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血堡废墟,人影浮动,小侠三人回来找茶理王,偌大的血堡竟空旷的让人窒息
小侠不禁好奇:“嗯,奇怪,这个老猴不是说要在家反思吗,怎么到现在都没看到他的人”
也呆抓着头:“一定是溜去休息了啦”
火龙麒不小心撞在墙上:“黑灯瞎火的,害我撞得头好痛”
小侠借着手中的火苗看清前方状况:“咦,上面”
只见茶理王被夹在倒塌的石墙中动弹不得,小侠见状张大嘴惊呼:“不会吧”
火龙麒吐槽:“从我们出门就卡在那里”
也呆惊叹:“太夸张了”
小侠命令其他两人,开起玩笑:“这个一定不能放过他先将人拉下来再说”
茶理王被救下来后被绑在椅子上瞬间苏醒:“啊,你们、你们干嘛绑住我啊”
小侠满意的看着被五花大绑的茶理王:“将马车、嗜血者、教团的事情交待清楚”
茶理王翻起白眼:“拜托啊,我的伤又还没好,先让我休息一下吧”
火龙麒气的不行:“哼,我们去追马车,你却在城墙上休息,这算什么”
茶理王脸上无光:“我不是在休息啦,我是起飞航道没抓好撞到城墙”这是什么年代,被几个小孩整成这样
小侠不依不饶:“不管啦,反正你就是丢下我们,说,你为什么要追这辆马车”
茶理王只好求饶:“我说、我说,但是你们先放了我,好不好”
也呆用手电筒照著茶理王装狠:“说”
茶理王彻底投降:“好啦,我先说啦,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故事吗”
小侠恍然大悟:“你是说你为什么不吸血的故事吗”
茶理王神色黯然陷入以往的回忆中:“没错,这个故事里的人物很悲剧,一个玩世不恭的人,一个心机深沉的王,一个野心勃勃的人,还有最美丽的人,一切都是我的错,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方以及错误的人,不该奢望自己得到世间的美好,那场婚礼上苏樱自杀了,当着所有人的面,红色的血让人眩晕的颜色,本是世间最美的颜色,而我却第一次厌恶自己赖以生存的生命来源,多么可笑,一代教父竟这样不堪
她告诉我会恨我一辈子,头一次,天不怕地不怕的我竟然会害怕,后来小R告诉我,这是我欠她的永生永世都还不清,然而谁也不想不到,在苏樱死的那刻,我心中的教团已成立
后来又发生一些更加想不到的事情,小四出生,小R失踪,教团遇袭,我的覆灭,还有阇皇的觉醒,这一切都是谜,阇城岁月,暮血千年
苏樱去世后,我非常后悔,从此以后我就决定不再吸人血,渐渐的我的力量减退,最后又因为这两个嗜血魔反叛嗜血族,使得血堡四散五裂”
火龙麒不禁同情:“你是想利用这台马车,找出那两个嗜血魔的下落不过好感人”
小侠心酸:“反正这个忙我们三个一定会帮你,老猴你放心吧”
茶理王哭泣:“呜,我好感动但我想见小R,不知道他有没有长高,有没有找女朋友,有没有…呜呜”
“爱哭鬼”
玄空岛,敌人来袭叶口士兵东倒西歪一番狼狈之象
九幽怒气冲天:“嗯,何人大胆闯入”苦境之人如此大胆
“银狐”
九幽确认对方身份后冷笑:“哼,银狐,想不到我还没去找你,你自动送上门”
银狐浑身发寒只为真相:“卧江子是你所杀”
九幽嘴角竟是轻蔑:“叛徒该死”
银狐长啸一声:“啊”
悲痛的怒吼、霎眼而出的零式刀法,森冽的刀光竟是电光石火
九幽当场被震退数步,身上宝甲竟出现裂痕,随后虎帅挡住攻势
银狐怒不可言:“将卧江子的遗体交出”
“哼,不知天高地厚之辈,来人”
众大军围上,此时银狐发现地上卧江子黄色羽毛遗物:“九幽,你非死不可”
九幽笑道:“杀,至于叛徒的尸体就让琉璃仙境的病秧子领走”讥笑声不断,更让银狐杀红眼
一声令杀,单身闯关为卧江子报仇的银狐,早已忘了冷静、忘了性命,脑海中只有杀,为至友而杀,为今生唯一知己而杀,豁尽鲜血也要取回卧江子的遗体带回天外南海
先前已被卧江子重创的叶口大军,对上刀势凶残又悲愤的银狐已显不济,但第一执首洺双、虎帅乃是新力顿生,纵使银狐有万夫不挡之勇,无奈双掌难敌众拳
虎帅与洺双左右夹击—“玄叶制武”
银狐受招飞出,纵使浑身是血,银狐脚步未停,越是阻挡他越要前进,直到见到卧江子的遗体:“卧江子,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一定要见到你,喝”
洺双心想中感叹:“好一名英烈的义士、死之可惜,卧江子,你也不会安心吧”
墓碑就在眼前,但失血过多,气血已乱的银狐,却是只差一步之遥,奋力欲再前进,但重重杀之不尽的叶口月人却阻了他的前路,刀光瞬起瞬落,就在指尖接触的一瞬间,一道剑光闪过…瞬间将叶口月人逼退
“莫道弦歌愁远滴
青山明月不曾空
心如世上青莲色
淡看浮华世所稀”
一袭青衣,染就一树芳华,两袖清风,诉说绝世风雅,一翩翩公子从天而降
“素续缘见过四公主,多年未见已是物是人非,想起你我相交一场患难与共,奈何…”我请你到我家来参观都不愿来害我在家白白呆了那么多天
“素续缘吾是幽皇,并不是当日的傲刀嬛莺,吾与你并无交情”九幽直接打断素续缘的话…这小子太过狡猾,我和你半根毛都不沾边,别影响军心
然而旁边的叶口月人士兵面面相觑,自家首领好像与这个小白脸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不知该同情谁
“恩,素续缘可知这里可是叶口月人的地盘,入吾境者死”九幽示意士兵向前,再次准备攻击
“知道啊,呵呵,不过不是四公主让续缘前来领尸体的吗,我记错了吗”素续缘笑道,纷纷询问在场的士兵
一些老实的士兵不假思索的摇头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琉璃仙境的病秧子少爷,果然与传闻中一样,消瘦、脸色苍白
“吾是说过,但你也要有本事将叛徒的遗体带走”九幽示意洺双,解决掉素续缘
“啥,四公主真是薄凉,好歹也同生共死过,续缘也曾今救过四公主”素续缘吓得往后退,又大口喘气
叶口士兵倒吸一口凉气:首领千防万防,连睡觉都防备的人,竟是这样吃“软饭”的家伙,怪不得,原来首领的口味这么轻
九幽恨的牙痒痒:“恩,素续缘,吾可以认为你是在求吾嘛”不能让这小子再说下去,要不然人心啊,可恨,如果吾当场杀了他,岂不是与苦境撕破脸,如若不杀他,面子上过不去
“是啊,续缘是在求四公主,让我带走银狐和卧江子,反正四公主都把话挑明了,做人要诚实守信”素续缘喋喋不休的说道
“一掌就可带走人和尸体”九幽气愤不已
“半掌”
“够了素续缘自己选吧”九幽暗自饱提内源,霎时,石阶皆碎,让人望而生畏
轰然一掌
只见素续缘往后退了几步,呕红吐血却丝毫笔直站立
“恩,人和尸体你可以带走”九幽心中盘算,这小子的根基不稳,看来传闻果然可靠
叶口士兵对素续缘不禁赞叹不已,与幽皇对掌却不反击,真乃君子也
“多谢四公主”
“银狐走吧,先处理前辈的尸骸”素续缘示意银狐快走
银狐本就受伤不轻,踉踉跄跄抱着卧江子的遗体,走开了
路上,素续缘事先把准备好的鲜血袋拿出来,将血洒在树干上:“银狐跟我来”躲在树林里
银狐茫然:“恩”
背后叶口追兵看到血迹,兴奋不已:“血迹在此幽皇说过,杀了素续缘重重有赏,追”
重伤濒死的身躯,即将失去知觉,银狐也紧握卧江子的遗物,紧握著手中的银刀,今生此仇不共戴天,他绝不能就此倒下
“呃,我一定要为你报仇,卧江子不杀九幽吾不甘愿”说完,将卧江子的遗体放置在挖好的棺木内
素续缘悄然离开,这时候有人需要发泄
蒿棘居,四口组来到,荫尸人找了半天:“没有人在”
秦假仙看了眼远方的日落:“傲笑红尘他们追嗜血者而去,应该等一下就会回来了”
业途灵看到了门口醒目血书:“大仔,门口有血书”
此时傲笑红尘众人来到
秦假仙回头看着人影:“傲笑红尘回来了,业途灵,你刚刚说什么”
傲笑红尘神色疲惫:“恩”
业途灵拿着血书:“血书啦,大仔”
秦假仙仔细查探:“卧江子误中叶口月人之计,惨死玄空岛,什么呀”
傲笑红尘大吃一惊:“吾前往玄空岛”
“不用去了,续缘已经将银狐与前辈的遗体带回来了”素续缘脸色苍白的走过来
傲笑红尘在素续缘身上闻到血的味道:“续缘,你受伤了”说完,以自己的内力逼出素续缘体内的瘀血
“多谢傲笑伯伯续缘好多了”素续缘头晕眼花的起身
“续缘这是怎么一回事是谁打伤你,我老秦替你做主”秦假仙愤恨不平的说道
“是九幽,详细如此”素续缘将事情的经过说清楚
“恩续缘,你也太乱来了,万一九幽存心不让你活着走出去,吾怎么像你死去的老爹交待”杜一苇心里恨不得九幽当时再补上几掌
“一苇大师就不想想为何续缘会收到同样的血书”素续缘忍不住提醒
傲笑红尘严肃的责备:“听你与银狐所言,卧江子赴约是真,如果真是背后有人搞鬼,续缘下次不可冒险,万一出事吾定会踏平叶口月人”
在成天惹事的任性娃子面前,总有一位严肃却让人倍感温馨的长辈挡灾
杜一苇暗自分析:“万一这是第三者故意要挑起双方争端之计呢,我们方与叶口月人签下和平协定,不管哪一方越界挑衅皆算是违约,一旦协定打破战火将再度燃起,未来又要如何对抗嗜血者之威
素续缘点头同意:“一苇大师所言不差,而且说不定此事乃是叶口月人所设计,欲引吾方先行破坏约定”对于大师你的智商,我很想将你提出对
傲笑红尘思索片刻:“协定自是不可破,但是众人在此空等绝非良策,该前往边界附近探探消息才是”
秦假仙主动要求:“这等小事当然交给我们,老弟,走”四口组离开
杜一苇拉着素续缘的袖子:“苍白奇子被擒一事也需做个处理,我前往豁然之境探探剑子仙迹的看法,心机boy你与吾一同前往”
素续缘拼命拽开杜一苇的手,却徒劳无功:“放手啦,一苇大师续缘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我不去”提起豁然仙境,素续缘只想逃命
江边,河流蜿蜒,本是平静之地今日却是异常沉重
安葬好卧江子后,银狐负伤挑战叶口月人,眩目的瞬间,银狐发出最后一击,再创叶口月人,轻敌的稽咸当场受创,失去意识的银狐同时倒地了
稽咸气急败坏:“可恼,杀”
旁边的洺双突然一掌将银狐击落江里:“此人气血全失,再受吾一掌必死无疑,走吧,回去覆命,走吧”
稽咸受伤不轻只好收手:“好吧”目标已除
西方真达金殿,内忧外患
安扎西上前敲门:“安扎西求见华妃”
金妍华妃反问:“何事”
安扎西不安:“禀华妃,吾殿部众陆续在曼达城之内被杀,大约已有十数名身亡”
金妍华妃大吃一惊:“可有见到凶手嘛,尸骸呢”
安扎西跪下来:“此事并无见到凶手,大多数让亲属带回安葬,只剩两具未有亲属,属下将之安置在后殿”
金妍华妃瞬间离开又回来:“据屍骸伤口判断,乃是天宫内法识流派”
安扎西皱起眉头:“华妃,佛子此举岂非玩弄两手政策,安抚吾殿的同时,又让人杀吾殿之人,此等手段未免太过”
金妍华妃迟疑:“此事尚有存疑”
安扎西不解:“但已显示是天宫之人所杀”
金妍华妃心有疑虑:“佛子若要肃清吾派何必独身踏入金殿,他并无让护佛者嵩马护持”这点怎么也想不通,凶手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