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辰的所作所为都在沐风这个师尊眼皮子底下。
对于可能和自己来自同一个地方的老乡,沐风自然会多加照顾。
这也算是对于故土之情有一个交待吧。
沐风轻抿了一口茶,轻靠在在木屋客厅的太师椅上,眼眸半合,似沉思,似沉睡。
“父亲大人,卿儿好想你哦!”
小萝莉惦着脚,悄悄走到沐风旁边,一个虎扑进了沐风怀里。
沐风睁开眼笑看着怀里的可爱女儿,却没有向往常一样抱着她。
右手轻点了点女儿小巧挺翘的嫩鼻,让她嬉笑不已。
一阵热闹的亲子互动后。
小萝莉挥手离去,不知又跑去祸害哪个大荒生灵了。
沐风微笑着看着远去的女儿,突然自己的左手被一双纤细的玉手给握了起来,然后感觉触碰到了一片温润。
沐风脸色略微僵硬。
梦倾月此时正蹲在沐风的脚边,身体前倾,而自己的手被她捧着碰触着她吹弹可破的俏脸。
梦倾月美眸中满含泪水,朱唇微抿,轻摇臻首,静静的感受着男人的体温。
“咳咳,倾月,快松手。为师还有事要做哈。”
沐风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疼吗?”
梦倾月的泪水终于还是溢出了眼眶,顺着脸流到了沐风的左手背上。
沐风摇了摇头,左手微微用力,可是却没有抽出来。
“从你刚刚走进来开始,你的左手就在微微颤抖;平常你都用左手托着卿儿的腰,现在却没有抱着她;而且你喝茶的时常用左手,现在用的却是右手。”
梦倾月目光灼灼地盯着沐风的眼睛,嘴里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沐风的左手没再用力。
“师父,受伤严重吗?还疼吗?”
梦倾月放开了握着的手,整个上半身扑进了沐风的怀里,手臂紧紧地环着沐风的腰身,身体微微颤抖着。
木屋的客厅里,一个身着青色衣裙的绝色少女紧紧的抱着坐在椅子上的白袍男子,阳光从窗户上透进来,洒在两人身上,宁静而美好。
沐风低头看着怀里的少女。
少女那真情流露的泪水,微微颤抖的娇躯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柔软。
这是除了自己的女儿和那个她外其他人所无法触及的深处,现在这里又多了一个影子。
“乖,别哭了。被倾月这样的美女抱着,为师感觉一点都不疼。”
沐风右手放在少女的秀发上,轻轻安抚着为自己而伤心的少女。
“师父,能告诉弟子是谁伤了你吗?”
梦倾月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轻轻开口问道。
“倾月别担心,等为师下次再见到那鸟人,一定把他的两只翅膀给折下来烤着吃。”
沐风轻轻擦拭着少女脸上的泪痕,故作轻松道。
“嗯,倾月知道了。”
梦倾月又将头埋进了自己朝思暮想的怀抱里,深深呼吸着独属于他的气息,这个场景在自己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额,倾月能不能站起来,为师有点事要去做。”
沐风察觉到现在的气氛不大对劲,想溜。
“好”
梦倾月没有动弹,纤细的手臂仍紧紧的抱着沐风
沐风嘴角一抽。
这难道就是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的真实写照?!
“倾月,再不起来为师要生气了!”
沐风拿出了作为师尊的尊严。
“唔”
梦倾月万般不情愿地离开了魂牵梦绕的地方,站在一旁,小嘴撅的和小萝莉有得一拼。
“咳咳,为师有点事先走了,倾月切记修炼不可荒废!”
沐风瞄了一眼衣袍凌乱,秀发四散的梦倾月,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消失在座位上。
“原来师尊不是根不开窍的木头嘛。”
梦倾月嘴角弯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内心雀跃不已。
伸手摸了摸尚带余温的座椅,轻轻坐了上去,轻靠在椅背上,美眸里满是回忆。
从第一眼见到他开始,她就知道自己的心里再也容不下任何男人。
自己的一生都会围绕着他而转动。
他的一言一行一笑,都深深的触动着自己内心,让自己如同扑火的飞蛾,奋不顾身。
那么多神朝古宗圣子,妖孽才俊为自己大献殷勤,这在其他女子眼里是浪漫,是恨不得将其取而代之的憧憬,但在自己眼里只有恶心。
因为你们加在一起都不及他的万一!
如果他问起自己为何对他那么了解。
自己一定会丢给他一个耐人寻味的白眼。
这是少女的一个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很久很久之前,你的一切就已经刻在了我的心里!”
思绪收回。
梦倾月的美眸变得冰冷如铁。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在哪。敢伤害他,余生必将你毙之掌下!”
大千世界沧澜域某处禁地。
一个衣袍破裂的黑发男子一高一低地飞到了一座高山上的宫殿门口。
“哦,九劫,原来你也有今天啊。”
宫殿里传来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
“哼,废话少说,赶紧给劳资疗伤。”
黑发男子一把将身上破破烂烂的黑袍扯落,然后从戒指里又拿出一件新的黑袍穿上。
“真是稀奇,你竟然没有动手打人。看来确实伤得蛮重的。”
声音继续调侃道。
“你再废话,我保证你会和望月山一个下场。”
黑袍男子握紧双拳,努力克制着内心生腾起来的怒火。
“切,都半残废了还这么凶,果然不愧是他嘴里的畜牲,鸟人。”
“轰”
整个山顶除了宫殿所在的地方,其他都变为了废墟,山体里面不时传出分崩离析的声音。
“喂喂喂,这是我刚布置好的新家!”
一个蟒袍少年出现在宫殿外的广场上,肉疼无比的叫喊道。
“下次,如果再从你的嘴里听到这个词,你就准备换个地方待着吧。”
“去哪?”
“冥界!”
黑袍男子袖袍一甩,走进了宫殿。
蟒袍少年撇了撇嘴,脸上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显然没有听进去。
“唉,又得重新找着新家了。他们每次到这里来,我铁定倒霉。得去找那个老神棍搞一点辟邪的东西了。”
蟒袍少年嘴碎地念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