当做伤害她的人。
如果那人真的是王潇的话,那该有多恐怖。
在医院后巷想了想,还是坦诚相见,毕竟蒋梦涵可不是那种犯糊涂的女孩子,她的精明是很多人都望尘莫及的,他相信,以蒋梦涵的精明,不至于陷入那人的算计吧?
联想到刚刚想的案发经过,王潇越发觉得两人大打出手的原因就是蒋梦涵发现了那人是假的,如果是这样,王潇的猜测基本上就站得住脚了。
走出后巷,王潇直奔向人民医院。
在他离开没多久,后巷出现一个女人,深深的看了看王潇后,一脸震惊的隐入夜色。
……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瓮水会总部会长室里烛光微动,南宫天脸上带着淡笑,弄得钱同任有些不知所措,正在家里静养的他,却被南宫天一通电话叫来了总部,来了啥都没说,一个劲的泡茶给他喝,要不是碍于南宫天的地位,钱同任会直接骂娘。
在连续喝了两个小时后,钱同任都不知道上了多少次厕所,再次回到这间屋子的时候,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会长,叫我来所为何事啊,光喝茶都喝了两个小时了。”
南宫天淡淡一笑道:“老钱,其实我也不知道啥事,这不是老翁给我打了个电话嘛,说是要送一份惊喜给我,听打电话马仔的口气,应该是一件好事,别着急,再等等。”
钱同任用仅有的一只手端起了茶杯,还未倒进嘴里,又把茶杯放下,不悦的说道:“话说这老翁也越来越不像话了,还是那副不成熟的样子。”
“没事,没事,反正是喜事,好事不怕等,咱们再等等。”对于钱同任的抱怨,南宫天显得毫不在意。
钱同任又端起茶杯,还没倒入口中,又把茶水倒掉,示意南宫天倒了一杯后,这才问道:“话说上次老翁派了个杀手去暗杀王潇,你说是不是与这件事有关啊?”
南宫天微微一笑,重新倒好开水,“谁知道呢,老翁那人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既然决定要为你出头,那么他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手,别看老翁上了年纪,那性格一点都没变,还是和我们认识的时候一样。”
钱同任不悦的脸色逐渐变得平静,平静中又带着一丝欣慰,翁长胜还是翁长胜,还是那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我先说好了,在半个小时不回来,那我就先回去了。”钱同任下了最后通牒。
“是我的茶不好喝还是觉得在我这儿待着压抑?”
“正宗的西湖龙井哪有不好喝的,我这不是有点事情嘛。”
“何事?”南宫天随口问道。
钱同任似乎并不打算告诉南宫天,随口找了个理由蒙混过去,南宫天也没有在意,在他心里,钱同任的私事,还没有翁长胜的惊喜重要。
……
从医院后巷离开的那人,此时栖身于一处废弃的楼房里,左臂已经彻底废掉了,强忍着剧痛,勉强掏出电话,拨打了电话说了一通后,把手机关掉放好,蜷缩在角落。
忽然外面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他一愣,暗想道:“难道是王潇追来了?”
对于自己逃跑的能力,他充满自信,王潇只是打斗中厉害一点,刚刚一番交手下,他摸清了王潇根本没有这么快的速度。可这一下又让他有些发懵,他确定来的时候没有尾巴,根本不可能有人跟上来,难道是流浪汉?
这个猜测一出,他越发肯定,但他还是尽量弓着身子,伸出脑袋往外看去。
没几下,脚步声又停了,他猫着身子走到破门前,尽量让自己躲藏在黑暗中。
对方仿佛也在试探,走走停停好一会儿后,声音越来越近,他屏住呼吸,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响,依稀都能听到他自己的心跳声。
近了,他忽然发现朝这门靠过来的是一个长发女人,在黑暗中,这个女人看不清容貌,他有些捉摸不定,这么快就来了吗?
借着墙角,他又退回窗口,像是躲猫猫似的,随时准备绝地反击。
女人的脑袋朝着门里探了探后,又抽了回去,脚步声又走远了。
正当他想探头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脑袋一阵拔凉,他想也没想一个狗吃屎滚了出去,还未稳定住身形,黑暗中寒光闪闪,不得已又接连滚了出去,喉结发出痛苦低沉的闷声。
“唔……”
女人从窗口翻入房间内,没有多话,手提着一把砍刀,直接朝那人走去。
那人疼得死去活来,才回过神,却发现一柄寒光闪闪的刀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
“你,你是谁?”
“我只问一遍,谁让你来的。”
“我……”
女人手里的刀直接割破了那人的脖子,他顿时感觉脖子一片冰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神色变得极其不正常起来,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下次就不是这么轻了。”
“何佳胜。”
“很好。”只见女人手一抬,在那人脖子间带出一朵绚烂的红花,那人的脑袋像是皮球一样滚了出去。
女人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消失在黑夜中。
在女人走了有十分钟后,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到了这座废弃楼前。
三个男子直接奔向楼里,边跑边喊道:“章移大哥,我们来接你了。”
这座废弃的楼里静悄悄的没有回声,隐隐的还能听到他们自己的回声,从一楼直接跑到了三楼,都没有发现章移的身影,正当他们打算回去的时候,不知道是谁踢到了一个东西,忍不住骂骂咧咧的说道:“哪家小屁孩这么皮啊,皮球能乱丢吗?”
正当他低头一看的时候,顿时吓得惊呼出了声。
“啊……头!”
“头你大爷啊,大晚上的你想吓死人啊。”登时有人不满的怼了回去,可一转眼却看到刚刚大喊的家伙,正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眉头皱了皱,朝那人走了过去。
可还没走出一步,他紧皱的眉头直接拧成了川字,他这才想起刚刚上楼来好像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对于经常刀口舔血的人来说,这个味道太熟悉不过了!
这是血的味道!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朝那人走去,手电筒光照所到之处,他猛地一惊,吓得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卧槽,还真是头啊。”
最后一个赶来的人也被吓得不轻,要不是扶着墙或许早就和他们一起摔倒在地了,此时他也是双腿发软,头皮发麻。
气氛有些诡异,夜风呼啸而过,就像是在三人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似的,要换个场景,这些人都会被吓得失心疯,直接住进精神病院去。
回过神来的他硬着头皮壮着胆子用手电筒朝那颗人头照了照,尖叫声比两人的还要大。
“啊……人,啊,鬼……”
一时间吓得口齿不伶俐了,弄得两人更加恐惧,几乎同时都不敢看向人头。
被砍下脑袋的章移之前带了人皮面具,随着脑袋离地,他的面孔变得狰狞恐怖,就跟电影中播放的恶鬼一样,大晚上看到这样的恐怖场景,谁都会吓得不轻。
“大哥,怎么回事?章移大哥呢?”
总算有人回过神来了,也就是靠在墙上的那人,忐忑不安的问道。
“你特么的问我,我问谁啊,刚刚章移大哥不是打电话给你了吗,赶紧回个电话啊。”
“哦,对,对。”扶墙那哥们赶紧掏出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铃声很快响起,一听到电话从里面屋子传来,众人又是一惊。
两人结伴走进里屋,一看到铃声传来,两人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声贝一个高过一个,直接承包了整座废弃楼的声响。
尖叫过后,扶墙那人问道:“这是章移的身体?”
被问话那人也心有余悸的说道:“算是吧,赶紧给何少打电话,章移大哥死了。”
简单的几句话两人硬是花费了很长时间才说清楚,何佳胜气的不轻,直接把电话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