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河可没有忘记自己父亲叶海之前说过的话,这无名湖里面的水怪起码需要力武境五重的武者才可以对付。
而这个铁阳大师如今的境界,也才是力武境四重,而且气息极为虚浮,这样的存在,能够对付那无名湖之中的水怪?
叶星河并不了解这个所谓的铁阳大师。
“人不可貌相,先看看这个‘铁阳大师’的手段再说。”叶星河倒是不急,既然有人打头阵,看看情况也好。
“见过铁阳大师。”
听到村长郑九河的话,叶海他们连忙行礼。
至于叶星河则是没有开口。
说到底。
他的境界与这个所谓的“铁阳大师”一般,修行达者为先,他自然是不会称呼对方大师的。
“小子,你可真是好胆,竟然不跟我师尊打招呼?”
此时,跟随在铁阳大师身后的灰色长袍少年,冷目看向叶星河。
此言一出,不论是村长郑九河还是叶海他们,都是连忙看向叶星河。
“星河,快跟铁阳大师打招呼。”
郑九河他们连忙劝道。
一旦铁阳大师不帮忙出手除掉水怪,那么,就麻烦了。
届时,他们小渔村的村名可就没有谋生之物了。
“打招呼?”
“为什么要打招呼?”
“我与你师傅一般境界,都是力武境四重,我需要打招呼?”
“你师傅还没有说什么,你跳出来算怎么回事?”
“你是疯狗吗?”
叶星河极为不屑的说道。
听到叶星河这么说,众人的脸色,都是变得极为各异了起来。
灰袍少年的脸色也是变得难看到了顶点。
他倒是没有想到叶星河年纪轻轻经竟然与自己的师尊一般境界。
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至于那站在蛇头之上的铁阳大师的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徒弟代表的可是自己的脸面。
如今,被人如此打脸?
这算什么?
“铁阳大师,你别跟星河计较,他外出修行刚回来,人情世故接触的少。”一旁的村长郑九河连忙开口。
“是啊,铁阳大师,别跟他计较。”
“他不懂事。”
叶海夫妇也急忙说道。
“也罢,我们先去除了那水怪,此事暂搁一旁,别以为我的脾气多么好。”
铁阳大师冷冷的看了一眼叶星河,随后催促羽蛇快速俯冲而下。
下方有不少的村民站在无名湖附近。
不过,都不敢太过靠近无名湖。
毕竟,上午的时候,不少村民可是亲眼见到程平被一个粗大无比的长满了吸盘的触手给卷入了湖中,就此消失不见了。
“他爹,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啊……”
妇人的悲呼,几不可闻。
在那妇人的身边,还跟着两个年幼的孩童。
他们都不懂母亲为何悲伤。
只是见到母亲如此悲痛,也是随之哇哇大哭起来。
“程婶。”
见到那妇人,叶星河的眉头不由一皱。
死去的程平,约莫四十多岁,跟妇人有一对儿女,近年来生活还算说得过去。
可是,程平就这么死了?
这令叶星河也是感觉世事无常。
“一切,还是实力。”
“没有实力,都是空谈。”
叶星河暗道。
“是村长!”
“那是好大的蛇!”
“这蛇真是奇怪,还长羽毛!”
“嘿,不仅有羽毛,还有翅膀呢!”
“嗯?那个孩子看起来这么熟悉呢?”
“是叶家那小子,是叶星河!”
“他回来了!”
“他还乘坐着一头大鹰!”
“那应该也是妖兽吧?”
铁阳大师和叶星河的到来,令众人不由精神一振。
“太好了,有他们来了,这无名湖的水怪,定然可以除掉!”有人惊喜道。
“一定可以。”
“就是,他们可是武者啊!”
众人都见到了希望一般,眼露希冀之色。
“铁阳大师,还请除掉水怪。”
村长郑九河连忙说道。
“好,不过,不过你别忘记了,许诺我的东西。”铁阳大师冷冷的看了一眼郑九河,说道。
闻言,郑九河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了起来,咬了咬牙,说道:“我不会忘。”
“呼呼——”
很快地,羽蛇便是落了地,铁阳大师等人,连忙下去。
郑九河也不例外。
叶星河也命令铁羽鹰落地。
叶星河他们来到了湖边。
他注意到郑九河的脸色不是很好。
在众人的目光之中,铁阳大师带着自己的徒弟不紧不慢的走向了湖边,直到双腿完全没入了水中,他才停下。
而后,他取出了两个圆盘,其中一个递给了灰袍少年。
叶星河一眼就认出那是阵盘。
阵盘与阵旗一般,都可以布置阵法。
对于一名高深的阵法师而言,就算不用阵盘等物辅助,同样可以利用周围环境与大势布置阵法。
不过,这就不是叶星河可以触及的范围了。
“这是阵盘?”
见此一幕,郑九河的脸色大变。
此时,对于铁阳大师也是愈发信服。
不仅仅是武者,还是阵法师,这不除掉无名湖之中的水怪,都说不过去啊。
只是……一想到他铁阳大师索要的东西,他就心痛!
他的额头之上满是冷汗,脸色也是难看极了。
“村长,你答应他什么了?”
叶星河走到郑九河身边,问道。
“星河!你现在也是一名武者了,我也就不隐瞒你了……这件事情,也瞒不住,一旦水怪除掉……也会公之于众……铁阳大师索要一对童男童女……我答应了。”郑九河身躯发抖着,说道。
“什么?”
听了郑九河的话,叶星河的心头,也是涌现而出怒火。
他还以为郑九河付出了银两请来的这个“铁阳大师”,他没有想到付出的代价竟然如此沉重!
童男童女啊,这个铁阳大师要做什么?
能有好意?
“他要童男童女干什么?”
叶星河忍住怒气,问道。
“我也不知道,大师的意图,怎么是我可以揣度的?”
闻言,郑九河摇头一叹。
“不知,这童男童女,哪家出?”
叶星河又问。
“只能我自家出了。”
郑九河咬牙,道。
他宁可牺牲自家,也不愿意毁掉别人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