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趴在桌子上,有些许朦胧,有些许醉意,清醒的意识里麻痹不了对她的渴望。
百无聊赖,又极其厌倦复杂的心情。酒在手中不过是喝在嘴里的水一样。
“如此消极可不像你的作风。”荀问抢过他手中的酒就往自己嘴里倒。笑着看着他那不堪的样子。
蝴蝶没有说话。双手自然垂下,双眼失色瘫软无力的样子。
“跟她说了?”荀问再次说道。他依旧是那个样子。看到了陈小然缓缓走来,酒立马醒来。弹跳式的坐直了身子。
“你们可好了,在一处喝酒!?”陈小然抱怨着道。荀问本想着离开,看样子是不行的了。已经离开座位的屁股又安静的坐定了。
“怎么就这样不想见我?”陈小然一只手搭在荀问的肩膀上。故作发怒的样子。
“有人想见你就是啦。”荀问眼神示意道。她那里不知。他那里知道。纵然大家心里明白,但话还是得挑明。这是她一贯作风。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之间不可能。”陈小然对着蝴蝶明说道。蝴蝶自然是明白的,荀问却一脸诧异。
“你也不用做这样的表情。拿我当什么啦。”陈小然的泪下了,他们的脸上辣了。一个个鲜红的五指印在脸上。疼的牙痒痒。
荀问摸着自己的嘴脸,轻揉着。蝴蝶却没有擦拭已经出血的嘴角。眼睛里有泪。不知道是真疼了肉,还是心。
“这兔兔出手也太狠了。”荀问帮一边的他擦拭一边说着。蝴蝶直接甩开他的手,砸了酒坛。脚步踉跄的走了。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荀问自我言语着。
独自走在夜色下的蝴蝶在重水镇不知名的地方。
“不服气吧,我可以帮你。只要你愿意。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是我办不成的。说吧。我等你。”
“给我滚开,有多远滚多远。”
“呵呵,你是逃不出的。呵呵。你的内心是欺骗不了你自己的。内疚,愤怒,妒忌,仇恨,不满等等,有那一个不在我的掌控之中,又有那一个是可以小觑的?哈哈。你迟早是要来的又何苦挣扎呢?”蝴蝶的心开始动荡,这样不安的情绪前所未有。慢慢按耐不住的心被侵蚀,以至于双眼通红神志不清。披头散发入魔般可怕。
随后而来的荀问二话不说就直接按住那躁动的蝴蝶。可不曾想自己却没有能力去强压下那不断魔化的躯体。被反手爪伤深入骨髓。
“清醒点。不要想,不要听。那都是骗人的。”荀问大声喊道。也不知道他听得见还是听不见。重复了数遍依旧没有停下脚步躲闪寻找机会镇压他的魔性。
琴。他想到了自己的琴。那把古琴,伏羲古琴。可这样做的后果他是知道的。结果他还是那样做了。或许这份感情已经超越了对生命的在乎。
琴声响起。如刀削萝卜。声声锋利,片片成伤。蝴蝶内心的不安开始了平静,慢慢红色的眼睛有了变化。在蝴蝶身上有道熟悉的气息,那个曾经在自己身上的气息。荀问知道他已经没事。
两人同时吐血。同样是震伤,却是不同的伤害。蝴蝶直接晕厥,而他却真气逆行,血充破了脉,直接从皮肤里喷了出来,如同开了花洒的水一样喷洒。还在不断的爆破。自己最后的意识里看到自己倒在血泊中。
脑海里有个身影。那个熟悉的人,却不曾拥抱过的人在他你意识里出现。
“你还好吗?”他对着她说。她却没有回话。靠近一点点就可以拥抱她。可是发现远去的距离越来越快,快到黑夜里剩下一个光点,再到成为一片漆黑。没有分别的黑色。
从梦中醒来。人却不在床上,而是在花朵上。是自己的错觉还是自己变小了,亦或者自己死后的世界来到神秘的国度?都不是。的确是躺在花上,也确实是花的清香。却不是熟悉的她。
“你醒了?说来你的命也真大。若不是我发现得早,估计你也就是具完整的尸体了。”声音柔软好听,让人听着舒坦。看到她的模样,心更是欢喜。试问谁又能抗拒美丽,而且是如清泉般美丽清新的人。
“是你救了我?”荀问道。
“这里还有别人吗?”她好奇的回道。
“我们怎么在花朵上?”荀问起身在花朵上走动着道。
“我一直都在花上。只是你不知而已。”她品着茶道。
“你也是花神?你知道花无期吗?她在哪?”荀问一个问又一个问道。
“问题倒是不少。是花神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她平静道。
“她在那,可以告诉我吗?我想念她了。从前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想她。”荀问急切道。
“看来是真心话。人。总是在意失去的,却从来不珍惜拥有的。一但拥有的成为失去的又极力的去弥补。可笑。”她道。
荀问好像想起了什么,再想问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花枯萎了。他从花上掉落,一个看不见底没有尽头的深渊。一身冷汗。
“你醒了。”
说话的陈小然。看着他满头大汗。湿了温水帮他擦洗额头上的汗珠。
惊魂未定的他连忙往后躲。看清楚是她才定下心里安静的样子。
“想花姐姐了?”陈小然红着脸问道。荀问点头。
“等你好点我们一起去找她。”陈小然道。
“蝴蝶呢?他怎样?”荀问道。
“好的很。有花神的庇佑会有什么事。”陈小然不情愿的回答着。
“你又帮了我一回。”门开声到,人和晨光一起进入只有他们俩的屋里。声音依旧温和,脸上也有愧疚感。
“那要怎么谢呢?”陈小然把荀问想要开口的话给截了。
“悉听尊便。”蝴蝶道。
“记住你的话。你们俩是哥们,可总有一天会各走各的。若有那么一天……我说的是有那么一天你们兵戎相见,可不能真的动手哟。”陈小然如此说道。荀问和蝴蝶看看对方。都在想着这话,也都在回忆着什么。
“这个自然不会。”蝴蝶脱口而出。
“你自己说过什么记得就行。”陈小然给他使了个狠狠的眼色。
“你打翻了前世柜还是通了神知道前生今世?开始预言了起来?”荀问打趣道。
“我不管。未来看不到。只好有言在先。我,我们一定在一起的。就如同在浑然天城一样。和花姐姐在一起那样。虽然我知道你们有姻缘。那是你们的事,我喜欢的是你,那是我的事。他喜欢的是我,那是他的事。你……你管不着。”陈小然说着,看着蝴蝶,看着荀问道。
“那么说,你或他是跟定我的咯?离开了又一村本来就是各奔前程,又何苦要挤在一起呢?”荀问道。
“他保护你,你保护我,我保护花姐姐。”陈小然道。
“那他岂不吃亏?”荀问看着蝴蝶道。
“师傅有令。况且我还是你师兄。我也乐意。”蝴蝶道。
“听到了没有。自愿者。”陈小然自我膨胀道。荀问看着蝴蝶,又看了看陈小然意味深长道:“离开了你们俩个神将精怪才是我的造化。”
“喝酒去。好久没有见老羊头了。”荀问继续说道。
“昨天不是刚见过?怎么成了好久?”陈小然疑惑道。
“哈哈。妹子,这你就不懂了。情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酒鬼一日不见酒望眼欲穿呀——难受。”荀问把手搭在蝴蝶的肩膀上就走。陈小然屁颠屁颠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