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际,白健禹今日恰好没有应酬,所以回家得很晚,看到白悠也在家中,他很是惊讶:“悠悠怎么也在家里?”
平常白悠的聚会一大堆,常常不在家里吃晚餐,所以这会儿回来一次,还成稀奇的事情了。
白悠明白他的意思,可她偏偏要撒娇:“爸,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不欢迎我回来啊?”
白健禹在玄关处换鞋,他连忙解释:“你误会爸爸的意思了,我只是太想你,最近没见着你,所以才问了这么一句。”
贺敏凤放下手中的筷子,她起身帮白健禹拿着文件夹,不停的朝着白悠使眼色。
“今天女儿在公司里被人欺负了,特意回家里想让我们安慰,你看看这事,可没把我气着。”
“我们俩疼爱的长大的小公主凭什么在别人那里受委屈!”
贺敏凤把话题往那边引,白悠立刻反应过来,她故意装出一副很委屈的表情来。
“是啊爸,你都不知道,上次妈给我买的那条香奈儿新款都被咖啡渍给毁了,没办法穿了呢!”
果不其然,白健禹沉眉,“怎么回事?华灼怎么会有人欺负你,难道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吗?”
贺敏凤正准备说话,可白悠娇滴滴的,她心里藏不住话,索性便直话直说了。
“华灼里深藏不露的人多的是,小小的白家估计还不得他们看上眼,反正我就是个软柿子,可以随便被人捏呗!”
再怎么说,白家也是白健禹经营着,白悠这番诋毁,他听在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
贺敏凤心里暗想坏事了,表面上不动声色的帮白悠圆场:“悠悠的意思是在讽刺他们呢!你快帮她想想,这事该怎么办!”
白健禹果真因为白悠的话,心里有些不太舒坦了,他不再去看白悠,眼里的关心也收了起来。
男人嘛,毕竟还是要面子的。
“既然华灼待不下去,那就辞职呗。我们自己家里又不是没有公司,何必要出去受气。”
听着白健禹的口气,贺敏凤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她笑眯眯的拍了拍白悠的肩膀,让她哄着。
“看看你说的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白悠多么不懂事呢!还不是因为霍启言的身份吗,白悠想跟霍启言好上,从而让我们白家更上一层楼。”
“我们这处于上流社会的底层确实尴尬得很,要是有朝一日能够成为顶峰的话,那不是好事?”
贺敏凤有意无意的将话题转移,白悠识趣的接上去:“爸,我就是这么想的。就算是退一万步说,我在华灼里好好的学习,以后学成归来,这还不是能回公司里帮你吗?”
“说到这里,我就想起来了白染,她那么好的设计天分,不去公司里帮你,非要跑去华灼,真是个白眼狼。”
这么一捧一踩,白健禹马上就偏心向了白悠,他一板一眼道:“要是白染有你一半的懂事就好了,别提她,提她我的心里就来气!”
说着,白健禹坐上了餐桌的主位。
佣人立刻摆上碗筷,贺敏凤盛了一碗汤给白健禹,她悠悠道:“我十几年前就告诉你,白染的面相不好,领回白家来肯定会带来一场灾难,你看看你,执意要给她领回来。现在果然翻天了吧?”
她的语气阴阳怪气,毕竟白染是个私生女,贺敏凤怎么能够容得下她呢?她只巴不得白染过得惨,反正最后肾是好的就行了。
白健禹最讨厌贺敏凤推锅给他,他没好气道:“一切还不是为了悠悠,要是让白染一个人在外生存,说不定人都没了,还谈什么肾?”
“白健禹,你怎么说话的,当初私生子这件事情我还没给你算账呢,你现在牛气哄哄的,厉害了是不是?”
眼看着白健禹和贺敏凤就要吵架,白悠连忙在中当和事佬:“你们俩多大的人了,还在这里吵吵闹闹的,丢不丢人?”
“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而在于霍启言,白染的事情可以放一段时间再说。”
只要白染的背后没有了霍启言,怎么欺负都行,压根不在怕的。
白悠的话说到了点子上,贺敏凤连忙闭嘴,但她的心里到底还是存着气:“说来说去都是你的错!”
“好了妈,你少说两句,别忘记你之前跟我商量的事情!”白悠着急的看着贺敏凤,她万一一生气,把正事给忘记了可怎么办?
听着母女二人的对话,白健禹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皱眉问道:“你们俩是不是在背着我商量什么事情?”
白悠冲着白健禹眨巴眨巴眼睛:“爸,确实有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忙……”
她欲言又止,却又不挑明,弄得白健禹的心里心痒痒得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别支支吾吾的,还吊我胃口呢,赶紧说清楚!”
白悠索性不再兜圈子了,有什么话说得清清楚楚,“爸,你也知道,我现在就是个小设计者,跟霍启言根本没有交集,这不好办呐!”
白悠的话里意有所指,白健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只是他很为难:“众所周知,霍启言是个很讨厌女人投怀送抱的人,你这样……做不好还会害了白家。”
他毕竟是个商人,面对比自己更有权势,且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让他活不下去的人时,白健禹还是很怂的。
听着这话,贺敏凤马上就不乐意了:“我们家悠悠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她这张脸肯定没有问题的,反正你听我的,我跟她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了。”
白健禹一听这话,合计着两个人都有了计划,他不妨听一听。“你给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霍启言可不是一般的男人,他这种经商的人,没有恋爱脑,现实得可怕。我这还不是怕悠悠受到伤害吗!”
说来说去,他就是觉得这件事情冒险,不愿意铤而走险罢了。贺敏凤哪里听不出言外之意,她冷哼一声:“不用你在这里惺惺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