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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等三人回去时,容齐率领的西陵国将士,已经夺回了大部分城池。

短短几日,都不见厉衍阵前露面,容齐就已经猜到了厉衍的可能踪迹。

虽然惊慌过,但深知已经来不及阻止。

他了解厉衍对景筱晓的感情,心想他绝不会伤害她。

便将注意力悉数放在了战场上,唯有战事吃紧,厉衍才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返回东翼国。

如果没有景筱晓,他无疑会是最大的赢家。

战事他已经胜券在握,即使厉衍返回,恐怕也已经来不及了。

但是谁曾想到,就在厉衍回到军营的翌日,西陵国的将士,均收到了一个噩耗。

容枫突然旧疾发作,退位了!成为了太上皇。

与此同时,太上皇以身子不适,不宜作战为由,断了军队赖以生存的粮食和医药。

噩耗传来的时候,容齐的目光中有灰暗的笑意。

容枫虽有旧疾,但是绝对不可能来的那么突然。

他直觉此事绝对和容枫的计谋,脱不了干系!

主动退位,以退为进!

自古以来,为夺皇位,有多少人,弑兄杀父。

容枫表面无害,为人谦卑有礼,但却心机颇深,心狠手辣不在话下。

从目前容枫对他的赶尽杀绝,就可以看得出来,他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如果只是对付自己,容齐还可以理解,他不想自己赢。

这样自己就没有登上皇位的筹码,他虽然成为了太上皇,但依旧是权力的存在。

但是跟随他在一起的还有这么多的将士,竟然都难逃厄运。

说实话,这样的容枫,让他有些失望!

就算容枫愿望达成,自己当不上了西陵国的新皇,恐怕不到两年,容枫的做法,任意一个国家,都能在短期内灭了西陵国百年的基业。

“主子,我们该怎么办?”一个暗影在一旁询问道。

“他想和我斗,还嫩着呢!”

容齐的口吻有几分冷冷的嘲讽,转而淡声问道,“有夫人的消息吗?”

暗影犹豫了一下道,“东翼国国营帐众多,夫人具体在哪一处栖身,至今属下还没有查出来!”

容齐在帐内走了几步,忽然说道,“派人查一下,敌营中哪一处营帐外增派了士兵,查到后,马上告诉我!”

“是。”

暗影眼睛亮了一下,匆匆退了出去。

容齐清澈的眸光渐渐冷凝起来。

西陵国此时乱成一团,在粮食不充足之下,厉衍一定会趁胜追击。

东翼国的进攻很快就会来临,他只答应过自己退让成平手,从来没曾答应过自己要赢。

缘是自己想多了,认为景筱晓能够拖住他,他就能打赢。

如果没有在进攻前救出景筱晓,只怕再想从厉衍手中夺走景筱晓,就会很难了。

他一次的让步,不代表容齐会把景筱晓整个人给让出去。

暗影终于赶在天黑前,带来了消息,果然厉衍昨天回营后,增派了很多士兵,只为了守住,一处毫不起眼的营帐,令很多不明原因的士兵,颇为不解。

容齐觉得那处营帐很蹊跷,决定晚上要一个人夜探敌营,留下暗影守营。

营帐中一片漆黑,另容齐感到意外的是,进入里面似乎并没有那么难,直到这时他才隐约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但是箭在弦上,景筱晓很有可能就在里面,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即使这些真的是厉衍设的圈套,他也认了!

景筱晓之所以会在里边都是自己害的,一念之差,想见她的心,仆通的跳个不停。

……

厉衍料定景筱晓是因为容齐的缘故,才会如此拒绝他,不由的恨意丛生。

厉衍看向她无神的眼睛,突生烦躁,手指一挥,纱帐已经少了一块,缓缓地飘在了她的脸庞上面,盖住了她的容颜,更盖住了她的仇恨!

上好的丝绸撕裂的声音,传进倾城的耳朵里,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中悄悄地死去了!

她的身体颤抖而温暖,仿佛开在暗夜里面的花朵。

她的抽泣刺痛着他的心,挑战着他的忍耐。

一夜摧残,满室心伤。

他和她的心灵,皆是伤痕累累。

这场报复里,究竟是谁折磨了谁?

人如果不醒来,该有多好!这样便没有了悲伤,没有了憎恨,或者是绝望!

当晨曦的阳光透过窗柩,照射进来的时候,有一行泪从景筱晓的眼角鲜明的划过。

厉衍有力的手臂上湿湿的,他未曾合眼。

当他开始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

但是在那种情况下,景筱晓对他的吸引力是那么的大,最终欲望战胜了理智,即使他知道她会恨他!

他不后悔X了她,他后悔的是自己在X她之前,说过那些伤害她的话!

洁白的褥被上,赫然入目的一大片猩红。

宣示着昨夜厉衍的罪行,景筱晓已非只属于容齐的清白之身。

厉衍在看到这些时,明显的震怒了,他感觉自己有什么东西突然之间抓不住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她会流那么多的血?他的肚子为什么看起来没有昨天那么大了?

他故意忽略她的泪水,佯装无动于衷,冷声问道。

她的孩子没有了?!可能吗?大夫说过,女子怀孕,三个月过后就已经稳定了,就可以……

景筱晓觉得浑身发冷,身子几乎缩成一团,她的意识处于一片混乱,眼睛被黑暗吞噬。

她听不见任何的声音,看不见任何的人,也许,她什么都能够听到和看到,但她却故意选择了逃避。

就让自己随那个孩子一起去吧!

也许不想、不看、不听,便不会受伤!

厉衍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女子,怜惜之意逝去,转化为了怒气,她就那么的不愿意看见自己吗?

“我问你话呢?你……”

厉衍将她的身体转了过来,在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时,声音蓦然消逝。

经过一夜的事情,她越发显得明艳动人。

和他共盖一被,却显得无动于衷,他温热的手掌还温存的贴在她的后背上,他惊诧于她的寒冷。

她的体温竟然冰冷一片,没有一丝的温度,庄司澈的脸色蓦然转为苍白。

“筱儿!你怎么了?”

厉衍小心翼翼的轻声问道,唯恐惊吓到了她。

奈何景筱晓的双眸一片死寂,毫无反应,厉衍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你别吓我,筱儿,你看看我是谁?”

良久,景筱晓的目光缓缓落到厉衍的脸上,但几乎只是一瞬间,她的视线便无动于衷的调离。

厉衍仿佛掉进冰窟般,寒冷异常。

她看向自己,虽然只有短暂的一眼,但他却清楚的发现,景筱晓看他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

厉衍的心,忽然觉得空空的,感觉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但却忘了叫什么,刺痛感一波波的袭来,厉衍懊恼的狠狠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心疼她的寒冷,他将她拥入怀中,试图以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景筱晓如同木偶般,任凭他紧紧地拥她入怀。

“即使伤你如此,我也不会放开你!”

说话的时候,厉衍的眼睛里闪过深沉而绝望的神色,手指痉挛般的握紧她的肩膀,连指节都有些发白。

没孩子真好,这样他们两个之间就没有羁绊了。

自己就有机会了!

阳光从外面照在两人在一起的发丝上,闪烁着耀眼的黄金,阳光能够温暖他们的身体,可是受伤的心,又该用什么来温暖呢?

没有人知道,同样站在外面一夜未眠的容齐。

他的心灵经过了怎样的煎熬和折磨,她不会知道,因为自己的懦弱和视若无睹,对倾城造成了怎样的伤害!

月夜,寂静如水,只有马车的声音在暗夜里响起。

厉衍已经几天没有在战场上出现,容齐刚开始不会在意。

但像他那么聪明的人,只怕已经发现了了异常,届时一定会想到他的行踪所在,若是到了那时,他自己离开都很难,更别论带着景筱晓完好无损的离开。

厉衍的心情异常复杂,景筱晓就在他的身边,可他却感觉两个人之间隔着千山万水,很难走近。

离开已经两天了,景筱晓一直不言不语,像个木偶一样坐在那里。

也不吃药,也不动,任由那些人给她治疗,说是个已经成型的男胎。

治疗了之后,拒绝着任何的食物,厉衍看不下去,曾经试图着强硬的灌她食物进去,但每次都在她刚吞进去不久,就悉数的吐了出来。

她在变相的折磨自己,变相的折磨他的心。

因为担心着她的身体状况,厉衍无奈之下,只有弃马,改坐马车前往东翼国。

深夜,厉衍看着怀中的苍白女子,她的双眸依然睁着,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已经三天了,她的眼睛就一直没有合过,他惊怒过,威胁过,甚至放下自己的骄傲哀求过。

但她根本就不为所动,在这样下去,她没有出事,他倒会先被逼疯!

马车里异常的沉闷,景筱晓盯着车顶不动,眼眸是黯淡的灰色,涣散的直视着眼前的一切。

“筱儿听话!把眼睛闭上!”

厉衍叹息,声音里有极度复杂的东西,抚摸着她削瘦的脸庞,眼神充满着疼惜。

从前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不是这个样子的,他说什么女孩就听什么的。

为什么现在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会变成这样?

自己之前是做了那么多罪恶不赦的东西,但是自己已经做出了弥补,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为什么就不能恢复到从前的那个样子呢?

景筱晓回应他的,是预期之中的毫无反应。

厉衍怒气涌了上来,咬牙道,“你既然已经不在乎身边的一切,我便会帮你亲手毁了这一切,包括景连和景伶儿!”

听到这个声音时,景筱晓似乎有了一些反应,然而却是迟钝的,茫茫然的看向他,视线停在他的脸庞上,慢慢的凝住。

厉衍的心里忽然充满了无力,甚至带着恨意和血腥,对于能让她有所反应得人。

他的语气冷酷之极,“告诉我,筱儿!你在乎的是谁?景连?还是景伶儿,或者是说容齐,还是他们三个人你都在乎!”

为什么她在乎那么多人,唯独对他不屑一顾!

回应他的依然是沉默。

厉衍冷冷的问道,“是容齐吗?”

如果是,他会不计一切后果铲除他,一定!

景筱晓的视线慢慢清晰起来,她的眸子是那么的冷漠飘忽,仿佛刺穿了一切,却依稀带着一丝悲悯的温暖。

似乎是受不了这样的目光,厉衍的脸色越显难看,不由得怒声道,“你害怕了吗?”

果然,容齐在她心中的位置很重,她可以为他守住贞洁,一旦失去,甚至可以弃自己的生命于不顾。

还有那个孩子,她为什么那么在乎?不就是因为是他的种吗?

那她和他之前在东翼国皇宫所说的话,都是假的!都是骗他的吗?真是该死!

那从小到大,他对自己的情分又算什么呢?

景筱晓灰色的眼眸,泛起薄弱的光,瞬间便消失不见,瞬间便被整片的灰色,蒙住了眼前的一切。

“你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吗?”

厉衍抓住她的双肩,咬牙道,“我不仅要杀了他和你的孩子,我还要杀了容齐,你也不会感到心痛吗?”

“你知道为什么你现在有机会在我的身边吗?如果不是你那个该死的夫君放手,我能够吗?”

“这些你心里都再清楚不过了,还要自己安慰自己吗?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他母亲的事情,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她母亲的遭遇就是你的遭遇,只是我不会和我的父亲那样。”

景筱晓的目光缓缓的凝在他嗜血的双眸里,灰色从眼眸中一点点的消褪。

良久,她终于抬手使劲全力的拂开,他紧抓她肩膀的双手。

她因为几天没有吃饭的缘故,力道极轻,但厉衍却怔怔的放开了她。

这是她三天以来,唯一一次作出的动作。

他的心里一时间五味杂平,分不清楚是激动,是恼怒,还是怨恨,但松了一口气却是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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