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趁着优图南还没被完全冲昏头脑,怕他一气之下做出什么恶劣的事情来,玉娘赶紧上去打着圆场,拥着柳月安抚好一会儿,叫她别与这五大三粗的人一般见识。待她脸色缓和些许,不再绷得阴沉,这下才拽着优图南往外走。
“玉娘!”被拖出铺子好远,优图南早就忍不住了,一把甩开玉娘向前使劲拉扯的手。
突如其来的力量,合着惯性踉跄几步,等站定身子,神色却也不免冷淡几分,“你以为我想管这破事啊!我愿意啊!”把心里的想法尽数地吐露出来,玉娘的眉头蹙成一团,以不胜觉察的动作轻叹一口气,末了,无奈地笑了笑,“不过是可怜优乐这孩子罢了。”
几番情绪的转折,优图南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虽是没有说出来,面上浮起懊恼的悔意。
“玉娘,我……”
“我也是想…乐乐好啊!”
“可是跟她那种思想顽固的人讲道理,根本说不通呀!”
优图南一顿抓耳挠腮,眼看再多说几句,这刚消一点的气焰又要疯狂跳跃了,玉娘立马接过他的话茬,“罢了,晚点我同嫂嫂好好说说。”
这一波闹剧,把优乐做助教的事情又搁置下来。
桑葚树院子里面,枝叶繁茂地伸展开来,一片荫绿里,俨然是一个天然敞开的纳凉所。
“要不要进去坐坐,我看这满天黑云滚滚,要下阵大雨的样子。”林间音观望着头顶的天色,过不了多久这雨就要倾洒而下。
“她还没有醒吗?”
左鸢头部呈现出四十五度角仰望,仿佛那个角度可以遇见优乐的小阁楼。
“还没——”骤然刮来一阵邪风,“垮”地一声,袭落倚在墙角的晾衣杆子,那俩根小竹子一瞬间掀起打倒在林间音脚边。
“不行了!我就说得进屋,你看这歪风刮的!”
有点惊魂未定的恍惚,慌乱之下推起左鸢往屋里去,刚背身把门带上,外面随即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夹杂着呼啸的狂风,宛如排山倒海之势。
“我说什么了!还好我跑得快。”林间音抓起桌上一块古早蛋糕塞到嘴里,洋洋洒洒地自信极了。
左鸢倒是也哑口无言了,听着雨声杂乱无章地敲击着瓦片,静默得出奇。
优乐已经超过三天没有醒来了,没人知道为什么,当日给优乐喂下安神汤后,第二日仍旧处在昏迷状态中,柳月立刻又找了大夫,只是听到大夫念念有词,说着类似于这不合理呀的不解之叹。
优图南在等不到一个科学可信的解释后,把那日目睹了女儿摔倒的所有人挨着都询问了个遍,合起大伙儿的描述,兜着梧桐巷周遭翻得底朝天,也丝毫没有半点那男子的踪迹。
两夫妻已经做好打算,安排好手头的活计,倘若优乐再没有一点意识,那就见早就送到省城里,给那些个医生好好瞧瞧,这么好的闺女要是有个什么,说不忐忑肯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