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不懂这人激动什么,又问:“那喝酒的话吃点啥?”
周茵茵捂脸,我天!
吃点什么?这重要吗?张小雨几人想不通。
安素却以为长生在岔开话题,却也淡定接招,答道:“安小姐说笑,这次…”
长生说:“我去。”
被打断的安素:“…”
“长生姐姐…”周茵茵倒是有些不放心的拉了拉长生的衣摆。就怕这些人对长生居心不良。
安素忍了忍,偏头问周茵茵:“那周小姐如何决定呢?”
周茵茵只得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其实这是最好的结果。若是得罪了安素对两人都没好处。
已经得罪了好吗?
……
另一边,男舍内,周子煜的屋子里,张之洞不请自来。
书院以周子煜身体情况特殊为由,给予优待,不仅可以有带书童,还可以单独住在一个屋子里。
说是屋子却可以跟个小院子比,里间是卧室十分宽敞,外间更是足够会客,更是个可以读书写字的书案。
为此张之洞可没少往这跑。
这时,张之洞看着在端坐在书案上作画的周子煜,随手拿了本书案上的书。
张之洞念出来:“孙子兵法—”他看得出来这书必定不是摆设,书页有的地方还有注解。
张之洞虽是永昌郡城的公子哥,但对离永昌郡城不远的清水县城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对这传说中的第二公子也更是“久仰大名”,但…张之洞不露声色的皱了皱眉。
又看了眼周子煜的画,陈赞道:“明浅,好画!”又看了看画上的题诗:“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嗯,好诗,好诗!”
“明浅,好文采啊!”
周子煜放下笔,谦虚道:“悟之过赞了。”
说完气定神闲的看着张之洞也不说话。
张之洞看着这人即即使是穿着跟自己一样的白袍子,却仍然艳极的样子,心中暗骂一声妖孽。
“明浅兄,无论是画还是字都是极好的。尤其是这字…锋芒尽露,果敢刚强…”说着张之洞看向周子煜。
周子煜始终保持着微笑。
张之洞继续说:“…都说字如其人,我想是有道理的。再说在下跟明浅兄接触这么久,自觉跟明浅兄一见如故,更是觉得明浅兄有大才,不似凡人!”
周子煜也不说话,起身转到桌前坐下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慢条斯理的吹了吹,同跟过来在身边坐下的张之洞说:“原来悟之对我评价甚高啊。”
张之洞看眼前的人明显是“踹着明白当糊涂”,就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直接说::“传闻第二公子可是纨绔,虽不至于不通文墨,但也定不是明浅这样的吧。”
张之洞看颜色,边摇头边感叹:“传言不可信啊!明浅明明是翩翩佳公子,怎么可能是纨绔!三人成虎,三人成虎啊!”
周子煜看着这人表演。张之洞看似随意,却明明是有意为之。
周子煜给张之洞也倒了杯茶水,说:“悟之觉出什么了?”
张之洞一僵,摸不透周子煜的想法。
周子煜也没打算等张之洞开口,抿了口茶,就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明浅不过是明白了这个道理而已。”
虽然猜到了,但张之洞还是心里一惊,你说一个小小的周家,就算是家族斗争,有必要藏拙藏到如此程度吗?更不用说,据他所知清水周家子嗣并强盛啊!
他觉得里面大有文章,但他也知道这个恐怕只有周子煜愿意才可能主动跟他说,以现在他俩的交情,还远远不到那样的地步。
张之洞也就不在纠结于此,关心道:“那既然明浅有这样的打算,更是经营多年,为何现今又…”
周子煜可不是只在他面前显露自己的本事,他自知自己没那么大魅力。他如今可是对着所有人锋芒毕露,不在藏私。
周子煜说:“自然是因为不必了。”
张之洞:…总感觉这人有大问题!
不一会,白子藉也从外面来了,带来了踏青的消息。
“踏青,怎么样,明浅不知能否赏光啊?”白子藉看着周子煜。
张之洞先喊道:“去,去啊!怎么不去。”
白子藉说:“又没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