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师傅他老人家忙碌了许久的春节准备,就这样迎来了除夕之夜。虽然我曾经看过的那些有关于春节的书籍里,记载的热闹与喜庆,不是深渊剑冢里我们师徒二人的准备可以相比的,但是在我的心里,这就是最好的春节。这就是师傅他老人家为我展示的最喜庆的春节。
当然,这些矫情的话语,我从来都不会向师傅他说出口。似乎在表达内心情感的习惯上,我也学会了师傅李休剑的不以言语倾诉,往往都是用无声的行动来表达。可能就像是书里说的那样,男人的情感很沉重,情感于无声的举动之中表现。这或许是许多故事里,都说父爱如山,厚重无声的缘故吧?似乎这就是从古至今的常态。
当时师傅提出了要我接受最终考验,通过了就可以离开深渊,我的心情是复杂的。并不是我曾经想到那样,满是喜悦。一方面,我渴望的事情有了做到的机会,我很开心,另一方面,这意味着我即将面临的是独自一人在书里描绘的人间闯荡,离开师傅。这对于我来说是有些难过和忧愁的。习惯了和师傅他老人家生活了之后,突然要面对自己一个人照顾自己的生活,我确实有慌张和不安。
这并不是说我没有照顾自己的能力。从小到大,师傅他老人家就一直在培养我独立自主的能力。按照师傅说的,我的弟子一定要成为一个优秀的人,所以不能娇生惯养,一定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在我的记忆里,师傅他老人家不到我再三失败,事情无法完成的地步,不会轻易出手帮助我。所以我自信还是能够应对独自生活的麻烦的。就算是炒菜做饭,师傅他也是特意花了半年的时间,手把手的教我从最简单的处理食材开始,到后面的如何控制火候,要怎样搭配油烟酱醋等等配料的比例等等。最后还要我亲自做出了一桌师傅他教的招牌菜,师傅他老人家亲自一一品尝之后,合格了才说我真正是一个小厨师了。
至于为什么直到现在,一直都还是师傅他老人家准备饭菜,我也曾经就这个问题问过师傅缘由。他的回答,我到现在还记得。
“剑玉啊,师傅虽然已经年纪大了,但是做做饭菜这样简单的事情还是可以完成的。而且你现在处于成长的关键时期,为师需要精心安排每一次饭菜,其中也有为师为你搭配的食补秘方在其中。这对于你打下完美的基础,很重要!”当我听完师傅他说完了这段话,我的鼻子是有些酸酸的。心里已经是感动的快要哭出声了。
至始至终,师傅他老人家都是用他特别的习惯,来照顾我这个时常让他置气的弟子。可能我的想法就是想让师傅说说话,这个意愿是好的。可是我的做法,确实是错误的。可尽管是这样,师傅他老人家也没有对我失望不已,不管不问。
所以我渐渐的明白了,我这样的做法是不对的,我决定再也不做这些小性子的错误举动了。
“在想什么呢?臭小子,还不过来帮为师一起上菜。”师傅他洪亮的嗓音把我从回忆之中拉回了现实。这段时间的忙碌,也迎来的心心念念期盼的除夕之夜。我高声回应道,“师傅,弟子来了!”
随即小跑来到厨房,帮助师傅他上菜,打打下手。
很快,一桌丰盛的晚餐就放在了石桌上面。而小木屋的门口挂着的红灯笼,也增添了许多喜庆的气氛。师傅李休剑忙碌着做好了最后一个鲜美的鱼汤之后,也脱下围裙,开始洗手擦汗,准备和我这个不省心的弟子一起吃年夜饭。
我摆好了饭菜之后,也如往常一般,盛好饭放在桌上。看起来我和师傅准备的迎接春节的那些装饰有一些瑕疵。不过在我的心里,这就是最好的春节。
“还愣着做什么,该放炮竹了。快点去啊,臭小子。”师傅他老人家洗手擦汗出来之后,见我还没有点燃炮竹,就出声催促我。
“知道了,师傅。”我回过神来,拿起师傅他老人家特意从外面带回来的炮竹,拿到了大石头那个地方,点燃炮竹之后,迅速跑回到师傅他老人家身边,一同看着炮竹噼里啪啦的爆炸着。
只是我没有告诉师傅的是,我刚刚并没有用香火去点燃炮竹,而是施展了初步摸索成功的五行道法之中火球术点燃的炮竹。
说起来算是火球术,实际上,我不过是在手心释放出来一个小小的火花,看起来和一个拇指头差不多大。消耗掉的法力很少,几乎看不出来丹田之中的那一股手指粗的法力有什么变化。不过令我觉得十分的欣喜。
毕竟这算是我掌控的第一个法术。至于说那个易容术,有一些复杂,我觉得我还是需要多多观看理解才能掌握。
和师傅站在一起,看着炮竹爆炸完了之后,我们两人就入座,开始吃年夜饭。
一年之中最重要的节日,师傅他老人家也特意做了他的拿手好菜。石桌上面,烤乳猪,酸菜鱼,鲜美草鱼汤,干煸鸭,叫花鸡,还有一些小吃也摆在了石桌上。
看起来格外的诱人。当然对于我们师徒二人来说,这一桌子的丰盛晚餐,也不会吃不完。因为我们是、修行之人,无论是食欲还是胃口都比常人要好很多。不然每一天的修行消耗掉体力与精神,得不到充分的食物补充营养,肯定不能坚持修行了。
所以说这桌丰盛的晚餐,对于我们来说只能算是普通的食物而已,可以轻松的解决完,不会浪费的。
当然,开动饭菜之前,师傅他总会开口说上几句话,一个是表达对新的一年的美好期望,一个是春节的祝语,还有最后一个,则是让我和师傅他一起许一个愿望。这些都是春节除夕晚宴开始之前会做的小小仪式。
我和师傅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自然清楚这些仪式的流程。在我的心里,其实没有厌烦过这些看起来没有什么实际用处的仪式。也许正是因为这些仪式的存在,这些节日才会显得如此的令人期待吧。这些仪式使得节日的存在有了特别的意义。
许愿结束之后,师傅他老人家就开口说道,“剑玉啊,和为师一起解决这桌丰盛的饭菜吧!”
我笑着点点头,“是,师傅。”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师傅他和我一起享受美食的时间。不得不承认,师傅他老人家的拿手好菜,吃起来的感觉真让人回味无穷。尽管说师傅他曾经专门教我做菜的流程,让我学到了很多菜肴的制作方法,但是这不意味着我做菜的水平就追上师傅了。
在我的感觉之中,我只能算是普通的小厨而已,而师傅他老人家,才是真正的大厨师。无论是刀工,还是火候的掌握,以及配料的搭配上,都远远超过我的水平。
很快,我和师傅就一同解决了满桌的丰盛的晚餐。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到了我收拾碗筷,洗碗擦桌子的时候了。
师傅他老人家则是拿着酒葫芦到了大石头那里,坐在一个小石墩上面,喝酒远望。
我则是专心的洗碗洗菜碟,洗汤锅。洗完了之后,就接着擦桌子。忙碌了接近二十分钟,我终于解决了这些工作。
于是我就和往年一般,拿上师傅他老人家准备的小吃,搬着我的小木椅来到师傅的身边,和他一起分享这些小吃,安静的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