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依上山找了好一圈,都没有找到钟大夫说的那个药,一想到厉骅可能会因此加重病情,她就急的快要哭出来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绿依只好忙着下山了,走到分岔路口的时候,绿依想着走小道能够尽快的回去,便放弃了人多的大路。
走到悬崖之间的缝隙处,绿依突然感觉身后闪现过一个人影,她急忙转过头去,却发现并没有什么。
此时绿依已经走到一半了,回去换大路走也不是,只好硬着头皮往外跑,刚跑了几步,便感觉有人扯住了她的腿。
“啊!你是什么东西!滚开,滚开啊!”隐约间,绿依闻到了浓浓的酒味,忍不住皱眉,用另一只没有被限制的脚拼命的去踢。
只听见嘿嘿的一个笑声,绿依恍惚之间看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拖着她的双腿,不停的把她往山崖的缝隙里边拉。
里边有生起了一团篝火,借着火堆的亮光,绿依看清了他的脸。
“钟大夫,你怎么会在这里?”
钟护一改往日的神情,露出他那标志性的一口大黄牙,啐了一口痰在旁边。
“小娘子啊,等到今天可等的我心痒痒,你的男人抛下你已经走了,为了你以后的生活,你就从了我吧。”
“不要!”绿依惊呼,闻着扑面而来的酒味,让他有点窒息,“钟大夫,你喝多了,开始胡言乱语了。”
“我没有!”钟护摇晃着身子,拿着手里的酒壶,喝了两口酒,晃悠悠的走到绿依的面前。
“小美人儿啊,你可知道从我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天天想得到你,每日里看着你,只能看,不能摸的感觉,真让人难受啊!”
绿依心头一颤,浑身冰冷,连连的摇头,“不,你一定是喝多了,我先回去了,我相公还在家里等我呢!”
“今天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没发生,等大夫醒酒了,再来替我家相公看病吧。”
绿依忙着要起身往外走,却被钟护一把拉了过来,“往哪儿走?小娘子啊!我等了这么多天,今日定不会让你跑掉。”
钟护慌忙脱了自己的衣服,很快他的上半身就露出来了,皮肤松弛,以及常年没有注意自己的身体护养,还有肉眼可见的狗夹。
这些都让绿依看的干呕,钟护喝的太醉了,说的净是些胡话。
或许是把自己当成了他那个已经死去的妻子吧!绿依记得,钟大夫曾经有跟她讲过,他有一个妻子,然后有一天突然死在了他的面前。
然而绿依并不知道,他的妻子死在他的面前,是被他亲手弄死的,死得惨不忍睹,内脏都被他丧心病狂的剖了出来。
都知道他妻子死的不明不白的,但是没人敢去过问,他的妻子是早些年,牙头子卖人口的时候,他花钱买的,没有亲戚。
加上平时钟护并不让她随意的出来,所以在这里的朋友少之又少。
死了之后,即使大家疑惑,但是却都不敢吭声,毕竟不值得为一个毫不相关的死人,去得罪一个掌握你的生死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