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这里的南山就是指秦岭的终南山,《左传》称为“九州之险”,《史记》说是“天下之阻”。《长安县志》载:终南横亘关中南面,西起秦陇,东至蓝田,相距八百里,昔人言山之大者,太行而外,莫如终南。
据传老子西行入秦至函谷关,被关令尹喜请上终南山楼观台,在楼观台南面的高岗上老子为尹喜讲授了《道德经》五千言。楼观台南面的高岗便被后世称作“说经台”,老子被尊为太上老君道祖,尹喜为文始真人,《道德经》则被奉为道教之根本经典。
道教与中医药可谓渊源流长难解难分,中医药大家药王孙思邈、著有《肘后方》,《抱朴子》的葛洪、编写《本草经集注》的陶弘景均是道士。
终南山有“草药王国”之称,又是道教发祥圣地,道士又最热衷导引养生炼丹制药,故终南山是座名副其实的中华药山。
西安青囊饮片厂就在南郊终南山脚下,坐北面南,西边是三排标准厂房,东边是前面一排三层的办公楼,中间一排两层的仓库,后面一排三层的宿舍,宿舍前面有个铁丝网围着的篮球场,篮球场东面是两层楼的食堂。办公楼和仓库之间有一个广阔的场地,供晾晒药材。
肖雅来到厂门口,放眼望去除了白色的雪就是灰色的路。
这时门房里踢踏出一个穿青色大衣缩着脖子戴着护耳棕色皮帽手藏在衣袖里拱着手的中年男人,一边走着一边嘴边呼出一团一团的白汽,走到大门中间,朝肖雅和曹无难点点头,弯下腰拉起门下栓在地上栓子,再起身掏出钥匙打开门锁,嘎吱嘎吱地拉开了大铁门。
“李师傅,这是新来的肖总,”曹无难进门后放下车窗,伸出头冲门房那人高声喊道。那被唤着李师傅的一边弯腰点头一边抬起右手挥动着一边眼睛盯着车内骨碌着。
车来到办公楼前,楼梯口站着一个黑黑瘦瘦高高的男人,年龄约莫40岁,身着米色羽绒服,下面是藏青的羽绒棉裤,黑色的皮棉鞋。由于正对着南面天上的光雪地的光反射着折射着,他的眼睛便觉有些炫目,两片眼睑不停翕动着,眼光便飘忽不定。
“这就是高副总,”曹无难手指着瘦高个,脸却望向肖雅介绍道。
“肖总好,天冷,辛苦了,先进屋暖暖。”高副总一伸手指示着方向,人却侧过身候着肖雅走到前面,他几乎与曹无难并排着跟在后面,一路指引一路跟曹无难闲聊着对于天气的看法来到了三楼总经理办公室。
办公室里空调已经煦煦地吹着,肖雅感到被冻的紧缩了的毛孔和肌肉一下子舒展放松了开来,高副总张罗着泡好两杯热气腾腾的茶,先端一杯放到肖雅面前,又端一杯递给曹无难。
“这样的天气,对生产影响大吗?”肖雅用比较随和的口气望着高副总问道。
“嗯,有影响,有些活不太能做,有些活能做。”他说话时低着头,说完抬头乜着肖雅。
“我想转转,看看,熟悉熟悉环境。”肖雅抬起头望望曹无难又望望高副总。
“行,先喝点水,暖和下。”高副总应道,声音比刚才亮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