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终于抵达了我的故乡。
下了车,我一脸疲惫,扭头一看箐箐显然也是累坏了,我伸过手去将她的行李包脱下背在自己身上。
她嘿嘿笑了一下,开口说算你还有点良心。
我窒了一下,白了她一眼问说我以前对你很坏吗?
她乐呵呵笑着说那倒没有~我
耸了耸肩,懒得搭理她。
两人走出车站,久违的感受到了家乡的风,看着这座熟悉的城市,心情说不出的愉悦。
突想到这丫头直接跟我跑回来,她家人不会说什么吗?
箐箐看我盯着她,问了一句干嘛?她脸上是有东西吗?
我问说你这样直接跑出来,你家里人等等找不到你不会抓狂吗?
箐箐愣了一下,说了句对哦。
我懵了一下,然后伸出大拇指给箐箐点了个赞,说了句大小姐作风在下佩服。
她摆摆手说还好还好,等等她在打电话跟她父母说下就行了。
搭上熟悉的蓝皮公交,我的城市算是三线小城,比不上大城市,车流量也较少,小公交一路畅通,在离家不远的站点,我拉上箐箐下了车。
下车后走在路上,箐箐对我说,你们这小城市虽比不上我们那的繁华,不过我很喜欢。
我笑笑,说三线小城当然没法和你们比,走吧,前方那栋红色的小楼房就是我家了。
箐箐突然有点拘谨,我问怎么了?
她说要马上要见到叔叔阿姨了,有点尴尬。
我笑说你还有怕尴尬的事吗?
她用手用力的捏了下我的腰,疼得我龇牙咧嘴的,我不满的说了句干嘛啊痛死了。
她说让你再取笑我,作势又要掐我。
我假装求饶,然后快速靠到她身旁,抓住她的手,说叫你再嘚瑟。
她力气没我大,说快放手,弄疼她了。看她表情好像不是装的我立马松开了手,然后她瞪着我作势要揍我,我就跑在前头让她在后追。
两人打打闹闹的走到了我家门前,我深吸一口气,心内默念了一句我回来了以后,伸出手推开铁门,刚一走进院子里,一条黑色的狗便大声的叫了起来,朝我们两跑来。
箐箐吓的脸都白了,啊的一声直接躲到了我的身后。
我倒是淡定,笑着喊了句小黑,那狗愣了下,然后似是在想着什么一样。
我又喊了句臭小黑,不认识我了啊?等等把你煮了都会。
小黑眼神疑惑的走到我面前,盯了我许久,突然开心的跳了起来伸出舌头围绕在我身边不断的转圈奔跑,我看它认出我了,心里一暖。
我喊了句坐下,小黑就乖乖坐下,不过还是止不住的兴奋汪汪叫,用舌头不停的舔我的手,我开心的用用手摸了摸它的头。
箐箐看到这景象人都傻了,然后嘟囔了一句吓死我了。
我回头对着箐箐说小黑是我以前捡回来的,当时不知道谁把小黑遗弃在路边,经过它身旁的时候看它那伤心的眼神,心一软就带了回来,一开始家里是很反对我养它的,不过在后来有一次家里进了贼是小黑将贼赶跑,从那以后家里人就对小黑改观了。
箐箐哦了一声,笑了笑说原来是这样。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我抬头看了一眼,笑着喊了句妈。
老妈一看是我,能看出她的眼神明亮了一下,但她嘴上却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说回来怎么也不早说,好去车站接我,然后看到箐箐明显的愣了一下,问我这女孩子是谁?
箐箐主动的向前站了出来,柔声的说了句阿姨好。
老妈回过神来,说好好好,里面坐吧,这臭小子回来也不说一声。
然后问我们两个吃过没,要不要煮点东西给我们吃。
我本想说不饿,不过箐箐悄悄伸出手朝我腰戳了戳,看她那笑嘻嘻的脸,我嘿嘿一笑,知道这家伙准是饿了。
我对老妈说那就随便煮点吧,我先把行李放回房间。
老妈说先放客厅吧,房间又没打扫,都是灰,等等她打扫完我再把行李拿进去。我点了点头带箐箐走了进去。
家里还是没变,一切家具摆放的还是跟离我离开的那一年一样,就是装修有点老旧了,整个客厅干净无比,想必是老妈天天细心打扫的缘故吧。
看老妈进了厨房忙上忙下,箐箐本想帮忙,老妈笑着说来者是客,怎么好意思,箐箐还想说什么便被我拉到了客厅。
坐在沙发上,我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一会儿,闻到厨房里飘出的香味,我闭上眼感受着这氛围,不得不说,还是在家好啊。
两人坐在客厅看电视,箐箐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发现电视旁的架子上摆了几张照片,便起身走了过去。
待到看清那几张照片后,她指着其中一张回头对我笑说这是你小时候吧?看起来傻不拉叽的。
我耸耸肩,起身走过去看了那张照片,看着那张已有些泛黄的老照片里的那个小孩,忍不住也笑了。
那是我大概七八岁时拍的吧,穿得跟土包子一样,比着剪刀手笑得跟二百五似的。
伯父长的可真帅啊,箐箐看着旁边那张老妈和老爸的合照,笑着说到,然后又说了句明明父母都那么好看,生出来的儿子却跟愣头青一样。
我坏笑,说愣头青还不是把你拐回来了。
她扭头看我一眼,切了一声,说你少自恋了啊。
正好厨房里传来了老妈的声音,她说煮好了,叫我们过去先吃,我便叫了箐箐一声,随即两人便一起进了厨房。
看着一锅刚出锅的米粉,热气腾腾的,香味扑鼻,我和箐箐不禁食欲大开。
一人盛了一碗端到饭桌上以后,我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见我这样老妈忍不住的说了句吃慢点,跟个饿死鬼一样。
箐箐吃了几口以后,抬起头笑着对老妈说阿姨你的厨艺真不错啊。
老妈愣了一下,然后摆摆手说哪有哪有,就是随便煮煮,要是好吃厨房还有,吃完了再去盛。
箐箐点了点头,说了句好呀,便埋头吃了起来,不过她的吃相没我那么夸张就对。
我抬头问老妈说老爸呢,她回了句今天他不用上班,估计又跟隔壁的出去打牌了。
我摇了摇头说我这老爸可真悠哉,老妈拍了一下我的背说了句臭小子,别这么老气横秋的,然后说了句她先去打扫了,便起身走了出去。
你家人挺好的啊,箐箐说到。
我说那是因为你在,傻孩子。
箐箐瞪了我一眼说你才傻,然后问说我老爸是什么样的人。
我笑说这么快就打听户口了吗,她白了我一眼。
我继续说到小时候我调皮,没少挨我老爸的训,我老爸的性格可不好,也是苦日子过来的人,平日比较不拘言笑。
箐箐啊了一声,然后说那等等见到你老爸,要是他很凶的话我可咋办?
我看她那样笑着说了句放心,那是对自己家人,对外人他老可好了。
……
吃完以后我将碗收到了洗碗盆里,箐箐硬是要洗碗,我说不用了,她说为了给我老妈一个好印象,我拗不过她,就随她去了,我闲得无聊,便走进房间帮老妈一起整理房间。
老妈见我走进房间后,立马好奇的开口问我这小姑娘是谁?
我说一个朋友,跟着回来玩几天而已。
她说看起来这孩子不错,人也清秀,问我是怎么认识的?
我就边给她帮忙边慢慢跟她说了我跟箐认识的种种过程。
老妈点点头,说这女孩子不错啊,然后跟我说了句臭小子,好好珍惜啊。
我耸耸肩,没有回答。
老妈拍了一下我的背,说臭小子,这种事别拖着,拖着拖着就没了。
我翻了翻白眼,说随缘呗,老妈横了我一眼,说真拿我没办法,我对着她笑笑,她见我这样无语的摇了摇头。
两人忙上忙下将我的房间和隔壁的客房打扫干净以后,铺好床单将行李扔进了房间。
中间箐箐洗完碗过来要帮忙被我们推了出去,她便自己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玩手机。
等我们两个人走出来以后,她不知啥时候趴在沙发上睡着了,老妈回房里拿了件薄毯出来盖在了她的身上,叫我别吵醒她。
我点点头,想着她也跟着我劳累了一天了,是该好好休息下了,但看着她的睡相,我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这家伙的睡相可真差,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我乐了,轻悄悄的走到她身边打开相机拍了下来。
心想现在也没啥事做,便回到房间将行李箱打开,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整理整理,到后来也开始犯困,忍不住的爬上床睡了一觉。
……
等到醒来,是老妈把我叫醒的,往客厅望去,没看到箐箐,我问老妈她人呢?
她说箐箐醒来后说想自己去逛逛,出去也快一个小时了。
我哦了一声,老妈说臭小子睡醒了就去顶楼把干了的衣服收下来。我打着个哈欠说好好好,起身走出房门上了顶楼。
收拾好衣服,看了看天色已经渐暗,心想这小妮子自己跑去哪了,人生地不熟的等等该不会迷路吧?
正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她,刚好看到她从铁门走了进来,便收起手机,把衣服拿下楼。
走进客房,我问箐箐去了哪里,她笑说四处瞎逛了一下,然后从包包里拿出了个盒子给我。
我问这是干嘛,送我的?
她说等等拿给阿姨啊。
我一愣,问为啥突然送我老妈东西?
她回答说总不能到我家来双手空空吧?然后叫我打开盒子帮忙看看这个礼物怎么样。
我打开盒子,是个女士的手表,样式还挺好看的。
我问她花了多少钱,她笑说钱不钱无所谓,主要给阿姨留个好印象最重要。
我心一暖,看了她一眼,说谢谢,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呢,哈哈。
她又伸出手要掐我腰,我躲开,说又来?她笑骂到说就该掐死你。
老妈煮好晚饭将菜端到餐桌,打了个电话给老爸,叫他早点回来,说家里有客人。
老爸说回来路上了。老妈对我说等一下你老爸就回来了,再一起吃,我恩了一声,心里有些忐忑,真怕等等见到老爸又要被他训话。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老爸回来了。
老爸还不知道我已经回来了,看到老妈坐在客厅跟人打着电话,小声的问她客人呢。
老妈跟人又聊了几句便说有事就先挂断电话,然后跟老爸小声的说我回来了,还带了个女孩子。
老爸一愣,说了句那他们人呢?老妈指了指客房,老爸便走了过来。
老爸在门口敲了敲门,说了句是我。
我推了推箐箐,叫她坐好点,她立刻扮成一副乖乖女的样子坐在了那小桌子前的椅子上,整个人看起来乖巧无比。
我打开房门,看到老爸的脸我一下有点忐忑,叫了声老爸。
他点了点头,然后看了里面一眼就看到了箐箐。
箐箐从椅子上站起来,腼腆的说了句叔叔好。
老爸恩了一声,说出来吃饭吧。
我和箐箐同时恩了一声,跟着他走出了房间,刚好老妈把厨房的汤盛出来放在餐桌上,便喊了句都过来坐吧,现在趁热吃最好。
四个人坐在餐桌上,我明显感觉到了一股压力。
老爸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着问箐箐的名字,哪里人,在做啥?
老妈轻轻拍了老爸的腿一下,说吃饭呢,问这些干嘛。
箐箐笑了笑一一回答后,老爸笑了笑,说这臭小子好福气啊。
箐箐脸红的笑了笑低下了头。
看她这样老爸乐呵呵的笑着,然后转头瞬间就一张脸拉下来,我内心慌了下,然后就知道老爸又要开始了。
老爸问我在外野了三年多,怎么突然想回来了?
我挠了挠头,说了句想你们二老了,就回来了。
老爸冷笑一声,说了句虚伪。
我手足无措愣了几秒,也不知要回答什么。
老爸问这次回来还走不走,我摇了摇头,说不了,回来了就不走了。
他点点头,恩了一句,没再说啥。
我不敢吱声,埋头扒饭。箐箐坐在一旁看我的窘境忍不住偷偷的笑。
老爸无视我后就开始跟箐箐聊了起来,中间还是那些老妈问过的问题,老爸边听箐箐讲边挖苦我,老妈一开始还示意老爸不要说了,后来不知咋的也和他们两掺和在一块了。
听着他们三聊天,我听的一个头两个大,赶紧吃完将碗拿进厨房,快速的躲回了自己房间。
我也是佩服他们,聊了整整快一个小时,聊的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箐箐回房那开心的表情,只差没吹口哨了。
我好奇,便溜了过去问她她们聊了什么。
箐箐问我你想知道?我点点头。她说有什么好处没?我窒了一下说老大你想要什么好处?她说还没想到,让她想想。
我说明天带你去逛我们这的闹市?她想了下说这个可以有。
我满脸古代太监的那种笑容,掐媚道问她刚才跟我爸妈聊了啥?
她看我这个样子,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说要是在古代,我肯定会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我无语的翻了翻白眼,示意她赶紧告诉我刚才他们再聊啥。
箐箐看了我一眼,然后笑说我爹妈已经把她当自己人了,跟她说了好多我小时候的事。
我问是啥事?
她笑笑,说我老爸说我小时候真的跟驴一样,脑袋不好使,说哪有人读书回来连书包都弄丢了还不知道。
我楞下乐了,的确有这事,那是小学五年级,我在城里念小学,每天自己搭公交车上下学,有天公交车上太挤,书包被挤掉了我都不知道,就愣头愣脑的回了家,第二天四处找书包,被老爸老妈训得半死。
后来是刚好有一本电话本在书包里,公交车站的人打电话给老爸老爸去给我拿回来的。
箐箐又说老爸也有夸我就对了,说我这人善良不会去做歪门邪道的勾当,不过也就只夸了这一句。
这就是老爸一贯的作风了,叫他损我,他可以变着花样来损,叫他夸我,那可真难为他了。
我当时溜到外地也是因为想避开他,省的一天下来被他说教。
箐箐说老爸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赶快给我成家,让我成熟稳重点,不要整天这样吊儿郎当。
我嘿嘿一笑,说我现在不成熟吗?
她见我这样,无语的说成熟成熟,可以了吧。
……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跟家人说她出来了,等等她爹妈找不到她以为她被人拐了我可就惨了。
想到这我立马开口问箐箐说有没有打电话回家?
箐箐点点头,说被训了一顿,后天就要回去了。
我说果然吧,那你说去了哪里?
箐箐说跟家里说了自己跟着同学到外省玩两天而已。
我说你也是厉害了。
她扮了个鬼脸,我忍不住被她逗笑。
时间也不早了,我拿了套洗漱用品和一双拖鞋给箐箐,叫她洗漱完赶紧睡,她恩了一声叫我先出去,她要洗澡,我便走了出来。
然后走到老妈房间看了一眼,老妈在厕所洗澡,老爸坐在书桌前抽着烟玩着电脑,听到脚步回头看了我一眼,问我要干嘛?
我说没啊,他忽然说要不要去冰箱拿两瓶啤酒陪他喝几口,我愣了下,这还是第一次老爸约我喝酒,我诧异的点了点头走到冰箱拿了几瓶啤酒回到老爸房间,开了两瓶啤酒递给他一瓶,自己拿起一瓶喝了一口。
老爸问我,还没对箐箐表明心意吧,我点头。
他说要就果断点,不要拖拖拉拉。我说这个老妈说过了。
老爸说刚才跟箐箐坐着聊天,人家女孩子家虽然有那个心意,但总是不好开口的,既然人家都跟回家来了,该怎么做你自己也要有个打算。
我说我知道的,但是……
老爸截到说怎么?你不喜欢她?我想了想,要说不喜欢也不是,说喜欢的话,也的确蛮喜欢的,就是不懂自己该去怎么做。
老爸嘲笑了一句,说了两个字,年轻。
然后他又说,从小我就是这个鬼样,没点魄力。
我挠挠头,这点我倒是承认,唯一一次主动就是跟那个人了,结果却是那么的不如意,导致心里现在或多或少有些阴影。
老爸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说了句箐箐有说了我跟那个女人的事。
我心想箐箐这个大嘴巴真是的。
老爸拿酒跟我碰了一下,说过去的就是过去了,珍惜眼前人,别等眼前人也不在了再去追悔。
我听着老爸这些话,突然笑问说老爸你年轻是不是也这样?
老爸瞪了我一眼说了句别乱说,你老爸当年威风的很,哪像你这头驴似的,一副瓜怂样。
刚好老妈从浴室走了出来,问我们在聊什么?
我开玩笑的说老爸在说他的情史呢,老爸敲了一下我的头,痛的我立刻闭上嘴。
老妈瞪了我们两个一眼,说了句一老一少没个正经,训了我们两人几句,叫我们少喝点。我们两个乖乖的点了点头。
老妈看我们两个有点滑稽的模样,也笑了笑,然后叫我赶紧去洗洗睡,说这么晚了,我恩了,跟老爸喝完酒以后便起身走出了他们的房间。
跟老爸难得的谈了次心,心情大好,也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以后我内心暗暗决定了一件事。
在我要回房的时候,箐箐刚好走了出来。
她好奇的问我刚才我去跟我爸妈聊了啥?
我回了句没有啊,然后她怎么还没睡?
她说有点睡不着,我说那我陪你聊天吧。她开心的点了点头。
又坐到她房间,问她订了后天什么时候的票,她说订了后天傍晚六点多的。
我说到时候我送你去吧。
她恩了一声,然后问我真的不再去那个城市了吗?我恩了一声。
她骂到说真没良心,那是不是她不来找我就见不到我了?
我说哪会,有时间我肯定会去看你的。
她嘟着嘴哼了一声,敷衍两字脱口而出。
我笑笑,逗她说你就那么想天天看到我啊?
她瞪着我说去你的,不见最好。
你不见我我就天天去你家楼下埋伏你,我笑说。
箐箐眼睛一亮说真的?我说开玩笑的。她哦了一句,不再说话。
我看她那样不忍再逗她,说到你回去就跟你爸妈说了交了个男朋友吧。
她一愣,问了句男朋友?
我挠挠头说是啊,只要你父母不嫌弃的话,我就去见见他们。
箐箐伸手来摸了摸我的额头,问我是不是发烧脑袋烧坏了?
我拍掉她的手说没有,怎么,不愿意啊?
她愣了足足有几十秒,突然笑了,笑的很开心,笑着笑着眼泪突然流了出来。
我大惊,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不停的安慰她。
箐箐突然盯着我问我,问我这句话是不是认真的?
我点了点头。她又笑,笑的鼻涕泡都出来了,然后问我,说你知道我等这句话多久了吗?
我笑笑,揉揉她的头说知道啊,不然现在就不跟你说这些了。
她白了我一眼,然后突然朝我肩膀用力的咬了下去,我痛的直接跳了起来,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肩膀,一排牙印深深的印在肩膀上。
忍着痛伸手拿纸给她,她接过纸巾擦了擦,我说你可真下得了口。
她嘿嘿一笑,说这是我让她等了那么多年的惩罚。
我忍着痛白了她一眼,说真是服了你了。
她哼了一句,随即朝我靠了过来抱了我一下,说等这一天真的太久了。
我内心动荡了一下,摸了摸鼻子。然后近距离的看着她,看她娇羞的小脸,忍不住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她浑身一颤,但没挣开。
两人分开后,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我想了想对她说早点睡吧,她点了点头缩进被窝。
我说明天早上起来再说吧,她小声的恩了一句。
我关灯随手将门带上。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开始回想刚才跟她说的那些话。
老实说,在不知不觉之中,她已经成为了我心中最重要的人了,只是我一直没发现。
现在细想,难过也是她在身边,开心也是她在身边,我发现这几年下来的生活她都在身边,我觉得我跟她的生活在不知不觉当中已经融为了一体,只是我一直没发现而已。
想着想着,我睡着了,那天晚上我睡得特别安逸踏实,做了许多美梦,只是所有梦中都有箐箐。
其实我知道,当在火车上她的突然出现,我就沦陷了,只是当时那种感觉没那么强烈,是老爸点醒了我。
而她说她后天要回去的时候,其实我的内心明显的失落了一下,只是没表现出来。
在听完她那些话后,我想到要是真的要是见不到她我会怎样,只是刚一想就有了答案,所以刚才我那样跟她挑明了,心想不能再让她干等下去,而我也回应了自己的内心。
那一夜,我与箐箐算是开始交往了。之后的很长一段日子里,又发生了许多故事。这些待我一一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