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看见曾爻就坐在她对面时,她光荣地呛住了,面包在慌乱中就着包装纸掉在地上。
她不停拍自己胸口,好一会才不咳了,却见曾爻帮她捡起她没来得及顾及的面包。她的脸有些红,她在他面前出丑了,唉。
她有些庆幸,还好他已经不记得她。
“没脏,还能吃。”曾爻说,把面包放在她面前。
“谢谢。”邬尔夏轻声说。
曾爻:“不客气。”他依旧面无表情,语气谈不上多热切或者冷淡。说完这句话,他就起身走了。
邬尔夏目送他远去,直到再看不见身影,她才又轻轻说了句:“谢谢。”
谢谢你一如既往的温柔。
谢谢你那一年给我温暖。
谢谢你不曾记得我,让我可以如此坦荡荡。
后来邬尔夏没有和乔姨一起回家,她在一中门口等时明轩一起回家。
已经放学十分钟,还没见人出来,却看见了曾爻从路口走过。
附中和一中有分开的大门,邬尔夏很好奇,就一直悄悄跟了过去。就见曾爻进了距离一中不远的一栋小楼房,旁边有一个书店和早餐店。
她看了看,折身回一中门口。她那哥哥已经等在门口了。
邬尔夏扬起一抹灿烂的笑,迎了上去,“哥哥你放学啦?我刚刚随便去逛了逛。”
“嗯,回家吧。”时明轩也笑。
重组家庭已经好几个月了,他们兄妹俩的感情还不错。主要是邬尔夏比较大大咧咧、心无城府,而时明轩有一颗柔软的心。
再一次遇见曾爻是三年后,循着他的步伐,邬尔夏如愿考上了一中。
在邬尔夏每天都因为起床这件事而陷入水深火热一个星期之后,邬父终于提出要在一中附近买个房子。邬尔夏一开始不同意,她怕乔姨和哥哥有意见啊。结果最后却是乔姨来劝她。
既然这样,她肯定恭敬不如从命。
在她刻意的要求下,他们买下了一个二手房,三楼,就在一中正对面。嗯,楼下旁边有一间新华书店和一家早餐店。
他们很快就搬了进来,邬尔夏喜滋滋开始了每天多睡一小时的日子。
搬进来的第一周,邬尔夏没有偶遇到曾爻,无论早上还是晚上。
第二周、第三周,都没有遇到曾爻,要不是她看见学校的曾主任也每天进进出出的话,她都要怀疑曾爻是不是搬家了。
一中的曾宁曾教导主任是曾爻的父亲,她在开学的第一天不小心撞上的,好吧,不是不小心,是她在自家门前看见了,曾主任和曾爻一起爬楼梯。
时间在邬尔夏的满怀期待中过去了一个月,她遇上曾爻的次数……不提也罢。
除了每周一升国旗她偶尔可以用她的火眼金睛看见曾爻以外,基本上,她是碰不到曾爻的。
早上曾爻出门晨跑时她还在睡,晚上她回家时,曾爻还在上课。好不容易挨到周六了,曾爻又要补课。高三的教室比高一的高四层,她不可能没事做跑上去,只为看一眼他。
好吧,她也跑上去过几次,可惜每次去都只能看见一片片低下的脑袋。
高三党,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