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肺腑之言。看的出老先生教导出来的弟子人才辈出呀。”周子煜说着看了院子里的几个孩子。
这时候，不巧王虎爬上院子的桃树上，一不小心从上面摔了下来。
顾顺和赵月娥看着四仰八叉的王虎一顿。这确定不是损人？
就王虎那样的，怎么看也是读书人中的失败品...
周子煜也见王虎这样也是一噎，强笑着又说：“我看，这顾书林就很不错。”
顾顺和赵月娥释然了，书林确实可以说是读书的好材料。
顾顺说：“书林确实不错。但也是我私塾中最聪明的孩子了。”当然不算他儿子！哈哈...
这会顾书林从一边冒出来说：“我不如表妹和表弟。”表妹的话，他也就是谦虚。但顾长思的话，他确实自认不如。
周子煜就像突然来了精神，感叹道:“哦？书林的意思是长思书念的比你好喽？”
顾书林一愣，书林？他什么时候和周家少爷这么亲了。
这时候王虎也凑上说：“他当然不如我师父！我师父那是文武全才！”王虎那得意的样子好像夸的是他自己。
周子煜装似好奇的问：“文武全才？长思还会武？”
顾顺和赵月娥也是一头雾，听过赵秀才把长思读书的资质夸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但还是第一次听说长思会武。
“当然！我就是败在师父脚下，所以拜了师父为师！”明明说自己败了，王虎却是一脸沾沾自喜。
“哦。”听到这个周子煜却不怎么感兴趣，赢一个孩子也不算是什么惊天的大事。
顾顺两人心底松了一口气。已经有一个武力值高的吓人的女儿了，还好儿子还是正常的....
不过，你们是不是放心的太早了。
王虎见周子煜明显有些看轻的样子，想说长思如何如何厉害，“我师父....”却被后来的顾长思一瞪，止住了到嘴边的话。
顾长思不相信周子煜只是随口问问，他一定有他的目的！
果然周子煜又说：“听你们这么说，长思和长生都十分好学，而且天资非凡啊。”
顾书林说：“是...是吧。”好学不好学不好说，天资非凡是真的。当然长生的水分可能有点大。
顾顺也忙说：“过誉，过誉。”有这对儿女是他的福气。
眼见孩子们也都围过来了，长生也是炯炯有神的盯着席间的烤鱼看。周子煜跟顾顺喝了一口酒又说：“伯父有这样一双儿女，好福气啊...但...”
顾长思眼神一暗，心道重点来了。
“...但，顾家村毕竟局限，伯父现在既然有到清水做生意的想法，不知想没想过让长生和长思到清水上学堂呢？”
“到清水县上学堂？”顾顺一愣。
“既然长生和长思资质非凡，那为何要困在小小的顾家村呢？”周子煜说。
顾顺知道周子煜没有看不上顾家村的意思，只是...“这个…要说长生一个女娃也就罢了，但长思我好似一定会让他到更好的学院去念书，供他考取功名....但那也是以后，现在就算不说钱的事，孩子是不是太小了，说这个还早罢。”
赵月娥也说：“对呀，这两孩子才启蒙，在顾家村上学应该就够了罢。家父虽然学识浅薄，但也是秀才。现在教长生和长思也还算合适吧？”
顾长思也不明白，周子煜说半天，竟是说读书的事。这会也闹不清楚周子煜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周子煜说：“老先生学识渊博，教长生和长思自然是绰绰有余。但顾家村再好，也没办法给他们提供跟富家子弟平起平坐的条件。”周子煜神秘的一笑，“但有一个地方却可以...”
“什么地方？”顾顺问，会有这样的地方，人的三六九等能消除？
周子煜卖关子问顾顺说：“不知道伯父伯母可听说过寒山书院？”
“寒山？”周子煜多年未出顾家村，自然没听说过这个新起的书院。
寒山书院！是那个后来名声大躁，培养了一批寒门子弟进入朝廷的寒山书院！顾长思一惊。
“我听过，我听过！”这时候顾书林却不似平日的老成，有些激动的说：“寒山书院！是当今大长公主在三年前大力扶持和变法的书院。跟其他书院不同，这个书院无论贵族还是普通寒门子弟都一旦进了书院一率同等待遇！书院还....”顾书林可谓是当今大长公主的忠实拥护者。
“...我朝大长公主不但倾国倾城，而且学识渊博。据说公主三岁能作诗，四岁写文章。所做的《兴国论》更是令无数学者叹服。公主殿下...”
周子煜听着滔滔不绝从寒山书院说到大长公主的顾书林，笑了笑。确实大长公主可谓是天裕奇女子，以女子身份力排众议入朝堂，主张变法革新。民间拥护的人不少，但朝堂中唾骂和暗恨她的也不少！
“得了，知道你仰慕公主殿下。”王虎打断顾书林的长篇大论。
薛思墨这时候却似眉头一皱说：“这寒山书院确实如此，而且就就在清水县和永昌郡城之间，这两年在清水县都积极招收学子，但论学子学识却不如华裕书院。”
顾书林虽然知道事实确实如此，但还是为长公主创立的寒山书院争辩：“寒山书院办学才几年，华裕书院却是老牌书院了。像顾伯父都不知道寒山，那如同顾伯父家长思这样的天才自然错过寒山。”
“但寒山确实比不上华裕是事实！”
……
周子煜听着这两个争论，却远远没有说在点上，打断两人。“好了。”
两人只得休战。
顾顺这时候也知道周子煜应该有考量说：“子煜，你提起寒山书院是想说让我把这两个孩子送到寒山书院？”
“是的，伯父。”周子煜说，“他两说的对，但却不全。”周子煜说：“这寒山书院未来前途可不止如此。”
“怎么说？”顾顺问。
“寒山书院属于长公主革新的重中之重，有大长公主在，书院就不会倒，这是其一。”
大长公主虽是女子却深受帝王宠爱。朝中更是举足轻重，更重要的是她是女子，更容易撇清皇家权力之争，地位稳固，不像皇子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另外，寒山书院虽然不像书林所说的那般，真的不论贵贱。但相比其他书院，确实寒山可以说是平民和官宦子弟处于同等地位。至少表面上如此。这是其二。”
“还有寒山书院内设的课程除了六艺以外，还增设其他可选课程。制度上更是新颖实用。设置了小初高三个等级。主要根据学子年龄和学识划分，由浅入深...”
长生听着却又莫名的熟悉感，怎么那么像生物芯片中所描述的国民素质教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