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朝他嬉笑了起来,说什么走错了地方,便是要逃了的
却是不想,还未等我转过身去,那人便是给我抓了过去
:“你这人,我且不害你,你怕我个什么?”
怕什么?这人莫不是给忘了他刚才杀了个人吧?这种人,现在我不怕,难不成非要被他杀了才怕他不成?
想来也是,这人也不知是杀了多少人了,这一个宫女他也怕是记不得了
这般想来,这人便是越发可怕了起来
那人见我不说话,便是先开了个头
却是,这性子怎么和二哥一个祖宗来的吗?
一言不合,便是对我这只可怜的狐狸一顿打
想来,这长得好看的人,都是没心的,不然,怎会这般对待,我这种可爱的狐狸
:“你这小狐狸,没事莫来这地方,一身的妖气”
不来就不来,这我可以忍,这后半句又是什么鬼?妖?!我可是狐仙,这人怕不是眼睛长在了脑顶上,心长在了脚掌上罢
若不是,怎的这般目中无人,心中乱七八糟
这番,我可是怎样都忍不下去了的
便是,誓要与他争论个是非对错的来
可这人也太过古怪,竟没被我吓到
:“呦,看来我还高估你了,还是只没有觅容的妖精”
这时,我才发现,这人莫不是个人?!
只见,他周身仙气环绕,莫不是真是个仙人?
想着,这是个有头有脸的仙,怎么也得比我修为高上个几百年,我便是怎样都打不过的
倒不如和他服个软
看他在皇宫这般嚣张,莫不是这宫里供奉的仙人不是
这样,也能有助于我觅容不是
这样想来,我这服软是英明之举啊,英明之举啊
:“这位大仙,你也知道,我是个没脸的神仙,你就看着我俩同为神仙的份上,交个朋友呗,俗话说得好,多个朋友多条鱼不是嘛?”
却见那人立马呆住了
我想,他定是被我的才华震撼了
想来,真是多亏了云眠,平日里与她说话,倒是长了我不少见识
什么,多个朋友多条鱼,什么形容男女的词语,对对对,什么断袖来着,还有的,多的很,我真是羡慕云眠
她的父母每天都会给她讲好多故事,人间的,神界的,冥界的
而我……
阿爹总忙,阿娘还总对我说外面的世界太可怕
云眠可以说,是我了解这外面的唯一途径了
我信她,就像云信天空一样,就像溪流信任大地一样,也像阿爹信任阿娘一样
可我没想,这人却是不吃这一套的,硬是说我是个痴妖,还说什么我见识短浅
见识短浅这个词,我是听过的,云眠说,那是骂人的话
至于是骂什么,云眠说,就是骂你全家的意思
虽说,我是不懂这人为何要骂我全家,可是,这世上若是有谁说阿娘,爹爹还有片云姐姐,以及,额,我那个不怎么成形的哥哥(勉强算上吧),我都是不能忍的
我便是变成了狐狸,用我这狐狸爪挠他脸,痛得他直叫,我才是开心了的
却不想,被他一挥手就给甩了出去了,竟是硬生生撞在了墙上
:“你这狐狸,倒真有脾气,我不过说你一句见识短浅,你便这样”
:“你这坏仙,还敢骂我全家!”
:“你这狐狸,这又是说什么?”
:“云眠说过,见识短浅就是骂人全家的意思”
那人轻笑一声,也不知在喃喃自语些什么,许久,说了一句
:“那?交个朋友多条鱼,也是那个叫什么,什么……”
:“云眠!”
:“对,云眠,云眠教你的?”
:“那当然了!云眠可是人间百事通”
那人却笑得更厉害了,我是不懂他在笑什么的
:“我说,小狐狸,你认识的那个叫云眠的,倒真是有趣”
:“那当然了!”
别的不说,云眠可是我们那群小狐狸中的开心果,当然有趣了
可那人却笑得更厉害了,直捧着肚子,笑得手都抖了,还要指着我,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可是,我觉得,你更有趣”
没想到,这人还蛮有眼光,我肯定是我们那群狐狸中最厉害,最有趣的
:“那当然了!”
不想那人却是定住了,呆呆望着前方,许久,才算是缓过神来
:“你刚才说的,可是云眠?可是涂山的狐狸?”
我平日里,是不知道这云眠是这般有名的,就连这人间的人也都识得他
虽说,这心里不免是有些失落,这人竟是比我都要出名,可要我怎么回去吹嘘去?!
但,好歹我也是个实诚的狐狸,也是点了点头
那人便是又问,我可是涂山狐帝的女儿
原,我在这人间也是这般出名的,比那云眠,还是要多些名气来的
这可不是我乱说,那人见我点头之后,笑得嘴都咧到耳朵那了
我说云眠是,那人也不过是轻微笑了笑罢了
想来,还是我这魅力大,这人间的人,倒也与我亲近些
那人,便又是对我笑了笑
:“你今年可有三百了?”
:“不差,不差,恰好二百九十九”
那人却是笑了:“不知,你今生竟是这般顽皮的性子”
什么顽皮,我这叫幽默,这人果真不懂,还有,什么是今生,难不成前世我还与他认识不成?
可我现在最好奇的,是那人为何要杀了那宫女
:“你为何要杀那人?”
:“谁?”
:“那个宫女啊”
:“哦”
哦,这是什么反应?承认?无所谓?
:“什么?”
:“这是她该的!”
那人目光阴狠了来,吓得我是不敢说一句话了,那人也是沉寂了好久,才半天说了一句话来
:“你这身后,是梅妃住的地方,那帝王,将她打入冷宫来了”
那人说话极其平淡,可我隐约从他的眉眼中窥到了几分疼惜的表情,在他说到梅妃这个名字的时候,便是再也无法掩埋了
可,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又不认识她,与我说这也是无用的啊
却是不想,这人却是求我帮忙了来,却是没半分求的意思
:“你可愿帮我?”
:“不愿!”
:“那,你若是帮我,这张脸皮便是给你,你看可好?”
只见,那人幻化出了一张脸皮来,是梦中的人儿,梦中的我,我伸出手去,仿佛触碰到,便是足以解释所有的事情了,却被他打了下去
:“你可同意?”
我便是点了点头来
:“你且懂事,不想那冷宫中的人,痴儿一个”
我且问他为何,那人竟是与我说了句我听不懂的话来
:“多情君主红尘客,薄命情歌空留憾……”
再后来,我想问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却是晕了过去
朦胧中,隐约是句话
:“你可一定要帮我问清楚,问清楚,那人的遗憾是什么?”
遗憾吗?什么是遗憾?我且还不懂,怎么问别人去?
再后来,却是沉了身子,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