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奖这天,太阳格外的和煦,微风也轻柔。
首先颁的是跳远跳高的,过了有二十分钟那么久,才开始颁田径类的。田径类的奖项有点多,又等了十分钟,才听到曾爻的名字。
他上台了。
气宇轩拔,剑眉星目。
阳光总是那么恰如其分地打在他身上,让他耀眼的发光。
真的,邬尔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每当这种时候就显得她文学造诣太低,学的那些美好的古诗词都像是喂了狗。
或许真的只有一句公子世无双才能形容了。
世无双。
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比得上他。
邬尔夏在这一刻忽然深刻的明白,不会再有第二个他。八年前不会有第二个他,走到她面前,对她笑,给她短暂的慰藉。
田径类的颁完,没一会儿,就听见喇叭里在叫唤着她的名字。
扔铅球第二名……
邬尔夏觉得她走上台的步伐有点飘。
她真的是很认真地随便扔的……
十来个人站在台上,当然不止扔铅球这个项目,还有别的七七八八……啊呸,才不是七七八八。
她站在台中央,两手撑开奖状以及一个笔记本——奖品来的,台下有老师架着一台照相机在拍照。
她清晰地听见摄像老师说,“看镜头,笑一笑。”可她就是抑制不住地朝曾爻所在的班级看去。
他很高,站在最末尾,她依稀能看见他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睛。
你有没有看见我?
她听见老师倒数的声音:“3、2、1!”
她在最后一秒堪堪望向镜头,笑得很明艳。
只要我能看见你就好。
接下来的日子对于曾爻来说又是紧锣密鼓的学习,而对于邬尔夏来说就是一场又一场的相思。
曾爻真的太忙了,虽然她也不是很闲,不过每天还是能遥遥地看一眼以解她相思之苦的。
时光迎向了学期末。
曾爻毫无疑问又是第一名,而邬尔夏在她后天的刻苦努力中,也爬到了年级第三。
这是学生时代中,仅有的,她和曾爻站在同一个领奖台上。
虽然他们之间隔了二四六八……九个人。
唉,要是他再矮点,她都不能看见他了。
领导挨个挨个颁发奖状和奖品……奖品嘛,大方了一丢丢,一个加厚的笔记本和一板水性笔芯。
校长拿着话筒说着鼓励的话,邬尔夏目光随着台下一位老师的走动,悄悄用余光朝曾爻望去。
他很淡定,波澜不惊,似乎手里拿的只是一张纸。哦,事实上也的确只是一张纸。
站在台上的几位基本上都不惊慌,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己的成绩,都像是早有预料,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其实邬尔夏也不惊慌的,她微微慌乱的,只是因为第一次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和他一起站在了台上。
可惜,这时候没有老师照相,没能将这个画面保留下来,实在是太可惜。
寒假如约而至。
自邬父再婚以来,每年放寒假,都会轮流到两边的老人家里去住一下。这边住十天那边住十天的。当然在邬父去乔姨家里的时候,她就会回外婆家。当然大过年的,她还是会随着父亲走。
今年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