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必须要去,这或许是他们出去唯一的方法。
小穿山甲又恢复了之前争强好斗的性格,大有一副吃定王潇的样子,如果说之前输赢的状态下,它心中略有惶恐,略有不安,略有套路的成分,但这一次,它赢定了。
虽然没有亲自去过神?,但龟爷爷对它很好,好的像是自己孙子似的。
这一次,它赢定了。
它满心欢喜的等待胜利,殊不知,王潇心思可都不在输赢身上。
就这样,小穿山甲像是一只乖巧温顺的,人类最忠实的朋友似的,在前面带路,步伐轻快,恨不得健步如飞,但每次跑的远了,都会折返回来,看看身后的他们,有没有跟上来。
柳如烟问道:“阿潇,我怎么感觉这小家伙,像是一条小狗似的?你看看,看不见我们了,还知道回过头来看看我们跟上了没有。”
还别说,就小穿山甲这样的宠物要是能养一条,当成宠物狗的话,那肯定是吊炸天的存在。
毕竟这家伙自带的伤害,绝对能逼退一些动物,什么狼啊,二哈啊,犬科,猫科动物,看见它,肯定吓得屁滚尿流。
牵着它,走上路,那肯定回头率爆表。
毫无疑问,肯定是这条gai上最靓的仔!
先不说能不能行,这小家伙可是保护动物,他还不想下辈子在里面度过。
“它这是输怕了,好不容易有一次必赢的机会,它可不想错过。”
陈岳打趣道:“王大师,你这套路人的本事越来越高了。”
“阴阳怪气。”王潇听出陈岳话里的嘲讽,没好气的说道:“不这样做,你找得到神?吗?不这样做,能出去吗?”
陈岳闹了个尴尬,摸了摸鼻子,不再继续插嘴。
小穿山甲带着众人从神山的背面往山脚走,可走出了几步,众人才预感到,有向导还是一个不错的想法,按着之前他们爬上神山的经历来看,这种待遇完全是天差地别,回想之前满身伤痕累累,废了半条命,奄奄一息才到达神山。
可下山的路,竟然出奇的好走,没有荆棘满布,没有带刺的树枝,更没有难以下脚的窘状;反而从这条路下山时,所有人都觉察到,这应该是一条经常行走的路,这周围硬是被弄出了一条,五十公分的小路。虽然这路不像是人走的,看起来像是动物挪动产生的,但它确实是一条路。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世上本就没有路,走的人多了,自然而然的成为了路。”
沿着背山往下走。
众人都有些狐疑一句古话,“上山容易下山难。”
是的。
这话放到现在几人身上,完全是相反的。
下山的路,非但好走得不行,而且一点也不累。
费了好一阵子后,小穿山甲带着众人从神山上,走了下来。
回望身后的神山,四人心里都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有惊讶,有未解,有害怕,有担忧,有神秘,但最终都化为了一种舒心的解脱。
没错,虽然神山之行,对几人没有造成实际性的伤害,相反,还未王潇和陈岳增强了体质,但见解和认知,实在是让几人感到一阵谈之色变;但几人也知道,这只是神祖未知世界当中的冰山一角,这里的神秘和未知,还等待几人的探索。
下了神山,小穿山甲忽然站住了脚跟,目视前方,大有一副孤狼不知脚下路的错觉。
柳如烟小声的问道:“这小家伙,不会迷路了吧?”
“我看有可能。”陈岳见缝插针说道。
“闭嘴吧你。”王潇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就算是迷路也正常,后续它这不是迷路,而是找不到路。”
“是啊,我记得它说过,它妈妈从来不让它去神?。”柳如烟也顺带白了陈岳一眼,说道。
“唉,夫唱妇随啊,你俩能不能不要随随便便到处撒狗粮啊,搞得我早上吃的都快要吐出来了。”陈岳做了个恶心的姿势,一脸的悲怆。
对于陈岳,王潇才懒得搭理他,快步上前,和小穿山甲并排站着,慢慢蹲了下去,“小家伙,是不是不认识路了?”
小穿山甲没有搭理王潇,细而尖长的鼻子左右嗅了嗅,小眼珠一直滴溜溜的转个不停,似乎还在为自己仅存的尊严努力着,毕竟它要赢,而且必须赢。
“那这样吧,刚刚下山也累了,我们正好休息一下,休息好了,再继续上路?”也不等小穿山甲有任何反应,王潇直接对身后的几人说道:“原地休息吧,老规矩,陈岳负责警戒,等会儿换我。”
这个台阶他必须给小穿山甲下,而且还必须让它走的安稳。
稳定它的情绪,才是现在的当务之急。
……
参天大树的鸟巢里,喜鹊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疲惫蜷缩在鸟巢里。
乌黑发亮的羽毛,此刻也变得脏兮兮的,肉眼可见的地方,全是触目惊心的伤口,每一条伤口都能轻易看到白花花的骨头。
如果王潇看到这一幕,心会一痛,还是心如刀绞般的疼痛。
在她不远处,还放着一些吃的喝的,但都没有动过的痕迹。
公喜鹊探着脑袋往里看,不自觉的摇头叹息:“傻妹妹,真不该为那群妄想破坏神祖的人伤心,你这是作践自己。”
劝过也骂过,最终都无济于事。
不一会儿,它又扑哧着翅膀离开,不忍心看到自己妹妹变成这样。
虽然公喜鹊已经不束缚她的行动,但依旧有鸟儿在守着她;美其名曰保护她,其实她很清楚,这都是公喜鹊为了监视她的所作所为,她逐渐默许了。
从神山回来之后,她就郁郁消沉,过着得过且过,等死的日子。
她怀念那有种妈妈温暖的掌心,她恨自己太差,连猎人蛛都害怕,她更恨自己的任性,不应该带着众人来到神祖,如果不来神祖,众人也不会死在小霸王手中,她或许还有机会亲近那温暖熟悉的掌心。
悔恨和自责相互缠绕着她,让她身心俱疲。
她不止一次想要了结痛苦,可每次自杀,都被门口守着的两只鸟,通风报信给了公喜鹊,让她不能轻易结束自己的生命。
无声的反抗,自然是没有得到有效的效果,反而让内心的救赎更收煎熬,所以……她才会选择绝食和不放过任何一次自杀的机会,但,这一切,都没用,每次都会被发现。
她眼神浑浊,就像是一个即将死去的人一样,眼神移到过去的地方,那儿生机勃勃,充满欣欣向荣,但这一切似乎都与她无关了,内心备受折磨的她,只想着解放自己。
忽然,她浑浊的双眼一下子散发精光,就像是回光返照似的。
没错。
看过了生机勃勃的一切后,她还是受不了内心的折磨,她打算燃烧精元,彻底结束。
蓄势待发,一念之间,她就会毫无生气,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她太难了,她太累,她需要一个解脱的机会。
与其苟着身,她选择站着死!
从她眼睛开始,金光凸显,一直弥漫到头顶,隐隐有向下发展蔓延趋势,她抱着必死的决心,所以燃烧精元的速度很快。
正当金光到达翅膀时,她忽然一颤,不远处传来的声音,让她一激灵,吓得赶紧撤回燃烧的精元,但却忘了燃烧精元带来的火!
“哎,你们听说没,神山脚下,好像有人类。”
“怎么可能,你是不是看花眼了,神祖中,可是有类似与人类的猩猩,你可别看错了。”
“我也希望我看错了,你知道我还看到了什么吗?”
“赶紧说啊,别吊着我们的胃口,没看到这么多双希冀的双眼吗?”
“我看到了小霸王的儿子,跟一群人在一起,而且看样子,他们是要去什么地方,难道不恐怖吗?”
这话说完,周围声音一下子没了。
就好比身处菜市场,一下子换到医院,这种反差,还是让周围的鸟,感到一阵紧张后怕。
精元的燃烧,还是让她尝到了苦头,带着的火,烧焦了她的羽毛。
闻到一股焦味,她才回过神来,扑哧着翅膀,扑灭了火。
守在鸟巢外的鸟儿忽然问道:“你闻到一股烧焦味道没?”
“好像有,不会是你烧了吧。”
“你是眼睛不好使还是看不见?”
两只鸟儿对视了一眼,浑身皆是一颤,猛地看向了鸟巢当中的喜鹊。
三魂七魄都快被吓掉了。
“小姐!”
“小姐!”
扑哧翅膀飞了进去,弄出一番大动静后,两个鸟儿,这才惊魂未定七嘴八舌的问道。
可喜鹊却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话到嘴边,想要问问它们听见外面的议论声没,可硬是让她憋住了,这俩可是她哥哥找来监视她的,她可不能让她哥哥知道。
“你们出去吧。”
喜鹊都这么说了,两只鸟儿虽然有些惶恐后怕,但也不好多说什么,随后出去了,可出去都是三步一回头,生怕她又做出烧自己出格的事情,可一直退到鸟巢外,她都没有任何动作,除了看起来精神一点之外,似乎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混吃等死的她,最后才让两只鸟儿放心。
两个鸟儿一离开,喜鹊哪还有刚刚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萎靡不振?此刻的她,神采奕奕,就像是土鸡变凤凰一样,来了个华丽的转变。
她用鸟喙扯下一根羽毛,吹了出去。
但神采奕奕的她,忽然又变成了刚刚那邋里邋遢的样子,但眼神已经明显变得跟之前很不一样。
从道听途说中,她十分确定神山脚下的人类和小霸王儿子应该就是那伙人。
做完这些,她又故意装出奄奄一息的样子,只是不想让起疑。
可她的担心是多虑的,因为公喜鹊已经知道了。
……
“你说什么?”公喜鹊瞬间翻脸了,“小霸王的儿子和那群人在一起?”
说话的仍然是那只负责盯梢的鸟儿,听见这厉吼,吓得羽毛都掉了好几根,“是的,没错,看样子,他们好像要去什么地方似的,一直在寻找路,所以一直在神山脚下。”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这件事?”公喜鹊沉声道。
“应该没一只鸟知道,首领,要不要告诉一下小姐?毕竟她看起来很可怜,长此下去,会不会郁郁寡终?”
“不行。”
公喜鹊断然拒绝,虽然知道这或许能救救自己的妹妹,但它不想这样做,好不容易自己的妹妹消停了好一会儿,又给她希望,非要把神祖掀起一副腥风血雨吗?
他断然不愿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
“首领,那怎么办?要不要……”
“我自有安排,你继续盯着,千万不要泄露这个消息,尤其是负责守着小姐的鸟知道。”
盯梢鸟儿点头飞走了。
“竟然这样都没事,看起来,他们的日子太好过了。但小霸王的儿子,确实很棘手,得想个办法弄死他们。”
公喜鹊撂下一句狠话后,飞走了。
紧锣密鼓安排弄死几人的计划,却不知道,喜鹊早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