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倩冷漠的看着王潇,“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哎,这是闹得哪一出啊,怎么好好的你又要赶我走?”
“你是我的谁?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
看着冷若冰霜的钟倩,王潇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现在如你所愿了?我现在就给DM公司打电话,答应他们的条件。”
“别。”王潇伸手拦住了欲要打电话的钟倩,笑了笑说道:“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
钟倩摆开他的手,气的柳眉紧蹙:“王潇,你能不能成熟点,别添乱了好吗?赶紧走,你今天的工钱找余丹结算,以后你就别管我的事了。”
“别这么绝情嘛!你是我王潇的女人,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落入虎口呢?”
钟倩阴沉着俏脸问道:“那你什么意思?”
“首先啊,先抢婚,最后在慢慢来解决摆在眼前这烂摊子事情,一个月应该足够了,足以解决这次危机,哦,对了,倩倩,既然你知道是郑氏集团借助合资来联姻,那么明天的定亲会不会推迟几天?”
“不可能的,你还没有看透本质,他们能在这个时候操纵DM公司与我们合作,我当时还以为是我的诚心感动了DM公司,没想到的是,竟然是郑氏集团不惜重金来稀释我最后的底牌,最让我寒心的是,就是所谓的钟家,竟然淡然无视这一切!”
王潇没有接话,家庭矛盾他不好插手,但如果谁要陷害和欺负钟倩,他第一个不允许!
“后天的定亲呢,只是给我一次缓和的机会,为的就是让我心悦诚服的嫁进郑家。”钟倩擦掉了眼角的泪滴,有些茫然的说道:“王潇,我真的斗不过郑氏集团,他们集团除了人力财力之外,更是黔州的首富,在全省他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首富吗?”王潇还真有点吃惊,看样子他对郑氏集团都不了解,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殆,想要撬动郑氏集团这颗大树,没有一点了解那是不行的,他又有一个好奇的地方,钟家在黔州到底什么地位?
“倩倩啊,问句不该问的,你家在黔州排第几?”
一问到这个问题,钟倩俏脸顿时布满了阴霾,忧伤的说道:“如果爷爷没有重病,就是第二,在全省也能挤进前五,可随着爷爷病重,家里乱七八糟的,叔叔婶婶忙着分家产,导致经营不善,接连亏顺,可以说是资不抵债了,现在的话,连大世家都算不上,为了他们的一己私利,所以才会这么着急的把我嫁进郑家,这样一来,众思集团又活了过来,而他们的钱包又鼓了。”
“原来是这样。”王潇嘴角掀起一抹冷笑,他似乎已经猜到了她爷爷为何忽然重病,肯定与郑家脱不了干系,他忽然想起马建曾经说过,工地投毒案的主家来自黔州,会不会也是郑氏集团或是钟倩的家人呢?
这仅仅是猜测,他不敢多深究下去,如果让他知道,他这忽然的灵光一现,正是工地投毒案的线索的话,他真的要气疯了!
“后天的定亲咱们一定要隆重登场,你放心,没有人会逼你做不喜欢的事,哪怕是你的家人都不行!”王潇霸气侧漏的捏紧了拳头说道。
……
一座别墅内,一个长得妖艳的女子正襟危坐的坐在三个男人面前,这三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郑良成、万里和兰鑫,而那妖艳女子正是之前坦诚交代的柳媚儿。
沉浸了好一会儿,郑良成侧首看向妖艳女子问道:“想好了吗?”
柳媚儿没有说话,眨晃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珠看向万里,万里也重复说了一道:“你不必看我,能找上你,是你的造化,要是没有这幅魅惑的面孔,这等好事还轮不到你。”
“万总,这样不是违法的吗?”
“柳媚儿,你之前干的事情就见得光吗?别忘了,你曾经是我的玩物,能被郑少爷看上,是你的福气,我还没有责怪你,既能得到一笔不菲的收入,又能得到你喜欢的男人青睐,你是赚到了。”
说实话,万里找上她的时候,她打算离开瓮水,可还没走成,就被人抓了回来,她都以为死定了,可看见郑良成等人,她似乎渐渐清醒过来,这些人应该拿她有用,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听完了这个计划,她打心眼里是不赞成的,毕竟这个计划利用姿色来挑拨王潇和钟倩的关系。
在讲述这个计划之时,柳媚儿心里还是小小的高兴了一把,这才几天时间不到,王潇竟然就从监狱出来了,让她原本自责的内心有了些许的谅解,可眼下是不得不答应他们的条件,她是女人,可对付女人对于这些富二代和公子哥来说,手段是层出不穷,身体的折磨比精神的折磨更加痛苦。
她佯装出一抹怯意:“各位,大少爷,我已经欺骗他一次,他根本不会在给我机会。”
“没有不偷心的猫。”万里阴笑看向她鼓鼓的胸脯,要不是郑良成在这,他或许就直接上手了。
柳媚儿也发现了万里眼光中的炙热,裹了裹单薄的衣服,重重的点了点头:“我尽力。”
……
东山处于瓮水的最东边,这里发展较为迟缓,最大的一个原因并不是经济得不到支持,而是这儿隐入了大山,东山的地形完全就是一个漏斗形,从东山的塔坡公园进入后,想要出去只得原路返回,要不然就要面对原始森林,面对满是荆棘的凶险。
一番搜寻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老王头也忍不住皱眉,可正当所有人要离开之时,一个穿着开裆裤的小男孩走到车辆面前,咿咿呀呀的喊道:“哦,喏,嗯……”
老王头神情一凝,除了小男孩在咿咿呀呀的说着听不懂的婴语之外,他好像还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
这声音让他整个人一惊,下意识看向小男孩。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还是一个眼尖的人发现小男孩正往嘴里送着纸条,他一个箭步跨了上去,在小男孩吞下的前一步,把这张满是唾液的纸条弄了出来,翻开一看,脸色微变。
“头儿,您看。”
老王头拿着纸条,气的脸部一阵抽搐。
“寻乌人,我不惹你你倒来招惹我,很不好意思了,你们来晚了一步,哦,对了,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绚烂的烟火。”
老王头猛地大惊失色,他总算明白那滴滴答答的声音是什么了,原来是藏在小男孩身上的炸弹!
“所有人退后!”老王头大吼一声,猛地跑向小男孩,掀开他的小衣服一看,浑身一震,愤怒的情绪顿时弥漫在他心间,倒计时不足一分钟!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心痛之余心里满是愤怒。
老王头一把抱住小男孩,健步如飞的往半山跑去,边跑还在边观察倒计时,50、49、48……
“来不及了!”老王头悲愤的大喊一声,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拆掉小男孩身上的炸弹,小男孩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吓得大哭起来,这哭声让老王头一阵心碎。
还剩下20秒的时候,老王头彻底放弃了拆弹的打算,这枚定时炸弹几乎毫无破绽,就是拆弹专家前来,或许只有搭上性命,在最后十秒的时间,他把小男孩送到半山。
“孩子,对不起,对不起……”
嘭!
火光顿时冲天而起,小男孩顿时被火光吞噬,巨大的冲击力把老王头掀翻在地。
“头儿……”
好多人紧张的朝半山跑去。
在东山塔坡最高的一座山顶,几个蒙面男子看着火光冲天的一幕,阴森的大笑起来:“多么漂亮的烟花啊,希望这些自以为是的寻乌人能够警醒,我们保卫者是不可战胜的!”
“通知下去,夜郎刚刚出土的文物,今晚入滇,然后撤出境外。”
“是。”
“咳咳……”老王头灰头土脸的喘着粗气,双眼通红,恶狠狠的捶着地面,发出痛苦的惨叫:“保卫者,我们势不两立。”
……
王潇好说歹说,总算让钟倩把对他的成见收了起来,他也详细的说了自己的办法,这计划一出,钟倩整个人愕然的看着他,先不说这个计划能不能成功吧,想用他爷爷来牵制自己的父亲解除这段婚姻之外,工地肯定不能如期完工。
摆在她面前还有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她爷爷已经重病昏迷很久了,要怎么才能制止父亲和家族长辈的决心?
她有过计算,如果一个月内超负荷完成工期来说,资金就是一大缺口,那可不是几万几万的小钱,而是成百上千万,或者是上亿,她从未想过会借助王潇来帮助她度过难关,更不会去上市融资圈钱。
尤其是像郑家这样的经济土匪,掌控全省的经济动脉,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她可不想让王潇成为郑家对付的对象,现在她已经自身难保,再搭上一个王潇,她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王潇,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工期哪怕是资不抵债或是负债累累,我也会如期完工,这是我手里最后的底牌,我不能让它有所闪失,你的想法真的很好,但我爷爷已经那样了,再也没有机会能开口说话,要不是我所谓的家人还有点良心,早已经拔掉了呼吸管!”
听着钟倩落寞又茫然,像是个无助的小孩一样,他心里就隐隐作痛。
对于她爷爷的病情吗,王潇还是知之甚少,忍不住开口问道:“对了,爷爷啥情况啊?”
“类似于植物人的样子。”
“没有其他了吗?”王潇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
“我已经快两年没见过自己的爷爷了,我离开钟家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情况肯定会越来越糟,我真担心我爷爷扛不住,撒手人寰……”
钟倩低声抽泣起来。
如果没有天转九针,王潇可不敢揽这瓷器活,可摆在他眼前最困难的就是时间这个问题。
他想了想:“我们现在就动身前往黔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