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串摊位的老板在给我们讲述了自己的分析后,我们都佩服的五体投地,这要是没有几年细心地观察是很难得出这样的结论的。
“看来,老板也是个心细之人啊。”我向老板竖了竖大拇指。
“说来也惭愧,我们一天到晚驻守在这儿,平时也没什么事可干,除了帮你们拷些串儿,也就只能看看这来来往往的学生,哪有心细啊,这都是经验。”老板笑了笑,显得很是朴实。
“老板说笑了,你这分析的连我们这几个大学生都望之莫及”大强也说道。
“兄弟这样讲实在是高抬我了,我的这些想法只要是个人在这儿待个几年都能知晓个七七八八。”老板虽这样讲,但脸上笑得似乎更欢了。
“老板,来两个烤串!”远处传来一声叫唤,老板应了一声赶忙去招呼那边的客人了,我们也不便阻拦,见他远去,我们随便寒碜了两句也就换了个话题。
“说正事吧,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大强喝了口酒说道。
“是啊,你有什么具体计划?地方是找好了,总不能没有行动吧。”痞子也说道。
我把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见四周没什么人在关注这里便低声说道:“我现在总结了四个疑问.......”说着,我就把本子上列举的四个方向跟他们分析了一遍,唯独那个密码本的事没有透露,接着道:“现在分两步,一个就是我找找那医学院的朋友问问,还有一个就是找小雅这个突破口了。”
“那我们明天先去你朋友那边看看那情况?”大强道。
“不”我摇了摇头。
“怎么了?”痞子问道。
“得同时进行,抓紧时间啊。”我抓起一串烤肉,咬了口,接着说:“明天我们两两组合,一个去医学院查药瓶成分,一个去小雅那儿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最好是能问出他爸查的怎么样了。”
“小雅这个我去吧,医学院那人只有你认识,只能你去,那剩下你们俩怎么分?”痞子说着看向玮哥和大强。
“我和陌宇去医学院,大强和你去小雅那儿。”玮哥抢先说道。
只要是两边同时进行,我也不去管他们怎么分配,但我还是提醒痞子道:“你可注意点啊,这次干正事,少拿你以前的套路,惹得小雅到时闭口不谈就完了。”
“我明白,这点轻重缓急还是知道的。”痞子点点头。
我相信他不会在这种关头跟我开玩笑,也就不再深究。
“查清药品成分和举报信内容后呢?”大强问道。
我没有立刻回答,说实话我自己心里也不知道,等到啃完了手上的那串鱿鱼,才缓缓的道:“我也不知道接下去的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这个我慌啊,在部队里没有方向的目标注定是失败的。”痞子白了我一眼说道,他们估计都没有想到我对之后的事情一点计划都没有。
“其实这个等这两点搞清楚之后再去讨论就好,包括第一案发现场,死者家属等等都可以作为切入方向的,我现在不做计划是因为想依据变化而不断改变计划。”我解释道。
“第一次见人把懒说的这么流弊的。”玮哥举起酒杯和他们两个碰了碰,唯独忽略了我。
“信任值就这么低么,以后还怎么把后背托付给你们!”我也举起酒杯,硬是和他们都碰了下。
坐了这么久,只顾聊天,串倒是没吃多少,我们也默契的停止讨论,猛吃一通。酒过三巡,烤摊师傅像是忙完了,给自己倒了杯啤酒,在我们边上做了下来:“几个聊什么呢?什么计划不计划的?”
我刚要说话,却被痞子踩了一脚,他抢先道:“我们正讨论毕业后一起旅行,老哥有没有什么好地方推荐?”
“老哥一生没出过远门,也就在老家和这边转悠,没啥好推荐的。不过你们要是想找工作,我倒可以指导指导。”烤串师傅也不吃肉,只是喝着杯里的酒。
“老哥说说看呢”
“去京都啊,那里有好多大公司,我儿子就在其中一家工作,你们要是想的话可以推荐你们啊。”
“你儿子做什么的?”
“好像搞什么D什么A的,那种东西我也不懂。”
“那叫DNA,就是基因工程。”
“对对对,就是那个什么基因,想当初我以为他是卖鸡的,反对了好久!”
“哈哈,你差点把你儿子的前途给耽误了。”
“不过老哥,你生了个有出息的儿子啊”痞子已经坐到老板旁边,此时正熟络的拍着他的背,像是两个相识许久的老朋友。
“哈哈,是啊是啊,儿子替我争光啊。”说起这种倍有面的事,那老哥笑的格外开心。
“那你还在这儿卖串?多辛苦,不如早点回家享乐。”
“诶,我这是老行当了,出来挣点闲钱,待家里退化的快。”
“老哥你多大了,看你年纪应该还没我爸大呢,怎么儿子都工作了。”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大强插嘴道。
大强这么一说,我也开始有意无意的打量起这位烤串师傅,一米七左右的个,身材很匀称,很普通的大众脸,但是脸上却没有常年做烤串的那种黝黑的油光,反倒是皮肤白净,甚至透着点小女人的晕红,显得生气十足。
“今年52了,我们那儿结婚早,你们读高中那会,我们就带娃了。”老哥朴实的说道。
“实在是不像啊,你这看着都像30出头的。”痞子看着老板的脸惊奇的道:“哪像我,年纪不大,却有着三十好几的脸。”
“你那是少年老成!”
“你是不是说女孩喜欢成熟的么”
话题一聊开大家也轻松了好多,嘻嘻哈哈的和烤串老板聊了很多学校的事,他也跟我们说了自己在这里碰到的生活趣事。
期间老板又出去多次招呼客人,我们又聊了一些别的,最后桌上实在没什么能吃的了才离开座位,凌晨的钟声刚过,除了经营夜宵的几个餐馆外,其余的都已经关门了。
大街上的已看不到什么行人,广场上的灯光忽明忽暗,似乎在告诫此时还未归校的学生黎明前的恐怖。
夜色中吹起的微风似乎有了些许凉意,偶有穿行的几个行人都稍稍裹紧了自己的衣衫。
过道上零散的垃圾随着凉风的吹拂,忽而卷到空中,忽而落在角落。虽然拼命地想要摆脱微风的肆意妄为,但在绝对力量前,它们的努力却是那么的脆弱不堪。
伴随着凉风的吹拂,醉意渐深的我们也清醒了一下头脑,见学校大门并没有全部关上,就悄悄的猫了进去。
这是我们学校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虽说学校明令禁止晚上出入校门,但可爱的保安大叔都会在晚上睡觉前把大门边的小门细开一条缝,好让我们在这些大晚上还在外面的野孩子有个回去的途径,因此我们都觉得保安大叔特别有爱。
宿管大妈似乎也是对我们没办法,在坚持锁门了一年多后,终于忍受不了晚上频繁被叫起来开门的魔咒,“好心的”把边上开水间的窗户一直敞开着......
我们四人相继爬了进去,宿舍过道上的灯昏暗的很,我们摸着墙勉强到了宿舍,他们一个个澡也不洗的趴床上倒头就睡。
我是一个有洁癖的人,就算再怎么累也必须把身上收拾干净,要不然躺床上总感觉浑身不舒服,于是就在浴室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
出来后发现他们早已呼声四起,也急忙上了床,没过多久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