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爱的代价
“你们对静芝怎么样了？我哥哥绝对不会饶了你们！”杏玲想到了静芝的安危，心急如焚地追问道。
“明志对静芝怎么样？哼哼！就让我给你示范一下吧！”说完，耀华再次扑向杏玲，开始解开她的衣扣。杏玲无奈伸腿乱踢，企图反抗，但是根本无济于事。
隔了一道墙的暗阁门外，俊杰、风野和季然赶到书房，发现罗辉一人独自守在那里。
“你们还是来了！呵呵！”
“是你？！”俊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罗辉原来之前一直在和自己玩无间道！
“没错！是我！没想到你借助外力冲出了“寸头’一伙的重围！看来那帮废柴果然还是靠不住！”
“这一切都是耀华精心策划的？”
“没错！耀华大人知道你的实力不一般，正面直接和你PK没有太大胜算，于是就让我取得你们的信任，慢慢引你上钩！事到如今，再告诉你一件事情也无妨，假扮你把静芝抓来的也是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俊杰一个箭步蹿到罗辉跟前，两手狠狠抓住罗辉的衣领，用力往上提，罗辉被半勒着有些透不过气，却依然强作欢颜不予理睬。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墙面突然打开一道门，耀华坐在暗阁中央的大藤椅上，洋洋自得地说：“游戏结束了！俊杰！我对结果已经很满意！哈哈！”
“你这个混蛋！我真想杀了你！”俊杰难以抑制心中的满腔怒火，直接冲进暗阁，拉开架势准备海扁耀华。
“小心！少爷！他就是要激怒你！别中了他的圈套！大小姐还在他的手上！”风野在身后竭力提醒。此时他根本拉不住几近暴走状态的俊杰。
“这里居然有暗阁！耀华少爷！千万不要做傻事！”季然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感到出奇的惊讶！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家的少爷会是如此作恶多端之人！
耀华的怒火同样在瞬间爆发！他憋足了劲，费尽心机，都是为了这一时刻的到来。
“你不认识我！但是一定认识依兰！我是她的弟弟添华！我等到今天，就是要为她复仇！让你尝尝失去身边最爱女人的痛苦！”耀华怒视俊杰，咬牙切齿。
“依兰她怎么了？”俊杰觉得情况不妙，急需知道真相。
“依兰为你殉情自杀了！她烧毁自己的房间，等我冲进去的时候已经太晚了！而我左脸的伤痕就是那时候留下的烙印！我发誓要为我姐复仇！我本想杀了你，但是发觉精神和身体上折磨你身边最亲密的女孩更让我有满足的快感！如今我的目的达到了！”
耀华把杏玲推到身前，当着俊杰的面，伸出舌头至上而下舔着杏玲的侧脸。杏玲的嘴被封住说不出话，只好痛苦地皱眉以示抗议。
“快把她放了！有本事我们一对一单挑！”
“放了她？我还舍不得呢！谁让你的妹妹是个性感尤物，让我爱不释手！哈哈哈！”
风野见势不妙，对俊杰使了一个眼神暗语：“少爷！尽量先稳住他！把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你身上，我再借机行事搭救玲玲。”
于是俊杰强压怒火，继续和耀华话语周旋。
“你这个混蛋！竟拿杏玲做人质！可恶！”俊杰的拳头越握越紧，无奈只好按兵不动。
耀华见状不禁放松大笑起来，变得得寸进尺，“号称魔王的你居然也有屈服于人的时候！我网开一面，只要你在自己的英俊脸庞上划开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并在我的面前磕三个破血响头，我就放了杏玲！”
“好！”俊杰不加思索，当场拿了把刀架在自己的脸上，锋利的刀尖嵌在白皙的皮肤里，慢慢地划动，转眼间鲜红的血色轨迹清晰可见。
他的这一举动完全吸引了耀华的注意，趁着耀华享受于观看俊杰自残的陶醉之际，风野动疾如风闪到他的面前救下了杏玲！俊杰同时抓住他脱手闪开的瞬间，上前反手扣押了他！另一方面，企图趁乱溜走的罗辉也被季然控制住。一场惊心策划的复仇大计就此划上休止符。
“该收场了！添华？耀华？你是怎么成为姜家少爷的？”俊杰不依不饶，追问到底。
“我是孤儿，姜总看我像极了他早逝的儿子，出于对儿子的过于思念，就收养了我。我也想利用这个身家机会作为对付你的筹码，顺理成章地就成为姜家少爷，并更名为耀华。”
“季管家，耀华就由你交给你们家老爷处置！希望你们好好管教！”风野出主意把惩治耀华的权利交给姜总，季然欣然答应，带着耀华先行离开。罗辉被通知赶来的德冠带走。
现场安排妥当后，风野回头对俊杰说：“少爷，我们带着玲玲一起回家吧！”
俊杰知道风野所说回家的含义。虽然有些迟疑，但是为了心爱的妹妹，他终于第一次点头默许同意前往。于是风野驾车，三人一同踏上回家之路。
“一切都过去了，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一路上，俊杰爱抚着杏玲的头发，不断自责。杏玲紧紧偎依在他的胸前，默默流泪。风野时不时透过驾驶座前的观看镜，看着坐在后座的兄妹俩，想到杏玲经历的遭遇，身为管家和保镖，没能保护好自己的主子，内心顿然阵阵酸楚，眼泪只好往肚子里咽，暗暗发誓绝不会再让类似的事件发生！
不知不觉，轿车行驶到一幢环境优美的住宅小区前，大门的正上方“华氏花园”四个金色大字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发光。
“少爷，我们到家了！这里就是老爷在滨江的新家。”风野把车停在地下车库，俊杰亲自抱起杏玲送到她的房间。转身对风野说：“我先回去了。玲玲暂时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了！过阵子我再过来看她！”
“放心吧，少爷！”风野理解俊杰此时的心情，目送他走下楼，此时无声胜有声。
当俊杰走出小区大门的时候，他听到了身后一个久违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是俊杰吗？真没想到你会来！”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久久不肯相认的亲生父亲，华氏集团的总裁华强。
俊杰这次没有像以往那样直接无视快步离开，而是暂停了前进的脚步，不过依然背身不肯直视自己的父亲。
“我不是因为你而来的！你还是好好关心杏玲吧！都是你帮她选的门当户对的好对象！哼！都是和你一个德性！如果再让杏玲受到伤害，我绝对饶不了你！”俊杰对父亲心中只有恨！他闭着双眼，眼角边含着欲噙而出的泪水。
俊杰冷冷的言语瞬间浇灭了华强刚才充满热情的期待。他伫立原地，默默地望着俊杰不断远去的背影。自从多年前抛下俊杰和他的生母桂兰之后，就再也没有和俊杰母子俩见过面。今天突然见到俊杰，对他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奢望，他把这份奢望好好珍藏在自己的记忆中，坚信总有一天俊杰会回到自己的身边。
同时，在俊杰的提醒之下，华强回到家后，从风野那里了解了有关杏玲的事，他深感愧疚，情绪低落，决心找姜总讨说法。没想到被风野拦住：“老爷，您不必自责，大小姐的事不是您的错！姜总也是受害者，您不必责怪他。况且他一直你最要好的合作伙伴！发生这样的事，相信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华强听取了风野的意见，决定当务之急应该好好安慰和开导杏玲，暂时放弃了和风野商谈有关静芝和俊杰的事。
然而就在耀华引发的风波刚刚过去两周，此次事件余波未了。
静芝突然身体深感不适，频频有作呕现象，俊杰的第一反应是以为她疑似怀孕，猛地回想起当时明志欺侮过静芝，细节部分静芝一直没有和自己多言，结合静芝目前的症状，俊杰遐想可能是明志所为，越想越不堪忍辱，他的火爆脾气瞬间再次爆发，找到明志后，二话不说就是一拳，明志当场倒地，莫名不已。
“你又是为静芝的事来找我报仇的？”
“你还有脸说！你一定隐瞒了什么！快如实交代！到底有没有对静芝做出过非份举动？”
“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和静芝绝对没有做出那种事！”
俊杰再三逼问，明志仍然坚持自己的清白，俊杰收住了拳头，静下来又仔细想了一想，突然想到自己曾经和静芝有过一次亲密接触，心中不免有些紧张，冷汗直冒。
俊杰情急之下去找风野，把情况告诉了他。没想到风野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激动，打了俊杰一个响当当的耳光！
“老爷！对不起！没想到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少爷！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告诉你事情的真相！”风野无奈地自述，他知道说出事情的真相后，恐怕老爷和俊杰之间的矛盾会更深，帮助老爷完成与俊杰相认的使命将成为泡影。但是，面对残酷的现实，他已经无暇顾及，他，必须说出一切事实！不然将会引发更大的道德灾难！
“什么真相？”俊杰十分诧异风野打他的举动何意。
“我说出来，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怕你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风野冷静地希望俊杰事先要做好觉悟，因为他实在无法想象俊杰听了之后究竟会有什么疯狂举动。但是自己的话已经说出一半，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实话告诉你吧，静芝实际上是你的亲妹妹！”风野深呼吸了一口，颤抖而又坚定地吐露出这几个字。
俊杰一听，整个人呆若木鸡，半饷没有任何反应！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要知道你不作声更让我不安！你要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要这样不吭声啊！”风野焦急万分，知道俊杰一时肯定难以接受不了如此残酷的事实，生怕他精神上经受不了刺激。
“我没事！我为什么要打你骂你？这都是他的错！他的错！我恨他！你继续告诉我，静芝的母亲是谁？我的母亲我很清楚，只有我一个孩子。”俊杰一反常态，貌似淡定地继续追问风野。
风野意料到俊杰的猜测，把这一切都归罪于老爷华强。但是面对俊杰的追问，他决定逐渐把整个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俊杰。
正当风野准备说出更多真相的时候，云姨哭泣着打来电话：“静芝她突然晕倒了！已经送进医院！文毅医生说她情况不容乐观！你们快过来吧！”
俊杰和风野火速赶往医院，看到躺在病床上接着氧气罩，仍在昏迷中的静芝。心跳仪波谱显示她的心跳气息处于微弱状态。云姨独自守候在床边默默哭泣，看到俊杰他们来了，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起身低声说：“俊杰少爷，静芝她……”还没说完，云姨泣不成声，生怕惊扰静芝，她把俊杰和风野引到病房门口。
“静芝她究竟怎么了？”俊杰焦急地等待云姨把话说完。
云姨顿了一会，心里稍许恢复平静，继续说道：“静芝因为上次的事件受到过度的惊吓和刺激，影响脑部旧伤处的淤血状况恶化，已经……已经……”云姨无法抑制悲痛，再次泣不成声。
“已经什么了？你说啊！我有思想准备！我一定要救她！我的妹妹！”俊杰含泪接受了静芝是自己妹妹的事实，他现在暂时抛开一切，全心救治静芝！同时也做好了最坏的思想准备。
云姨听后怔了一下，但是看到站在俊杰身旁的风野朝自己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已经把真相告诉了俊杰，希望云姨按照俊杰的意思，当务之急是救治静芝，尽管大胆地说出静芝的病情，无论情况多么严重，现在都要勇敢地面对。
“静芝脑内的淤血已经恶化成肿瘤！”云姨终于说出“肿瘤”两字。而俊杰默默地闭上双眼，他深呼吸了一口，快步走到静芝的床头，蹲坐在她的身旁，右手紧紧握着静芝稚嫩的小手，饱含热泪的双眼一直注视着静芝昏迷的脸庞。
“静芝，静芝，你会好起来的！你虽然外表柔弱，但是意志坚强！我相信你的内心一定能感受到我的说话，你一定要坚持住！挺过眼前的难关！哥哥……哥哥一定会想办法救活你！无论我们是恋人，还是兄妹，我永远都会守护在你的身旁……永远……”
俊杰此刻的悲伤早已决堤，俊秀的脸庞瞬间泪流成河。他痛苦地低下了头，双手握着静芝的小手，久久不放手。此时此刻，俊杰同时面对曾经深爱的女孩是自己的亲妹妹，以及亲妹妹的生命命悬一线的双重残酷现实，他的心理承受着太多太多的痛苦，但是痛定思痛，他依然决心选择坚强地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
俊杰的言语和举动深深感染着周围的众人，云姨突然跪在床头，双手趴在静芝的病床边缘，哭泣地说：“孩子！我的好孩子！俊杰少爷说的没错！你是一个坚强的孩子！你这么小的年纪，就承受了那么多本不应该属于你的痛苦！你平时还是乐观开朗地面对！妈妈多想每天都看到你快乐的样子啊！”
俊杰听到云姨说自己是静芝的母亲，回望了一眼云姨，再看了看静芝，其实他早就应该猜想到了，当初第一次到静芝家见到云姨的时候，他就注意到静芝和云姨有些相像。
站在一旁的风野见到此刻此景，感动地落泪不已，他补充说：“少爷，我也正想告诉你，你问我静芝的母亲是谁，其实就是云姨！”
“我都明白了！或许我早就应该明白！”俊杰无力继续寻找答案，他现在的心思只有救治静芝！
就在这时，文毅医生走了进来，俊杰急切地问道：“文医生！一定有办法治好静芝的！是吧？”
文毅理解俊杰的心情，他淡定的回应道：“你不要急，办法不是没有，只是风险太大！”
“什么办法？”
“给静芝做脑部肿瘤切除手术！”
“成功几率有多大？有把握吗？”
“考虑到静芝脑部的肿瘤发现地早，可以通过手术切除的办法来根治。一般情况下，相信你应该能够理解，脑部手术存在的风险。只是静芝本身体质就比较虚弱，面对这样的手术对她的身体状况将是一次严峻的考验！我们担心的正是她身体的承受能力！除此之外，术后她的恢复情况也是一个未知数，不排除她会变成植物人的可能！”
“除了手术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不手术的话，她最有可能发生的就是脑死亡！除了尽快手术，别无他法！即使做了手术，你们也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
“那……那手术费要多少？”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目前静芝的情况危急，我们已经在精心安排手术事宜，手术费我们会酌情考虑。”
“那就拜托你了！拜托了！”
原来文毅作为静芝的特别私人医生，都是华强事先安排的，云姨也知道此事。所以这次也不例外，文毅早已第一时间联系了华强，华强只有一个心愿，希望文毅能够全力救治静芝！
“不过还有一件事要和你们说清楚，考虑到静芝的体质，她术后需要大量输血，我们医院血库AB型的血量不多，可能需要临时抽取，你们当中谁是AB型血的？”
“我是！抽我的吧！多抽一些也没关系！”风野自告奋勇。
俊杰是A型血，无法输血。他握住风野的手，热泪盈眶激动地说：“好大妈！我代表静芝给你说声谢谢！”
其实还有一位自愿输血者，那就是华强，他已经通知文毅把自己的名字登记在输血名单中。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儿，他即使牺牲自己换回女儿的生命，也在所不辞！
一切准备就绪，静芝的手术如期进行。
手术室外，焦急等待的众人伸长了脖子，时刻关注着手术的进展。
一小时，两小时，六小时。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术中”三个醒目的大字一直处于亮灯状态。
十个小时过去，亮灯终于熄灭！静芝被缓缓推出手术室，俊杰飞身来到静芝的手术推车旁，看着还处于术后昏睡状态的静芝。
“文医生！静芝的手术情况怎样？”
文毅摘下消毒口罩，脸上露出祥和淡定的微笑，“静芝真是一个坚强的孩子！手术进展的还算顺利！她的身体状况总体还是挺配合的！变成植物人的可能已经没有了！唯一的疑虑就是她可能会失去部分记忆，不过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对于失忆，今后还需要你们慢慢帮助她逐渐恢复！”
众人听后都深深舒缓一口气，心中紧张不安的大石终于可以放心落下。
“更可喜的是，通过这次手术，不但切除了静芝脑内的肿瘤，而且彻底根治了她脑内的旧伤！今后就不会再有后遗症了！”文毅继续欣喜地说。
“太感谢你了！文医生！”云姨拉住文毅的手，激动不已。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静芝自己吧！是她靠活下去坚强的毅力和信念努力支撑到现在！等她苏醒过来，或许会一时记不得一些人或事，你们一定不要太在意啊！过会你们就可以去病房看望她了。”文毅给众人打起预防针，静芝的失忆多少难免会带来一些困扰和不便。
众人已经不在乎这些，在他们的心里，只要静芝能够好好地康复，好好地活着，就已经心满意足。
云姨看着被推车送进病房的静芝，不禁感慨：“这孩子当初是为了保护我，不幸被她的后爸用钝器击中头部，才落下现在这样一个局面。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俊杰想到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父亲华强的错！也不禁感慨万千，言语中带着愤怒和不平，“他真是一个无可救要的人！年轻的时候欠下多少情债！当年他和母亲是很恩爱，那是因为我们还不了解他！后来他借口工作关系抛下了我和母亲！从此再无音讯！而我的母亲始终充满幻想，痴迷不悟地苦等他的归来！直到生命的最后时刻，他还是没有出现！而我的母亲，口中念叨的还是他的名字！希望我不要记恨他！等到他再来找我母亲的时候，早已相隔两个世界！现在又给静芝和你带来这么多痛苦的回忆！我恨他！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华老爷其实对自己年轻时候犯下的错早已深感罪孽深重，他知道你一直不肯原谅他！其实他的内心也很痛苦！当年我是华家的仆人，华老爷看上我，想娶我，却遭到他们家族的反对，为了顾全大局，我忍痛离开了华家，改嫁了别人，静芝的后爸是个工程师，他没有孩子，人挺温柔善良，也不嫌弃我有个女儿。我以为从此就可以安顿下来。开始我们一家还算幸福，可是谁料这一切都是假象！他因为小时候是个家庭暴力受害者，成人之后有间歇精神分裂症！心情好的时候，他和正常人没有两样，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暴力殴打我，但是打过之后又会恢复正常，甚至还会安抚我，并对之前自己的殴打行为表示歉意。我每次想挣脱，但是又每次被他打后正常温柔的表现所牵制，迟迟下不了决心。终于有一天，他因为失业，回家后大发雷霆！静芝为了保护我，脑部被击伤，从此留下了后遗症，直到现在。”云姨回想起这段心酸的往事，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那么她的后爸现在人呢？”
“她的后爸从此被送到精神病院接受长期心理治疗，他的家人对我和静芝深表歉意！并同意我带着静芝离开他们，于是我又找到了华老爷，华老爷接纳了我们，再后来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后来？静芝来到樱兰女院，还有你们到浦阳以及这里的住处，应该都是他为你们安排的吧！”俊杰恍然大悟。
“是的！都是华老爷安排的。包括文毅医生成为静芝的主治医生，跟踪静芝的健康状况。还有风野管家，其实他也是华老爷特地交代在你身边照顾你的！”
“原来如此啊！”俊杰茅塞顿开，他看到了华强为了赎罪所作的一切努力，“看来他是诚心想为自己曾经犯下的感情情债赎罪！为了和我父子相认，他真是够执着够坚持啊！”
“是的！老爷从来没有放弃和你相认的信念！文医生还告诉我一件事！老爷也是AB型血，他为了给静芝输血，主动要求多抽自己的血，由于身体虚脱，现在已经昏倒住院了，不过没有大碍，文医生说休息两天就可以出院。”风野突然走了过来，他都听到了云姨和俊杰的谈话，顺便带来了这样一条消息。
“他怎么这么傻呢？”如果说之前俊杰对华强的转变还有些迟疑，那么当他听到风野的话之后，他的心中有些莫名的感动，尽管心底他并不想很快原谅华强，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关心起这个自己曾经百般记恨的父亲。
几天之后，俊杰牵着静芝的手徜徉在华氏花园的草坪中，静芝在百花团簇的花丛中欢快地跳起舞，犹如花仙子一般可爱动人。
“哥哥！哥哥！你看！这真美！”静芝兴奋地呼喊着，她完全被眼前的美景深深陶醉，她，不再记得眼前的这个男孩曾经是自己的恋人；她，智力水平下降到五六岁儿童水平，而这些并不重要！只要她每天都开心，俊杰对自己的身份转换没有任何怨言。
“我们一起播种一颗种子吧！哥哥每天教你给它施肥、洒水，将来它就能不断成长、开出美丽的花朵。”
“真的吗？那么它叫什么名字呢？呵呵。”
“它，叫做幸福之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