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行证。”城门的守卫手中的长枪一伸拦住了白虹等人,像个程序化的机器人从口中吐出了那几个字。
通行证?白虹和踏雪相互对视,自己哪有那种东西,前方的狐狸面具也没出示什么东西就进去啦。
“她带我们过来的。”白虹指了指在前方走着的狐狸面具,狐狸面具闻言也没做表示,继续向前走着,难道几人就这么被拦着啦?几人看着不厚道的狐狸面具的背影暗骂着。先前的一大帮人都已经进去那城内了,此时就剩走在大部队末尾的白虹几人在外。
“你们是否要成为极乐世界的居民?”另一个守卫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白虹和踏雪都没有反应过来,那守卫又重复了一遍,与前一个守卫一样像个机器人。
“要。”踏雪突然回答到,白虹没想到踏雪会说要,正想拉走踏雪走开,那两个门卫就在几人的面具的额头位置上用不知哪来的毛笔画了些什么便让开了道路。
踏雪拽着白虹和小黑就准备进城了,白虹抱着幼狮还被踏雪拽着很是难受,无意中抬头看到城门上写着一个忘字,也不知道是什么字体,但白虹就觉得它是忘字,或许这就是遗忘之城了。
踏雪同白虹解说着这事情这么诡异这城十有八九就是遗忘之城了,两人本来就是为了让小黑她们恢复意识的,管它这里是极乐世界还是什么龙潭虎穴不都得闯一闯么,两人想来做事也懒得考虑什么前因后果的,走一步算一步倒是常有的,白虹觉得踏雪分析得有理便也抱着顺其自然的心态进了城。
白虹和踏雪刚进城就见那狐狸面具站在前方,似乎是在等几人。
“为什么丢下我们就自己进来了?”白虹摆着一副臭脸看着狐狸面具不客气的问道,可后者也看不到就是了,因为白虹也戴着面具。
“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狐狸面具也没回答白虹的话就自顾自的问了起来,然后顺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白虹和踏雪见到那面具下的容颜后愣了一下,那狐狸面具是两人除了止风外所见到的美得不似人间尤物的人了。
狐狸面具看似二十来岁的样子,一头红色的头发用簪子盘在后头,同样为红色的双瞳平静的看不出一丝波澜,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她的额头上还有一个奇怪的图案,对了,跟白虹在城门上看得那个忘字一样。
“罢了,这不是谈话的地方,到我家来吧。”见白虹和踏雪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此处正是城门下也不适合长谈,狐狸面具说完转身便走了。
“如何称呼?”踏雪见状也只好拉上在闹别扭的白虹跟了上去。
“唤我枉梦便可。”枉梦也没回头,声音飘渺的传入踏雪和白虹耳中。
白虹发现进入城内后城外那浓雾便消失了,这城内城墙约有十来米高把整个城都围起来了,如果没有其他出口,那刚才进来的地方便是唯一的出口了。
城内的房屋全是木质房屋,最高的楼层不过二层,但大多是一层的,街上也有许多店面,卖各种食材的,衣物的,茶馆,旅店应有尽有,看上去与普通的古城也并无区别。
街上的行人看似都很悠闲,整个城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观察了好一会儿白虹才发现城内的人的额头上都有与枉梦一样的图案,白虹一把抓下自己的面具,顺便也帮踏雪和小黑摘下了面具。
“你干什么呀?”踏雪被白虹这突然的动作吓到了,皱着眉头问道。
“果然有。”白虹看了眼踏雪的额头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和小黑的额头,刚才门卫在面具上画的东西直接渗透到额头上了,白虹也不清楚是否这东西是种咒符,兔妖族的女长老说过进入遗忘之城的人没有出来过,很有可能跟这个图案有关。
白虹将自己的想法说给踏雪听,踏雪也觉得有可能,还说什么要不来个月黑风高夜出逃试一试这图案的作用?听得白虹一翻白眼往踏雪脸上的肉就是一掐,掐得后者直喊疼。
两人的小动作引起了枉梦的回头一瞥,两人见枉梦那稍带不耐烦的眼神便乖乖的装作在认真走路的样子,枉梦无言又继续往前走了。
“到了。”枉梦带着几人来到了一个看似很普通的木屋前就推门而入,没有锁?这城的治安如此好,都不怕遭贼的?白虹见状后小声的与踏雪嘀咕了句便也进屋了。
屋内就简单但整洁的摆着一张单人床和一张小桌,小桌周围放了几把椅子,连些装饰的植物或壁画之类的也没有。。
“你们可知这城是有进无出的?”枉梦给几人沏了茶一一端上,递给踏雪茶时问道。
“听过。”踏雪如实回答,女长老有说过此事,但枉梦为何问这让几人猜不透。
枉梦拉过一把椅子自己坐下,那模样像极了老宅之中的贵妇人,说是要告知几人关于这城中之事。
遗忘之城就如同它的名字一般,自愿进来这城中的人都是有一些不堪过往的人,他们不愿记起自己人生中的那些令他们自己厌恶的记忆,便来这城中选择遗忘,这城能让人们忘记他们不想记起的事。
进入这城后,所有的时间便停止了,并不是指事物的运动停止了,而是关于人本身的时间停止了,城里的人不会老去,像是获得长生不老般,这里没有争吵,没有偷窃,没有一切不好的行为,固这里的人们将这里称为极乐世界。
进入极乐世界的人就是抛弃了自己过往的人,不再与外界有接触,进来了就无法离开了,除了每月的月圆之日城中的人会将自己这个月所觉得烦心的事情放入灯笼中,将灯笼到城外去扔入神明之火,让神明净化这些扰人的事,来月便又是愉悦的新开始。
几人昨日正好碰上了那月圆之日才能看见城,平日里城在外头是看不见的,任谁也无法找到。
“当我有记忆时我就在这城中了,而我不知为何自己在这城中,我一直想出去,总觉得出去就能找到答案了。”枉梦抬头朝窗外望去,原本那看破红尘的眼神此刻看起来是如此的迷茫,枉梦还告诉二人,在这城住久了,即便不想忘记也会慢慢忘记在城外所经历过的事。
之后枉梦很认真的对几人说虽不知几人为何来这,但是进来了要出去绝非易事,说着便撩起了自己的衣袖,枉梦的左胳膊上缺了一块肉,森森的白骨隐约可见,看得踏雪和白虹都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枉梦说这是试图逃跑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