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齐只是单纯的笑了笑,并没有开口说话。
而后是沉沉的叹息一声,心里涌起一阵感动,涌到鼻尖一酸涩,涩涩的开口。
“筱儿,娶妻如斯,实乃我容齐第一大幸运是也,筱儿,你是这辈子除我之外,最了解我的人。”
“皇上诱我说出的,觊觎你景家用兵之道的那番话,你就算事先误会,很生气,但平定下来,便会想得比谁都还要透彻,明了。”
景筱晓笑而不语,其实她当时并没有误会。
因为从一开始她出宫的时候,容齐就在自己身边,有没有什么兵法的,他最清楚不过了。
而自己前些日子一直在写,写的不过是父亲从前说过的一些普遍方法。
兵法固然重要,但是遇到战场上的事情没有常态,更多的都是靠自己平日里的经验积累。
所以父亲经常教自己这些东西,但是她从开始写的那一天开始,容齐却是从来不过问。
再说了,不过是一些简单的东西,若是他想要,给了便是了。
但是同样东翼是她的母国,景筱晓不可能任由他被其他国家吞并。
所以她也会给东翼国一份,胜负,就让他们自己去争吧!
景筱晓靠在容齐的胸膛上面,闭上眼睛,皇上终于要亲自动手,铲除自己的亲兄弟了吗?
无情帝王家,这句话不假,早在厉衍登基的时候,景筱晓便看透了人走茶凉。
厉衍的兄弟何其多,走上那个位置,他手里的鲜血可有少过?!
只是轮到容齐的这一天,还是来了。
皇上施压,只怕又会是一场血雨腥风。
夫君不愿让自己受委屈,身为摄政王,即使位高权重,党羽众多。
但是夫君的身份根本没有公开,且不说容齐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就算他承认了,怕是也不会有人相信。
因为就算容齐的声望再高,这样一闹,又说他本来就是皇帝的亲生儿子,和容枫是一个地位的。
换作是谁,都不可能相信的,容齐在西陵国的声望再高,但是名不正言不顺,怎么也不可能全都拥护他篡权谋位。
夫君的此刻的处境如何,他若是不主动告诉自己,面对毫不知情的西陵国,景筱晓是真的一无所知。
皇上那天对自己的态度,带着些许的势在必得。
很明显如果政变开始的话,怕是夫君一旦示弱,第一个要遭殃的人就是自己。
所以他才会这样紧张,景筱晓一时之间,有些恨自己的容貌,若是长得不那么招摇,怕是容枫第一时间也看不进眼里。
再加上之前反将自己一军,夫君最近对自己的态度,只怕也是在保护自己。
“夫君可否有什么应对之策!?还是说……”
容齐打断景筱晓的话,摆摆手,咧嘴轻笑。
“无非就是放纵,放着家里的绝美娇妻不守着,去外面沾点花粉,带带香气。”
景筱晓倒是丝毫不生气,整个人表情明亮,唇角却是逸出一丝无奈。
那段时间自己过的水深火热的,容齐是她的夫君,现在却成亲不久,就变成那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