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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说(3)

小德跪了下来,他想知道,作为儿子,他想知道,他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即使是最平庸的死,他也不想别过头去并闭上眼睛,相反,要盯着,要记住每一个细节,要耳熟能详。就像父母关注婴儿的降生,知道它们的身体发肤,聆听它们的第一声啼哭,记录下它们的体重和身高,守候它们睁开眼睛,好让自己先于这个世界被孩子看到,作为一个儿子也应该目睹自己的父亲死去,看着他滑下生命的河埂,被死亡的液体包容和清洗,看到他挣扎,放弃,没了最后一口气终于闭上眼睛,为什么不呢?小德向白无常提出请求,白无常满足了他。他们站在河埂上,看着老德死去的一幕重新来过一遍。

光亮的老德走在黑暗中,就在小德的眼皮子底下,走进了河水。这个高大的人,河水并不能淹没他,只能淹到他的胸部,他完全可以走出水的旋涡,爬上人世的堤岸,但他好象愤怒了,迷乱了,河水就像一条蟒蛇,缠到了他的胸腔,他则使劲扯着蟒蛇的身体,一段段撕扯,但新的蟒蛇身体又缠上了。这个时候河底的淤泥也来帮河水,牢牢地吸住了他的脚,寒冷也参加进来,可怜的人感到了冷,冷使他渐渐没了力气,束手就擒,然后是睡眠。老德的目光陷入永恒的黑暗中,河流抓住他,淤泥架住他,寒冷扶住他,风从他身边绕过去,睡眠引导他,他死去了,呼吸的地方不再呼吸,跳动的地方不再跳动,温暖的地方变得冰冷,血液变成藤蔓,火焰熄灭。火焰熄灭,那就让冰代替火焰,让尸体冰冻,让河流冰冻起来,让天空冰冻起来,让它们反射微弱的光,冰冷的光。

雪从天空滚滚而下,不一会儿低的地方就白成一片。

小德回到家,德婶问,怎么一泡尿撒这么长时间。小德不吭声,他爬到被窝里,牙齿冻的喀喀响,感觉置身在一条河里面,感觉自己直挺挺地躺在被窝里。他告诉德婶,外面下雪啦,老大的雪。这个时候大妞二妞也到家了,她们在门口跺雪。老德不在家里,老德也不在镇上,老德的几个朋友那里也都敲了门了,都没有。这里没有,那里也没有,会在哪里呢?德婶不知道,让两个女儿赶紧钻被窝。小德把头蒙在被子里,他能清楚地听到雪花飘落在屋檐上的声音。

你的木匠活呵天下无双

文/赵志明

戴允常想起自己年幼的时候,于来京城的一路上,看到那些荷锄的农夫,往来的商贾,闲聊的茶客,嬉游的子弟,觉得吃酒喝茶、打牌听戏、日常劳作,这样的生活是值得羡慕和尊重的,不应该被搅扰。但这样的生活又太容易被打破了。

1

有三个人,他们的身体被一根铁链子绞在一起,像一根人肉串。

前面的人又聋又哑,他能看到一切却无法说出,称之为“罔见”;

中间的人又瞎又哑,但他的听觉非常灵敏,称之为“道听”;

后面的人又瞎又聋,却能开口讲话,称之为“途说”。

凭借着“途说”沿路说书赚取些许盘缠路费,他们已经走遍了整个帝国。每经过一座城池,他们奇怪的队列都会吸引无数人围观,他们的“海派清口”造成万人空巷的局面。

虽然都有残疾,三个残疾人拼凑成了一个整体,倒也不缺眼睛、嘴巴和耳朵,这不是很“怪哉”吗?

“罔见”、“道听”和“途说”尝遍了世间炎凉百态,洞彻了世故两面三刀。上下五千年,帝王将相,是非成败,潮打空城寂寞回;纵横几万里,生老病死,七情六欲,人立枯骨如是观。于是乎,什么事到了他们的嘴里(其实三个人也就只有一张嘴),都变成了笑谈。

他们走南闯北,积累了无数谈资。有时候他们说的是古人,却像今人一般无二;有时候他们说的是今人,却像古人一样行事;这种混淆,就好像时空错乱的穿越一般。

甚至有传言说,他们拥有秘密通道,可以随心所欲地“到此一游”。也有人信誓旦旦地证明,这条“人体蜈蚣”每三百年就会出现一次,因为他的祖上曾经在“家训”中提到过他们,说他们出现的时候,世界必有异相出现。

每到一地,有人就会向着“道听”发问(因为只有他能听到):“先生们来到我们这里,沿途经过无数城镇。不知道那些城市里有些什么稀奇古怪的故事?”

好像有心灵感应,“途说”(只有他能开口讲话)就像被打开的收音机一样,开始播放一轮新闻联播:海边某座城市发生了海啸,十几米高的海啸就像海怪伸出来的长手,把数上的椰子全都摘跑了;中部某座城市深夜发生了地震,很多人赤身裸体跑到了街上,全然忘了羞耻感,就像梦中一样;有一个名门望族的公子哥患有龙阳之癖,结果遭人戏弄,冲撞了自己的父亲;有一个地方的母亲怀胎十月,生出了六胞胎猪孩,他们的耳朵就跟猪一样,屁股上还有一根打着卷儿的小尾巴。

围观的人不相信,开始嘘场:“咿——你这是信口开河,说书呢。”

“途说”打蛇随棍上,顺着话题铺陈开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真假虚实,也就是傻子演给痴子看。就好像一首歌里唱的,‘你是疯儿我是傻,繁荣富贵都是假’。可笑的是,繁荣富贵都是假,吃苦受罪难道就是真吗?”

人群中的一个人仗着有几分见识,插嘴道:“我们凤姐儿也说过,‘你以为说书人嘴里说的都是假事,好像我们的生活就很真一样’。可见知道分子肚子里的肠肠就是不一样。”

说新闻不过是暖场,是人都爱听闻新鲜事,不过等新鲜劲过去了,大家还是要听“老九九”的。有人要听许仙白娘子的“****畸恋千年修得共枕眠”,或者是董永七仙女的“偷窥狂恋物癖窃衣弄奇缘”;有人要听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建城史,或者是庞培古城的挖掘史;有人要听秦始皇扫六合的丰功伟绩,或者是特洛伊英雄的远征故事;有人要听国家领袖的杀伐决断,或者是豪门贵族的恩怨情仇。

正在众人七嘴八舌之际,突然有一个官员模样的人挤到人群中,挤了一头的汗,先是对拴在一起的三个人说:“劳驾,我们王爷想请三位到府上做客。”又对围观的老少爷们连连抱拳作揖,“实在是对不住大家了。今日就先请回,改日再来听吧。”

这也就是当地官府衙门用的是情治,不是法治,要不然只需一个“聚众闹事”的罪名,派军士衙卫上街一吆喝,人还不都一溜烟散去吗?

大家都是明白人,赶紧说:“官爷客套了,请自便。”又向三人说些奉承话:“这下你们好了,去王爷府上,还不是老鼠掉到米笼里。说不定你们以后就能留下来,这不强似你们风餐露宿四海为家吗?”

见三个人俱都面露迟疑之色,众人又都解释起来,“你们初来乍到怕是不晓得,我们这里的王爷可是如假包换正宗货,是龙脉嫡传呢。”

于是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让出一条路,官员在前引路,三人尾随其后。众人中间有那些好事者,跟了一段路程,到底是王爷府邸,不比寻常人家的酒肆茶楼,断然是跟不到底的,也就逐渐散去。

进入王爷府邸,一路亭台水榭、富丽堂皇,自不待言。

俗话说,一入侯门深似海,王爷的身份又岂是区区侯爷可比的。不过,外放的王爷虽然威风八面,可以尽享荣华富贵,超然凌驾于地方官吏衙门之上,但是有一条雷区却绝对不能碰,那就是不能逾制。一切都得遵从朝廷的安排,稍微出格一点,就会扣上“预谋不轨”的罪名。也确实,你都已经是王爷了,还想再前一步,那不就是顶破天了吗?

当然了,作为皇帝的子嗣,如果不能够继承大统,偶尔把自己关在黑屋子里想象一下假扮一下满足一下也是可以的。一旦暗室漏光,大逆不道的事情被传了出去,那可是很可能就要掉脑袋的。

王爷在中堂会客,简单寒暄过后,引入了正题,问道:“你们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一路走来,想必听说了我朝最近发生的****。因为****,朝廷与王府早就断了正常的通讯渠道。我想问你们,这乱是越来越大了呢,还是已经控制住了?”

三人不知道王爷端出来的盘子里放的是什么菜,一时都棍子样戳在那里。

王爷自我解嘲道:“你们不必惊慌。我早就是一个废远放黜的人,偏安一隅。我关心的与其说是国家大事,不如说是我的家事私事,只是想知道家人的近况罢了。”

“途说”于是大着胆子说:“太后被几个奸臣所胁迫,先帝的子嗣十之七八遭到了迫害,二十一个王子现在只剩下了四个。不过太后也渐渐明白过来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一方面是自己的娘家人,一方面是帝王夫家的千古基业,两方面都伤不起啊。”

王爷默然,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说穿了,当今太后只是他的后妈而已,和自己的母亲有争宠的前嫌,她的儿子与她的娘家人和自己又潜在着夺权的后隙。女人争宠,男人夺权,都是一叶障目的事情,很容易会失去理智。

当初先帝并不待见他们母子,他年纪轻轻就成了外放王爷,从此与京城的权力绝缘。先帝驾崩后,王爷甚至都没能够去守灵送葬,被忽视一至于此。

等到太后专权,外戚把持朝政,皇族势力受到压制。太后家人野心愈来愈大,羽翼丰满,必然视皇族血脉为眼中钉肉中刺,斩草而后快,除根得安枕。幸亏王爷和母亲早就来到这座小城,才可以置身事外,逃离这场名利场上冰与火的权力游戏。所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确实如此。

开始的时候,王爷偏居一隅,免不了一阵泄气,后来听说了京城的连年动荡,又为自己感到庆幸,现在则是开始越发担心起兄弟手足的安危来。

“途说”安慰王爷:“纷乱既起,四海无宁。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场****可以说始于太后,也必将终于太后。

“我的同伴(指“罔见”)能见常人之所不能见,我的同伴(指“道听”)能闻常人之所不能闻。他们告诉我,钦差大臣已经在来此的路上了,随时都会抵达。王爷请做好准备。”

王爷听了忧心更甚,说道:“你们既然有此异能,何不运用千里眼和顺风耳之术,告诉本王,钦差一行,到底是吉是凶?”

“途说”向王爷密语了几句:“钦差大臣此番前来,是要接世子去京城。至于凶吉,就不是我们所能妄断的了。”话已至此,三人就要行礼告辞。

有一个小男孩一直在内室偷看他们,不过七八岁光景,眼见怪人们要走了,才跑出来抱住王爷的腿:“大大,我不要他们走,我要跟他们一起玩。”

随后,小男孩又对三个人说:“我知道的,你们一个人能看到我,一个人能听到我说话,一个人能和我说话,你们三个人是‘三位一体’。你们是不是做错了事,才被拴在一起合并成了一个人?也许你们是一个人,因为做错了事,被分成了三个人,对不对?”

带三人进来的官员哑然失笑。王爷皱起眉头,将他抱起来,径直送去内室。

那个官员小声介绍:“这是世子殿下,生来早慧,平时就爱说些天真古怪之语,很多话我们成人都是听不大懂的。”

“途说”说道:“非也非也。世子天资聪颖,原非常人可比。”

官员说道:“可不是吗,世子出生之日可是有吉兆的。”也许意识到说漏了嘴,官员立刻岔开了话题,“不过我们王爷只希望世子能够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途说”说道:“王爷深谋远虑,自有道理。不过儿孙自有儿孙福,也就是了。”

他们见王爷迟迟没有出来,于是向那官员告辞出了王府。

2

王爷抱着小男孩进入内室,看到小男孩眼中依然满是乞求的神色。自己的这个宝贝疙瘩,生来就喜欢怪人怪谈,闻怪则喜,志趣太过异与常人。即使生在帝王家,有这等癖好的也绝无仅有。

想到这里,王爷有点于心不忍,就哄他说:“允儿,大大带你去看外公砌墙好不好?”

小男孩这才高兴起来,父子二人于是携手来到后花园的一处别院中。

一位布衣老者正在砌墙。那堵墙已经快有一人高了。

“外公,你这堵墙什么时候推倒啊?”

“快了,再有两三天时间,外公就够不着啦。那时候就可以推倒了重建喽。”

“外公,为什么你会够不着啊?你可以先砌一堵墙,再站在这堵墙上砌一堵更高的墙。这样,不就可以一直不用把砌好的墙推倒了吗?”

“就你的脑袋瓜子聪明。外公年纪大啦,这么高的墙是砌不动啦。”

“外公,今天来了三个怪人。我觉得他们是仙人!”

“哦,为什么他们是仙人?”

“因为他们和我们不一样。他们很奇怪,一个人没有眼睛,一个人没有嘴巴,一个人没有耳朵,真奇怪。”

祖孙俩的谈话被王爷打断了。

“现在外面世道越来越乱了。先皇生了我们二十六个兄弟,除了早夭和病逝的,现在二十一人中只剩下了四个。京城里的三皇兄瘫痪在床,十四弟落发出家为僧,他们不争不抢,不问世事。十六弟因为守着边防重镇,手里握有实权,想必自保无虞。我虽然身体多病,早就外放出来,但难免会有人向太后进献谗言,诬陷我韬光养晦、图谋不轨之类。刚才那几个人告诉我,钦差已经在路上,要将允儿接到京都去。不知道他们所言是真是假,更不知道太后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王爷脸有忧容。

老者忙宽慰他:“吉人自有天相,情况也未必有你想象的那么糟。京城离这里有千里之遥,眼下又是朝争愈演愈烈之际,估计他们一时半会也腾不出手来处理我们的事情。话说回来,即使大难临头,也未必就没有应对之法。”

小男孩说道:“外公有办法,外公有办法。外公砌一堵很高很高的墙,把我们都保护在里面,外面的人就进不来了。”

老者道:“他们会把墙推倒啊。”

小男孩说:“几十道墙叠在一处,外面一座墙最高,里面依次降低。我们在里面可以一级一级攀到最高的墙上。外面的人是不可能越过那道高墙的。外公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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