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元素灵气被颜九倾吸进体内，丹田内的土元素本源吸收充足，停止了疯狂的吞噬，亮了起来，精纯的灵气缓缓流转，映衬得在它上面的土元灵更加亮眼。
土元灵闪了闪，真是太舒服了，它决定不骂水元灵了，回头感谢一下它。
颜九倾睁开眼，感受了一下体内本源的力量，随手挥出一道土元素灵气。
又离突破近了一步。
颜九倾不禁喜笑颜开。
不远处，斯月看着颜九倾挑挑眉，似乎只有突破能让她异常开心。
“师父。”颜九倾笑着跑过来，“师父今晚想吃什么？”
吃什么？
斯月脑内忽然闪过一道灵光，说道：“烤肉吧。”
“好！”
颜九倾转身去营火处，和约普长老说说笑笑，准备晚饭。
烤肉散发出勾人的味道，三人围坐着。
斯月忽然说道，“有些腻，喝点果酒吧。”说完，拿出一个酒坛。
一开坛，酒香四溢，颜九倾好奇地往坛子里看了看，“师父，这酒好香，容不容易喝醉啊？”
斯月挑挑眉，“这是用我们族里的灵果酿的，不醉人。”
约普长老听闻撇撇嘴，骗谁呢……
三人倒上酒，颜九倾先微微尝了一口，惊叹道：“真好喝！”
斯月眸光微闪，“好喝那就多喝点。”
就着烤肉，颜九倾两杯果酒下了肚。手里的盘子放下，颜九倾抱膝坐着，脑袋枕在手臂上，看向斯月，“师父，我觉得这酒不错，可不可以给我爷爷尝尝，他最喜欢喝酒了。”
斯月转头，见颜九倾此时白皙的脸颊泛着一层粉红色，连眼周都泛着粉红色，眸光水盈盈的，毫无平日的清冷戒备。
“好。”斯月点头应道。
见颜九倾已经醉了，斯月微勾唇角，瞥了眼往这边看的约普长老，斯月莫名觉得他碍眼，伸手拉起颜九倾，把她往湖边带去。
约普长老内心震惊，天呐，殿下把小姑娘灌醉了拉到一边去要干什么？！他该不该拦着？拦还是不拦，怎么办？
不管约普长老如何纠结，斯月已经把颜九倾带到了湖边，看颜九倾也站不太稳当，斯月让她坐下。
颜九倾看着斯月，一脸迷茫，“怎么了，师父？”
斯月看着颜九倾一脸纯真懵懂的样子，忽然有些罪恶感，不过还是正事重要，随即问出口：“第一次杀二阶沙皇巨蝎的那天，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难过？”
颜九倾听到，眼神忽然变得哀伤，头低了下去，下巴垫在胳膊上，默默不语，浑身弥漫着悲痛的气息。
斯月见颜九倾又是如此，忍不住伸手拉她。
忽然，在月光的映照下，斯月看到颜九倾脸侧有一行晶莹的水光闪过。
“你哭了？！”
颜九倾偏过头去，不让斯月看见。
斯月起身，正对着颜九倾，伸手把她的脸正过来，只见她大大的眼眸不停地涌出晶莹的泪水，紧紧咬着下唇，似是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发出声音。
疼的时候不出声，连哭也不出声。
斯月叹了口气，伸手擦去她的泪水，拇指放到她唇下，微一用力把下唇解救出来。
坐回颜九倾身边，斯月伸手揽过她的肩膀，把她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另一只手轻轻擦去她的泪水。
“想哭就哭吧……”
头顶依然是那轮明月，湖面映着明月的轮廓，湖岸有婆娑的树影和紧靠在一起的一对人。
一阵风拂过，斯月的声音隐隐约约，有些缥缈。
“以后疼要说出来，哭要哭出声……”
“否则……我会有点心疼……”
本想趁她喝醉失去防备问出她点什么，没想到刚一问小姑娘就哭个不停，什么都说不出来。
想到她周身的气息，还有不停涌出的泪水，压抑的咬唇，斯月心情沉重。这似乎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
肩上的脑袋此时已经一点动静都没有，斯月侧头一看，果然已经睡着了。
营火旁，约普长老正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内心矛盾。
他很想偷听殿下带小姑娘过去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可惜没那个胆子。
想想殿下好像也没开窍，应该不会对小姑娘做什么，他放下心来。
只是有点好奇殿下的目的。
正纠结着，斯月的身形已经出现。
斯月抱着颜九倾走过来，约普长老慌忙站起来看过去，只见小姑娘睡着了，双眼有点红肿，眼角还有点水光。
“？？”约普长老向斯月投去疑问的目光。
“一会儿说。”斯月传音道。
将颜九倾放回帐篷，斯月走出来看向约普长老。
“我刚才想问她之前为什么那么难过，没想到刚问完她就不停流泪。一直哭着睡着了。”斯月坐到营火旁，望着燃燃的火舌。
约普长老摸摸头，试探地说道：“小姑娘家家的，有一两件伤心事也算正常吧？”
没想到话刚落斯月犹如看白痴一样的眼神就落在他身上。
“如果是正常的事情，会出现那样的气息？又为何我提了几次她都避而不谈？”
“呃……”约普长老无言以对，确实如此。
“她绝对有着不同寻常的过去和秘密。”眯了眯眼，斯月断定。
第二日晚上，颜九倾揉着脑袋起身。
她的思绪停留在喝完第二杯酒的时候。
等一下，她喝醉后的记忆呢？颜九倾仔细回想，依然想不起来。
就算喝醉了，她也是有记忆的，怎么这次一点都想不起来？难道她喝完酒直接睡着了？
也不是没可能。
如此想着，颜九倾释怀了。
一如既往地被斯月照顾着洗漱完，颜九倾一行人吃了饭准备打道回府。
“别动。”
颜九倾走在前面，斯月忽然喊住她。
停下脚步，颜九倾看着斯月站到她身前，于是仰头看着他。
眼前忽然一闪，双脚离地，斯月已经抱起她飞到了高空。
扒住斯月的肩膀，颜九倾侧头看着斯月：“师父，不是说怕得心脏病不带我飞了吗？”
斯月目不斜视，淡淡回道：“不是心脏病。”
“……”搞不懂斯月的意思，颜九倾也不打算问了。
反正闲来无事，颜九倾靠在斯月肩膀上侧头静静盯着斯月看。
明月高悬，温柔的月光洒在斯月的身上。
他肤白如瓷，竟有些淡淡的反光，眉骨高挺眼窝微微深陷，眼裂微长，睫毛浓密的不像话，眸子像是被天空洗过一样湛蓝，鼻子挺直，但弧度圆润没有给人凌厉逼人的感觉，嘴唇不薄不厚刚刚好。
如果不是浑身都是高傲尊贵不近人情的气质，只看长相的话，斯月有些像温润如玉的王子。
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月。
“师父。”颜九倾唤了一声。
“嗯？”听到颜九倾只叫了一声就没有了下文，斯月下意识侧过头看向她。
颜九倾就靠在他的肩膀侧脸看着他，他一转头，两张脸差点贴在一起，还好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往后撤了一下，只是距离依然近的可怕。
颜九倾微微抬起脑袋，毫不在意刚才差点撞到脸，笑得甜美，眸子里盛着温柔的月华，像是月光下瞬间绽放的昙花，“师父，我发现你真的很好看。”
“噗通。”心脏提了上去。过了两秒，又开始疯跳，“噗通噗通噗通……”
热意爬了上来，斯月强迫自己转过头，虽然他很想继续看颜九倾的眸子和笑脸。
脑子里不断盘旋着几个字：“不是心脏病、不是心脏病、不是心脏病……”
颜九倾看斯月脸有些红，只当他是听到夸赞害羞了，像发现新大陆，偷笑了一下。
跟在后面的约普长老捂上一只眼，他一个老家伙跟在后面看着两人都忍不住激动得脸红心跳了，内心狂喊“吻上去”，殿下到底怎么忍得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