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林谨言毫不退缩，反而直视陈沫逼问的眼神，“我也没指望你能帮忙。”
陈沫挑起眉梢，没想到臭小子为了裴清洛居然敢跟她呛声，“行啊，真的长大了。”
夏衍在一旁扭过脸，忍住笑意，又飞速转回头，“陈总，我们先聊聊北堂的事如何？”
“你怎么回事。”陈沫看向夏衍，“我说要聊北堂的事了吗？”
夏衍但笑不语。
“那你把他叫来做什么？”林谨言说，“这次四叔也牵扯进去，显然不是什么小事。”
陈沫叹了口气，放弃了让林谨言退出讨论的想法，“不管这次有没有林四，有宋朝声在，都不会是小事。”
夏衍将之前关于白骨案的相关信息汇总起来，全部发给了陈沫，希望她回来的路上看，但目前看来，是他想太多。
“boss，这次宋朝声第一反应是找到裴清洛报复。”夏衍说，“一方面应该是裴清洛与他有交恶，另一方面，他可能没有联想到您。”
“什么意思？”林谨言死死盯着陈沫，仿佛要从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这事是你做的？”
陈沫耸肩，活着脸皮说，“我什么都没做。”
夏衍扶额，生怕林谨言要暴走，小心解释，“boss没有做什么，只是以前跟宋朝声有些冲突。”
陈沫却不需要他的遮掩，直接把一切都抖落了出来，“两年前度假村的那块地，是我跟他在争，李恒就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所以李恒失踪以后你那么淡定，就是听到各种消息也没有反应。”林谨言总算明白了过来，他之前感受到的不对劲，并不是他的错觉，“你什么都知道，拿我当傻子耍。”
“我不知道啊。”陈沫为自己开脱，“我只是在查出来是李恒的时候，帮忙往宋朝声那边稍微指引了一下方向，而已。”
林谨言冷笑一声，“说得好听。”
“行吧。”陈沫也冷了声音，“反正我说的都是废话。”
看着僵持到吹胡子瞪眼的两人，夏衍差点误以为自己来到了幼儿园。
“好了好了。”夏衍倒了两杯热茶，分别放在两人面前，“现在事情已经发生，最重要的还是如何处理后续影响。”
“两位。”夏衍蹲在茶几前，加重了语气，“裴清洛已经受伤，宋朝声暂时不会继续轻举妄动，咱们可以聊聊，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吗？”
“接下来？”陈沫伸手一指林谨言，“你又不是没听见，他不让我帮忙。”
夏衍假笑，“咱们谈谈怎么对付北堂，不是帮裴清洛。”
“对付北堂，那不就是站在裴清洛那边了。”陈沫才不答应，“我为什么要帮？”
两个幼稚鬼的交流实在是艰难，夏衍懒得假笑，一本正经起来。
“先从宋朝声这个人说起。”夏衍将桌上的平板翻到宋朝声的页面，也不管这两个幼稚鬼什么表情，自顾自说道，“他这个人比较缺德，心眼小，暴躁易怒，所以裴清洛能惹他那么多次全身而退，我也挺佩服的。”
“多少次啊。”陈沫拿起平板看了眼，差点没把茶水喷出来，“裴清洛那两年是不是什么事都不做，就在想着怎么给宋朝声找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