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红艳,挂在枝头,既美丽也凄凉。佩蒂的影子被拉得老长,此时的佩蒂站在一块巨石前正紧闭双目,忽地双目睁开,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接着一个张口,喷射出的透明液体将巨石的表面融出了一个深坑。
“还不够……”佩蒂眉头一皱一脚踢上了巨石,否认了自己的能力,其实巨石上留下的不只是这一个坑,这个坑的左侧已有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坑了,深浅程度不一,但就目前来说,就刚才造成的这一个是最大且最深的了。
就在佩蒂反思着自己的招数如何才能增强时,卡娜与几位同学恰好路过此地,这个地方是教学楼后方的一块空地,越过此地可到达后山,是一个被同学们称为花海的地方,那里风景宜人,是女孩们喜欢玩耍的场所也是情侣们常光顾的地方,卡娜一行就在前往花海的途中。
一般人要是修炼都会选择在教室的模拟空间,而佩蒂总感觉那些地方没有实感,还是喜欢寻找一些室外的场所修炼,而这种“反常”行为是比较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的,而且正值花季的她们,本就该像个正常的小女生一样一同看风景聊个天,或是逛个街购物,亦或是跟小对象出去约个会,这种课后不休息还要修炼的是不得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了,固卡娜一行人很快就发现了佩蒂,就在卡娜看向佩蒂所在的同时,佩蒂也恰好看到了她,佩蒂不带有任何表情将对视的目光移开,似乎觉得此地扰人,便是离开了。
“卡娜,那个人跟你一个寝室吧?”住在卡娜附近的同学甲看着佩蒂离去的背影问道,虽说见过几次面,可佩蒂似乎不爱搭理人,见谁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固许多同学见了佩蒂也都是避而远之的。
“哦,喷喷,这虚无胃果然名不虚传啊,这深度,这力道……”同学乙凑到了那块巨石前,看着石壁上的坑坑洼洼不禁感叹到。
“虚空胃?”佩蒂的绝招卡娜见过,看着这些坑,卡娜只是佩服佩蒂似乎在短时间内修为又提高了些,然而对同学二的叫法没听过。
卡娜虽生在纯种的血族世家,但由于家的位置较为偏远,平时也极少出门,书本上得来的东西毕竟有限,固很多东西都是没有听过的。
“你们都没听过吗?”见同学们都是一副迷茫的样子,同学乙臭屁的说了句还是自己见识多,接着招呼上同学们继续前进,故作神秘的边讲边弄出一些夸张的动作。
听闻这虚空胃的持有者可以是人类亦可以是其他种族,他们没有饱腹感,体内像是多出了一个永远装不满的空间,于是乎有人给其命名为虚空,任何东西都可以经过虚空胃的持有者的口吞入,甚至是一座高山或是一栋高楼都不在话下,这些被吞入的东西会在那虚无的空间内被消化融解,形成那些透明且带有强烈腐蚀性的液体,性质与胃酸相同,固人们又在虚空的后头给其加上了一个胃字。
这虚空胃倒是与言灵的获得有些相似,大多是后天的偶然获得的,不过这虚空胃若是获得后是有一定几率可以遗传给子嗣的,由于其修炼速度快,固在各界之中被人提及起还是会让人畏惧的,但虚空胃的持有者有一极大的弊端,就是若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能力,修为的反噬带来的将会是死亡,所以顶端的虚空胃者极为罕见,甚至有人将他们认为是传说中的存在,或是认为他们都因为反噬而从世间消失了。
“她这么玩命的修炼,也许真会演变成完命啊。”同学乙比划着手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接着夸张的朝卡娜倒去,像一坨烂泥趴在卡娜肩上,同学们都被她的滑稽逗乐了,一行人便开始打闹了起来。唯有卡娜望着来时的方向,直至同学们将她拽走她才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的卡娜才想起来当时询问过宿管寝室桌子的事,宿管一口咬定每个寝室必然是两张桌子的,若是少了也肯定是人为的,反应过来的卡娜猜测桌子是被佩蒂“吃掉了”。
当多年以后,已经成为友人的卡娜同佩蒂讲起那时的事,佩蒂只是笑闹的埋怨着无良的她们竟然咒她,与当时学院中冷漠的佩蒂判若两人,这其中的变化,也只有她俩清楚了。
在同一个地方待久了,许多新鲜都会转为平淡,当平淡到来,日子也会过得飞快,日复一日,难免叫人感到重复的日子没劲,这样的学院生活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一个月,教室、食堂、寝室三点一线的生活,若是撇去这个学院的课程和生源的不同,倒也与普通的高中校园没什么不同了。
“如果能把日子复印,那每天交一份复印件就好,也免了每天的来来回回千篇一律。”卡娜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侧眼看了眼窗外的倾盆大雨,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另一个冰山般的人说话,当然冰山是不会回话的。
不愿去教室,冒雨修炼若是感冒了还得不偿失,固佩蒂也没有出门,两人就在这房间里听着雨声,长久的沉默让卡娜闷得慌,便离开了宿舍蹿到别的寝室打打牌来娱乐一番也比对着冰山要好,可卡娜那时不知的是,这一走就差点再也见不到这座冰山了。
兴许是觉得寝室里有些闷热,佩蒂也走到寝室外头透透气,听见隔壁传来的阵阵嬉笑声,里头也夹杂着卡娜的声音,喜静不喜闹的佩蒂决定随意在宿舍楼内走走,经过大门时突然被宿管阿姨叫住,说是家里寄来了信件,一看有两封,觉得不是家里人的作风,仔细一看才知另一封是卡娜的。
“急事,速回。”信封里,一张白纸上只写了四个字,连写字都懒得多费口舌,也不会刻意用信纸写信,佩蒂顿时觉得自己的怪性格绝对是受到了家人的影响。
佩蒂回到寝室里,把卡娜的信件往桌上一丢,简单的收拾了一番,见窗外的雨也小了许多,提起行李箱走出了寝室,瞥了一眼隔壁寝室,一阵风夹杂着雨水吹来,自觉得清醒些的佩蒂终是没有打招呼便离开了。
那阵风也吹掉了书桌上的信封,信封不偏不倚的划入了床底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