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钟立华和一些亲戚,钟丽珍登时目瞪口呆,直接石化了。
倒是钟诚的姨夫第一时间回过神来,三步做两步来到他面前,揪着他的衣领,恶狠狠的质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也不怪张毅天如此动怒,头顶着一片青青草原能好过吗?这人要是被人,他肯定会毫不犹豫提刀砍了他,可这人竟然是自己的大舅哥钟立华,他只得把怒火毫无保留发泄在钟诚身上。
被这么揪着衣领子,钟诚也被吓的不轻,颤颤巍巍的不敢去看自己的姨夫张毅天,忐忑不安的缩了缩脖子,就连求饶都忘记了。
愤怒像是一头猛兽的张毅天,不依不饶的继续质问道,现在的他可不是揪着衣领,而是掐着他的脖子,凶神恶煞的样子,差点把钟诚给掐死了。
钟诚一张脸顿时惨白的吓人,上气不接下气的他,不停的挣扎,想要束缚开被抓住的脖子,一旁的众亲戚吓得不轻,赶紧出来纷纷劝架。
张毅天恶狠狠的叫骂道:“都给老子滚,要是你老婆和你哥哥搞在一起,老子不相信你们还这么淡定,都给老子滚,这笔账我一定会让你们钟家好好给我算算。”
恐惧和羞愧一时间笼罩在众亲戚心中,弄得所有亲戚都不敢上前。
钟丽珍回过神来,神色复杂的盯着钟立华,似乎再问这件事怎么被他知道了?
钟立华不漏声色的摇头叹息,神情也满是纠结,恨不得狠狠的掐死这个报应儿子!
钟诚的脸色瞬间变得黑紫起来,进气没有出气多,一向温文儒雅的姨夫完全失去理智,真的把他吓蒙了,不出意外再有一分钟,钟诚就会彻底与这个世界告别!
张毅天就像是魔怔似的,双目血红的能滴出血来,钟诚挣扎了几下后,浑身剧烈抽搐几下后,就昏死了过去,见钟诚软绵绵的倒了下去,他猛地如梦惊醒,吓得松开了手,整个人像是丢掉魂儿似的,呆呆的矗立在原地,脸色阴冷的可怕。
好几个亲戚直掩面哭泣,说是什么家门不幸……
“够了!”钟立华一声冷喝,强忍着全身颤抖的冲动,喊道:“叫救护车。”
登时有亲戚赶紧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却被张毅天叫停。
“叫个几把的救护车?今天这事要弄不清楚,我杀你们全家。”
“毅天,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孩子已经快不行了。”钟立华央求的看向张毅天问道。
“交代?”张毅天哈哈大笑起来:“大哥啊大哥,你特么理解头顶一片青青草原的痛苦吗?我想过她放荡不拘,肯定会出轨,可我特么没想到竟然出轨的对象是你!平时看着道貌岸然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连自己妹妹都不放过?就连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特么还是人吗?”
钟立华面色渐渐阴冷下来,深吸了一口,紧闭着双唇,有些痛心疾首。
“没话说了?”张毅天疯癫的大笑了几声:“话说,这种敬爱是不是很爽?这个贱人的功夫很厉害吧?外表装成一副贵妇人的样子,可暗地里竟然令人发指,钟立华,我想问你,我儿子是不是你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紧张的看向钟立华,似乎每个人都不愿听到钟立华承认!
钟丽珍哭着朝张毅天跑去,刷地一下跪在了他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毅天,别说了,我们回去再说,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别闹了,别闹了好吗?”
张毅天一脚踢开了钟丽珍,冷冷的说道:“贱人,我现在看见你就烦,如果能杀人的话,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他似乎不解气,一脚踩着钟丽珍的脑袋,冷笑问道:“说,我儿子是不是他的,你们做过几次!”
尤其是后面每说出一个字,张毅天脚上的力道就加剧一下,仿佛脚下的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似的,所有亲戚被眼前这一幕吓得不轻,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打圆场。
“不说是吧?”张毅天冷哼一声,猛地抬起脚,重重的朝她脑袋踩下去,发了疯似的哈哈大笑:“我张毅天就是沙雕,原来我才是那个最后知道的人,你们钟家人干的很好,烂摊子交给我,今天一个人也别想活着走出钟家,老子要让你陪葬。”
说着又狠狠的朝钟丽珍脑袋踩了几脚,顿时她脑袋的鲜血冒个不停,浑身也剧烈抽搐起来,钟立华嘴角一抽,最后一脚塔下之时,他猛地拦住了他,六亲不认的张毅天,一脚踹飞了钟立华,随手抄起钟家供奉的一把藏刀。
钟立华身子一阵踉跄,倒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脸色阴沉的可怕。
有几个胆小的女人,准备开溜了,张毅天猛地大喝道:“都给老子回来,谁敢先走出去,老子一定先杀了他。”
看到张毅天手里的砍刀后,所有人吓得大气不敢乱出,身子抖如筛糠,好几个生怕殃及池鱼的亲戚直接撇清关系说。
“毅天啊,婶婶是真的不知道啊,这是他们两兄妹做出来的,要不是钟诚说出来,我们都不知道,你要有气就冲他们发吧,我们是无辜的,要不然我们先走了。”
“毅天啊,当初你娶钟丽珍的时候,我就说过这个女人不检点,你也是不听我的,一股脑的非要娶她,但我先声明哈,她和她哥哥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打扰了,叔叔先走了。”
“……”
这些话不说还好,一说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张毅天狂笑道:“这就是你们钟家人的面孔,马后炮,拍马屁倒是一流的,我告诉你,今天就是说破天了,我都不会让你们走,老子头顶着青青草原,我也不会让你们钟家人好过。”
没人敢多说一句,全部狠狠的盯着钟立华,仿佛在对他进行无声的责骂。
“贱女人,我在想,是不是除了你哥之外,你是不是和其他钟家男人有关系?”张毅天像是提小鸡似的,提着钟丽珍质问道:“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竟然喜欢做公交车呢?那好,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临死前好好享受一把。”
说着,张毅天直接撕开了钟丽珍的衣服,顿时露出白花花的一片,不少亲戚下意识的别过脑袋,不敢去看,于情于理哪怕这两兄妹再不济,也是自家人,身为长辈的他们,肯定不能目视。
张毅天可不管众人,看着奄奄一息的钟丽珍大吼道:“贱女人,你不是这么喜欢男人吗?老子今天就满足你。”可看着周围的亲戚一个个蒙着眼睛,使原本不爽的张毅天更加恼怒。
“给老子把眼睛睁开,男的全部给我脱光过来上了她,女的录像,我会让这个贱女人家喻户晓,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悲愤欲绝,赶紧的,钟立华,你先给老子拖,要不然,老子砍了你。”
钟立华面色一冷,但没有任何动作,这一举动顿时让张毅天更加气愤,轮着砍刀猛地朝他劈去,钟立华顿时大惊失色,下意识的用右臂挡了一下,砍刀准确无误的砍在他手臂上,顿时鲜血直流,而钟立华也惨叫一声,倒退了几步。
张毅天抽回砍刀,舔了舔血,冷笑着说道:“同样的话,我不想第二遍,钟立华你不是这么喜欢女人吗?难道你妹妹不漂亮了?哦,对了,现在她满是鲜血,应该会影响你的兴趣,但,如果不想被我砍死,赶紧滚过来。”
钟立华一直在朝周围的亲戚使眼色,意思很简单,把疯狂的张毅天给制服,可亲戚们虽然势利眼了点,但被疯狂的张毅天吓破胆了,谁还敢上前一步。
钟立华一时感到心力交瘁,面如死灰的朝前一步靠近,但并没有拖衣服,捂着右臂的伤口,歉意的说道:“毅天,脾气也发了,是不是该收手了,杀了人你也要偿命,我可以给你补偿,钟家一切我都交给你,还请你放了我们。”
“补偿?”张毅天再次舔了舔刀口的鲜血,冷笑道:“钟立华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很可笑吗?你拿什么补偿我?这些年我娶了钟丽珍一直殚心竭虑,好好相处这一段感情,不止一次听见有人说她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为了家庭我忍了,可现在我忍不了了,赶紧给我拖衣服,要不然,我先砍死你,还有你们这些女的,给老子录像。”
钟立华不动,但好多亲戚已经掏出手机了,正对着倒在地上鲜血直流的钟丽珍,张毅天还冲着镜头叮嘱道:“我只有一个要求,给我拍清楚一点,拍完立即发送,你们这里女人有十二个,要是少了一段,老子就先杀了她。”
所有女人闻言一颤,一个个表示不会不拍。
“钟立华,大主角,该你上场了吧?你妹妹已经等不及了。”
钟立华抱着右手,脸色惨白的做着最后的祈求:“毅天,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放过我?放过她?我会尽我所能弥补你的一切,只要过了明天,我就有钱了,我在把一切都交给你,你要是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签字画押,有了这笔钱,你可以远走高飞,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报警。”
“别拿你唬人的那套说辞忽悠我,不过来是吧。”张毅天猛地踏出一步,右手拎着砍刀,猛地朝他肚子砍去,他顿时大惊失色,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刀刃席卷着鲜血从他肚子上抽回来。
钟立华身子一踉跄,摇摇欲坠,也不顾右臂的疼痛,猛地抱着肚子,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脸色一阵青一阵紫的,好不吓人。
“看样子你觉得我的筹码不够,中书,去给我把煤气罐打开。”
中书一愣,硬着头皮去打开煤气罐,刹那间,钟家别墅充满了刺鼻的味道,而中书在进厨房的时候,果断报了警。
“钟立华,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上不上。”
钟立华现在虚弱不已,一开口都觉得会丢掉一次说话的机会,尤其是煤气气味弥散,刺鼻的气味呛的他剧烈的咳嗽起来,没咳嗽一下,扯着肚子的伤口,鲜血不要钱的流了下来。
“不来,是吧?”张毅天抽出砍刀,刀尖在席梦思的地毯上划出一条裂缝,钟立华无力的闭上了眼,他举起砍刀,对准了钟立华的脖子,可刀还没有砍下之时,门口忽然响起了一道女声。
“爸,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