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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悲剧

砰......

正在熟睡的王逸感觉自己的出舱服碰到了什么东西,艰难的睁开朦胧的睡眼。看见旋转这的星空。他连忙控制好姿态转身,看一下刚才自己碰到了什么东西。

原来是一块房门大小的冰块挡住了自己前进的方向。幸好,这块大冰块没有锋利的棱角把自己的出舱服给割破。正当王逸还在想怎么会有个大冰块出现在这里时,因调姿看着逐渐远去的大冰块的背身突然被无数细小的东西打在加压的出舱服上。

敏锐的身体感官和对看不见物体的接触王逸连忙在此调姿姿态。刚转回自己前进的方向,一个汽车大小的大冰块迎面飞来,那将近30公分的突起的冰凌如同细剑,被扎到估计不死于刺伤也死于失压。还迷糊的脑子一个激灵,他拉起右侧的调姿器,一股肉眼可见的气体柱喷涌而出,身形堪堪向左位移,躲过了这大冰块。

自己身体是躲过了,可身后绑着的小仓库可没能躲过。大冰块直直砸中了身后的休息室,巨大的瞬间冲击力把让王逸向前飞行的身影静止停止倒飞。而连接这休息室的绳子已经在巨大的冲击力下断裂。身后的金属架子已经变形。

取下背着的X字架子,然后迎面是细碎的小冰粒扑打在自己的防护服上,王逸确定了没有大危险的大物体后,他开始打量着眼前的这片区域。

迎着不可直视的日光,一大片看不见尽头的飞船残骸映入眼帘。如果说之前的第一王逸遇到的残骸是一湾农村小水潭,现在在他面前的宛如整个杭州湾。大大小小的金属物和合金制品遍布整片区域,时不时还有残骸碰撞是的原本的轨道转移,在残骸中还有打一部分是晶莹剔透的冰结晶。

滴滴......王逸手上的检测器检测到自己供氧箱氧气含量不足。他放下心里的不安,控制这身子,穿梭在这片残骸去。寻找续命的供氧箱。

时间一份份过去,供氧箱的压力表也在一点点回到零的位置,但是王逸就是没有在这片区域中找到一个有用的供氧箱。他寻遍了大块残骸区,可是里面的供氧箱要么是破损,氧气泄空了,要么没有在供氧箱的存放地点空无一物,好像被人拿走用掉了。

着急的王逸满头大汗,汗水已经渗透到了他的内衬衣里面,宛如一直无形的双手钳制他的喉咙,让他的呼吸开始费力,感觉越来越难受。他心里知道,无形的双手肯定没有,这是缺氧的前兆。

幸运之神降临,在王逸即将失去知觉前,一大块百米长的残骸金属墙上,有一个白色耀眼的供氧箱。这供氧箱白的的耀眼,让王逸有些不能直视。他连忙脱掉了一直穿戴在身上的姿态矫正器。然后抱住一大块不知名的金属板,双腿用力,踩着金属板,向前跃去,此刻的他,宛如电影中的英雄一跃,星光成为背景,时间在此刻停住流逝。

砰.....巨大的拍击声透过压力服传入王逸的耳朵。王逸直直的拍在金属墙上,不做任何的犹豫。他连忙取下新供氧箱,然后换下背后即将耗尽的旧的供氧箱。

窒息感退去,新的空气进入自己的肺里,王逸恍惚有点这个新的供氧箱的氧气居然有点甜的感觉,充满着清新。

就在王逸还没调整好方向的时候。他狭隘的视角被什么东西闪过,转头一望去,一片巨大的弧形瓷瓦在太空中折射着太阳光。如果王逸没有猜错,那应该是飞船的聚变发动机喷口的隔热瓦。

想到这里的王逸脑子嗡然的宕机了,之前心里就有些丝丝不对劲,却没想到事情居然如此严重,已经超乎他的想象。

在王逸的设想在中,此次的迁徙计划关乎人类文明的延续,而且如此大规模的迁徙,以目前人类的技术想达到无伤或者是微代价达到跨越行星之间的太空是不可能存在的。首先,“方舟”飞船可以说是目前人类智慧的巅峰之作,庞大的身型,诸多的高科技之间的相互协作,上千亿个零部件的组装,可以说现在的这艘飞船就是大海中的大风暴来临前的一搜东拼西接的泡沫小船。它也只能比纸做的小船更容易浮在水面这一优点而已。而与其说这次迁徙是一次冒险还不如说这次迁徙更像一次赌博,全部梭哈,赌对了大赚,赌不对全部玩完。但事实中证明,大部分赌徒的孤注一掷往往是十次九输,这次也不能例外。

其次,损失是地球联邦默认的也是必须承担了,在飞船起飞之初的动员鼓舞会上也说明。王逸作为科学界的“名人”,一直反对这个计划,他在小时候问爷爷王政海为什么要离开地球,现在的地球未必如未来预计的一样破旧不堪,只要从他们这代开始做好保护地球的任务,地球会逐渐好起来的。

面对大部分时间都是溺爱的小孙子,王政海难得显得严肃,他给王逸的说的大部分都是“你现在还小,等长大会你就知道。”的高深莫测的语气说道。

即便长到一定岁数的王逸总算这么劝说爷爷和他爸爸。但是溺爱是溺爱,本分是本分。计划没有因为王逸的劝说和抵制而停止下来。这也是王逸一直没选择和祖辈父辈进入科学界的因由之一。在王逸看来,未来科学严谨更富有责任感,如果如火药,火箭,铀元素那样的跨时代意义的科学结晶落入人类之手,那具有发现和创作能力的人类将研究出枪,烟花。星际航行和导弹,发电厂和核武器等不同应用类的产物。能造福人类也能毁掉人类,这是王逸不能接受的人生的价值观。这也是王逸反对“方舟”飞船设计和制造的原因之一,因为他不想,也不愿意整个人类的命运依靠这个看起来是高科技产物,但是实际上错漏百出的飞船。仓促的托付往往风险更高,现在眼前的一片星空的残骸便是为验证这个道理,但是王逸更不能接受的是,他的爷爷,他的父亲,是几乎毁掉人类文明的“凶手”。而他,是“凶手”的后人。

也许可能只是炸了一个发动机而已,可能飞船的整体还保存相对完好呢?王逸在心里“乐观”的想到。想到这里。王逸抓住凸起来墙壁作为抓手,快速攀爬到这堵墙的边缘,然后固定好自己,拿出破损的望远镜,寻找这那个冒着蓝火庞然大物。

搜寻了一个小时候,王逸又看到不同编号的金属墙壁和其他发动机的隔热瓦。从小就几乎躺在设计图堆里的王逸知道这些编号对应的是哪个区域。生活区编号100开头的编号,王逸在东北角发现了。生产区的505开头编号的,王逸在东边发现了。200开头的商业行政管理区王逸也在南边发现了,工业区的400开头的编号,王逸在正西边发现了......如果整合起来,确实整个飞船都已经解体了,这便是事实。

哈哈......解体了就解体了,也许有些人也像他一样,穿着出舱服,漂流在太空中呢?最坏的打算也就是可能有部分人牺牲了,但是还有大部分的人还活着,这也不算人类毁灭了吧。王逸的阿Q精神显然在主导者王逸现在的思维。“或许我试试看打下引号弹,或者呼叫对讲机,应该能找到他们”。王逸在心里默想到!、

想罢,他拿出出舱服自带的信号弹,装填发射,以自己为中心的上下左右四个反向发射了四枚信号弹。

信号弹带着橘色且明亮耀眼的尾迹划过这片静谧的太空。飞出1分钟左右后爆炸开来,带着氧化剂磷在一大片的区域里闪闪发光,像是海洋里的灯塔,为迷路人指引回家的方向。

又等了半小时,星空还是一片漆黑,偶然的亮光也仅仅是残骸相撞后产生的微弱火花。王逸呆滞的目光望着群星,不知在想什么。但是不容否定,这片地火空间里,王逸!最后一个还存活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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