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为:致厚桥街道妇女主任则主任的一封信
尊敬的则主任:
您好!
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群众则母之女。
群众则学斗胆请求咨询一些有关于本该是属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合法公民则母也就是群众女儿则学妈妈的衣食住行的问题。
希望厚桥街道相关工作人员能给予群众则学妈妈一些人文关怀及人道主义的实质性的落实,群众则学冒着有可能再次被送往某区人民医院的风险郑重且委婉的恳请。
世人介意皆以群众则学我母亲衣不蔽体有伤风俗。
虽然没有所谓“上以风化下,上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者也…是以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言天下之事,行四方之风,谓之雅”中形容的那么严重吧(请原谅只是初中学历群众的则学暂时只找到这个词来形容。)毕竟彭女士才是一国之母堪称国人学习的典范。
说实话,对于这件事情作为女儿心中也是有愧的:每每当妈妈回家的时候,总是蹒跚着脚,一瘸一拐穿着并不合适的想必也是别人遗弃的脏鞋旧鞋,讨碗饭吃的时候,作为子女却依着父亲大人的意思,让其自己动手。
([注]:补充说明:父亲大人的意思怕烧了一大锅的粥,妈妈没有及时吃完,造成浪费,遗留给父亲大人与群众则学喝,站在父亲大人的角度看并无任何问题,但是对于一个“风餐露宿”有上顿没下顿靠以边缘人呢!?该情何以堪!!!)
本该是,不是“徐娘半老”,说不上“风韵犹存”,但至少干净整洁是必要的吧,作为一位曾经上世纪的大学生本不该沦落至此。就像是那落叶,本该“落红不是无情物”作为天然养料可再回收利用归根滋养下一代,可偏巧了去,被人类所谓爱整洁的环卫工人当垃圾扫了沦落为垃圾,丢弃于垃圾箱内。
母亲作为远嫁,“水土不服”二十多年啦,作为新市民想必也该算上半个无锡人了吧?可是夫家婆家却没有慰藉,虽说不上要有儿时在娘家那般洒脱、天真与乐活(借用一下新时代的词)吧,但也不至于沦落街头,只能住在快拆迁的危楼而且还是无水无电老的敬老院,二十多年过去了,从“天之骄子”的大学生沦为人人可欺侮人人都唾弃一个就像《千与千寻》中千寻的父母因为吃了本不该吃的而变成一头猪。
其实群众有幸在无锡得以苟活惶惶二十载,却也算不得无锡人,只因自己说的无锡话根本就连自家祖父母大人都听不懂。
也许小学六年级语文老师提醒的对,母亲应该有个合适的工作,这样也不会,当时只是为了敷衍,没想到这一敷衍竟敷衍了大半生。作为子女很是粗笨,犹记以前没拆迁时母亲在二楼西面楼墙壁上用粉笔教女儿华子卿读书识字,现在只依稀记得是些人名。
小时候不懂事,母亲打骂,竟还了手过去,母亲却没有逃避的意思,到现在还能清晰的看见母亲手心上一道印子,每每痛心疾首,母亲的手却也不复当年如玉青葱般的了。
我恨我自己,为什么不是男孩子,为什么视力这么差,成绩这么烂,做人这么唯诺,既保护不了自己,也呵护不了母亲。为什么有的人可以逍遥法外,有的人可以安度晚年,逝者已逝,沉默的亲人我该何去何从。
群众则学知道,自己人微言轻,身体又不好,可能大限将至,只是希望在奄奄之前,弥留之时,换回母亲一丝些许的尊严。
群众则学只是希望在死之前能换得给母亲哪怕十平方或是五平方住所哪怕是厕所。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世人皆容不下我们母女俩。
有件事情,都过去二十多年了,可你们为什么还在怪我母亲,难道我母亲死了,则雪就能回来了。
(是你们口口声声的说,则雪何其聪慧伶俐,善解人意,确实是我,我很不努力,笨鸟还不知道先飞,本该寒门出贵子,可惜“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还好老天幸留我母亲一条性命,没有发展成张宝仙喝毒药惨死的悲剧,得以苟延残喘。
天下之大,岂有我容身之所,四海为家。
群众则学愿以绵薄之力倾尽所有哪怕粉身碎骨换得我母亲尽可能多的一粥一饭一床一水。
说实话,作为子女实在是天大的不孝顺,这封请求已经迟到了整整二十多年了,现在才想起写,难道不有失……
此致
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