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上的老茧一看就明白了，经常练枪的人才有，张智超和你一样，不过没有你这个明显。”汤家中指着十七手说道。
“说吧，你们什么来路，来这西城警察局做什么？”
十七早已经知道自己手上明显的老茧会引来猜测和不必要的麻烦，但这个老茧对十七来说也算比较重要，用热水泡掉，还真舍不得。
最后还是张志龙给他出了注意，各行各业里面用到枪的屈指可数，像十七这样用出老茧的更是少之又少，可还真有那么一些工作可以完美的掩饰过去，所以十七这次早做了准备，拿出两本证件递给汤家中。
“噢，原来如此，你们是试枪员。”
什么地方枪法最准，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作为最厉害的保镖群体，十七是知道的，就是制造枪械厂里面的试枪员，因为新出厂的枪支精度并不高，需要很多调整，在机器测试完之后，接下来就是人来测试，所以射击就是这些人的工作，从事这些工作的人大部分也都是从一线下来的军人，所以试枪员从事辅警可以说身份上已经没有问题。
张耀早已料到十七会准备好，所以并不担心，只是事先并没有告诉过他是试枪员，这下要是问道他了，岂不是穿帮了？
好在汤家中没有问张耀，只是转身回去打了个电话，向制造枪械厂确认了有没有张耀和十七这两个人。
结果当然是有，十七早已经安排好。
“既然身份确认，你们坦陈一点，不会真想来我这当辅警吧。”
“是这样的，我们两个很想做警察，但是现在年纪已经大了，考警校是不可能完成这个愿望了。”十七把早已经想好的说词讲了一遍。
“我很想相信你们，可是你们的表现我不放心让你们到警察局里面做辅警，好好的试枪员不做，来我这受苦受累？不会犯什么错了吧。”
“没有犯错，你可以再次打电话确认，至于突然换工作你也可以打电话问明原因，我知道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需要时间，我们可以等。”
“打电话就不必了，我很好奇，怎么等？”
“你让我们先试用一段时间，在这期间我们做任何事情都要经过你的允许。”
“哎。”叹口气后汤家中又说道：“让我想想。”说完走到窗户边上，看着窗外的观湖山。
“传说观湖山原来并不是观看湖水的意思，原来叫做观虎山，老虎的虎，在清末民初这里还是一片茂密的森林，这座山上住着几只老虎，人们只有成群结队带着武器才敢路过山上，在山上经常能看到老虎，所以这里被人们称为观虎山，我也是听到住在这里老一辈的人听说的。”汤家中看着窗外一边回忆一边讲故事。
灵感一闪，张耀忽然本能爆发，好像发现了什么，但是一时抓不住重点的感觉。
观湖山，观虎山。
观虎山的故事张耀也听过，只是听到的已经是后期的版本，随着林城市的发展，这一块除了一个观湖山，周围地势都很平坦，所以选择在这里规划了未来城市建设的方案，在开挖观湖山旁边建筑的地基的时候，挖出了地下水，结果山旁边多了一片湖水，观虎山也成为了观湖山。
很简单的故事，没有多少新奇的地方。
“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们说这个故事么？”汤家中问道。
“我怎么知道？考虑一会，突然冒出这么多事情出来。”十七显然不太喜欢这样猜谜似的问答。
张耀知道十七有一百种办法到警察局里面工作，只不过那样就不可避免的要多几个人知道他的行动，知道他在林城的西城警察局，暴露的风险就大了几分。
等等，张耀脑袋一闪，原来如此，汤家中为什么会讲故事，以及为什么迟迟不答应他们，还有汤家中的身世，真相近在眼前。
“汤局长其实是在为我们着想吧。”张耀站起来拍拍十七的肩膀。
“噢，我怎么替你们着想？”汤家中听张耀这么说，来了兴趣。
“在准确一点，恐怕您是为了西城警察局的人着想。”十七走到张耀的办公桌前，拿起办公桌上面放着的一个相框，相框里面是西城警察局刚帮到这里时的景象，一张西城警察局的全家福。
汤家中没有说话，做到办公桌后面的皮椅子上，示意张耀继续说。
“我猜测西城警察局很快要从这里搬出去。”
张耀说完这句话后没有继续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汤家中，他还没有足够的自信，能保证自己跟随本能推理出来的就一定是对的，所以他要等着汤家中的反应。
许久，汤家中才缓慢直起身子，仿佛千斤重担在身一般，叹口气说道：“你说对了。”
“你不想让我们进来工作，恐怕是怕我们进来之后西城警察局搬家怕我们心里落差太大，在西城警察局待不下去，我这样说可以吧？”
“嗯，对的。”
“这点你放心，我们并不是图西城警察局的位置好，或者待遇好来的，而且我觉得西城警察局也不一定就会搬离这个地方。”
“哦，你有办法？”
“暂时没有，不过你把我们两个录用了，说不定能帮你想出办法。”
“哈哈，好，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西城警察局可能要搬家的？”
“这不明摆着么，我最先怀疑的是大门，这么宽的大门，留给警察局用太不合适了，一个市警察分局用四进四出的大门，这太夸张，我想你们内部应该对各个级别的警察局大门是什么样子，什么规格有相关的标准，既然西城分局没有重新改过大门，那就说明一个事情，这个大门还另有用处，那么西城分局只能是暂时借用这个地方。”
“然后我进来警察局之后了解到，西城分局的辅警现在不超过7个人，近几年发展起来的这一片CBD大小超乎想象，在需要人手这么多的情况下，200报名居然只有两个名额，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未来西城分局并不需要很多的人，而CBD这一大片区可能被划分出去。西城警察局在搬离这里之后，能不能再管理cbd这一块区域还是问题，所以可以一次招满的情况下，你们仍然选择每年只招2名，一来是不想搬离这里之后发生人员臃肿的情况发生，二来是让尽可能少的人到这里工作，毕竟离开这里之后失望是在所难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