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要走注定留不住,有些人要留总在你能看见的地方。
一纸九字“诛邪各安命缘起缘灭”,看到落款后。
陈小然的心抽动了一下,夺门而出。不知去向。
“他还是下山了。”蝴蝶没有去追赶。“他若想离开,就不会轻易让人找到。”心里早就知道结果,所以未曾动。
“你真的可以吗?没有灵力没有过硬的功法,只有些灵符,还有现在摧动不起的降龙木。师傅我该怎么办。是去寻找他还是继续按您的吩咐守候在浑然天城当一方守护神将。这与一个地仙有什么不同?”蝴蝶在心中纠结着。
这是巧合吗?还是宿命。当蝴蝶来到浑然天城。花家早已经血流成河,尸横遍地。那对镇宅麒麟在鲜血的侵染下异常恐怖。前后找了几遍都未曾看到花无期与他父母的尸骸。
这原是浑然天城的骄傲,却成了避而不谈的禁忌。在岁月的长河里沉浸。
数年后。
皑皑白雪天地同色。雪地上有人前行。前脚抽起,雪就覆盖上去,根本找不到来时的路。吃力而气喘。哈气而暖手。吃冰而解渴。他不敢停下。他知道一旦停下自己肯定就走不出去。在体力允许的情况下他总是卯足了劲前行。
运气背了点亦或者是实力不允许。一个色调,唯独那幽深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雪地碰上你们这群家伙也是够招罪的,我说狼崽子们,放了我去找别的猎物好不好。我的肉酸,再说了你们十几个也不够分。狼多肉少的,你这不是难为兄弟们吗?”转头朝狼的头领说道。
领头的也不理会,虎视眈眈的看着。
“他奶奶的,都声嘶力竭了,求放过都不行。只好这样了。”说完。踏雪无痕而去。急行一段时间倚树而息。还没喘上两口,就干咳了几声,表情有些不耐烦的倦意。
“不到黄河心不死。不吃我的肉行不行?”看着这群雪狼均匀的呼吸着,没好气道。跟它们雪地跑。这不是我的地盘我做主,让你个三百里,逃不离。
群起而攻之。
“群殴,你们这是群殴。”他左挡右闪,瞎指画着。离开了狼群。还是依靠着树。
“这下安静了。”他吐了口气,继续前行。雪地之上多了十来具尸体都是由内向外爆破,死壮惨烈。
寒风凛冽,刺骨严寒。若不是双腿贴了符咒,敢情这两条冰冻的双腿他也不要了。都没了知觉。站于峰顶处,往下看。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油然而生。地脉山涧,江流海川都能在他的眼睛里呈现出来。固然此间风雪糜烂天际,都不影响他的视力范围。
“想来就是这里了。龟孙还真是难找,也不寻个暖和点的地方安家,偏喜这地冻天寒的地方。恶劣,十分恶劣。我就让你不得安生。对不起了,该起床尿尿了。天雷,地火,起。”以手为刀划破手掌滴血于雪随声而起,地动山摇。
“雪崩?”话音刚落自己一同如山上滚石随雪崩而下,埋入雪中。雷击之处,火烧之地显一巨湖,先前所在山峰变了模样,眼神冷,冻得死人那种。
“原来站他**上了,难怪那么火大。”他看着还有一头蛇在吞噬周边的火焰。
动了一下,那湖水澎湃叠浪四下里散开。震落冰雪迅速融化扩大湖的范围。
“凡人?”那蛇龟道。
他听到了两个声音又似乎是一个。固而笑道:“你们那个问我话,我该回那个呢?”
“我没空与你闲扯,扰我清梦,你可知后果?”蛇龟道。
“我说玄武神兽我是该叫你龟蛇还是蛇龟呢。感觉没什么区别喔。”他还是不着重点的说,尽说些无聊的话。
“即能唤我,姑且知道你有些道行,不是普通人类亦不像方外之人。你,有何贵干,快说了好去。我这方水土还容不得你撒野。”玄武神兽嘴不动声自出。张口时,旋风聚雨夹冰,吹得他瑟瑟发抖。抖落结身的冰条哈气道:“你们四神兽就没有一个脾气好的。想来要你点血是不可能的咯?”
“我的血?”玄武神兽感觉自身权威被挑衅了一样。口气比先前的大风速雨朔朔寒风脱弩之箭来得迅猛。黄符一贴万事无忧。定风罩避水珠一般纹丝不动,滴水不沾。
“大家都是暴脾气,那就不客气了。急行。噬血。”声落。同出两黄符,一张在他自己的腿上,一张极速飞玄武神兽的脖子上去。
“虽然残忍了些,不过这样取血才快。”动嘴的同时一把别致的刀也插入那坚硬的鳞甲中,抽出刀。滚烫的血迸溅,他用口贴住吸食,如同蚂蝗贴肉一般。
玄武神兽疯狂的摇头晃脑,尾部拍打自身的脖子。顿时晕厥,而它身上的蛇被他用符定住,也一同沉入湖底。
喝饱后,从腰间拿出一物往它脖子伤口处一抹,就愈合了。
“老龟对不住了,损了些你的修为,我也是迫不得已,所以才想到此法续我之命。日后有大造化定当厚报。”
离玄武神兽处,入一孤峰悬崖断壁盘腿而坐入定。夕阳落下,余晖上脸。旋转周天。
片刻间就把玄武神兽的血融入自己的血脉之中。
睁眼时,已入夜。上玄月的夜月,无风自凉的月夜。
“希望这副身躯能挺得住。你在哪呢?”他说着,眼前有了影像,一个一身素白黑发的尤物。
“能见时却刻意避而不见,想见时却寻天涯海角不在。无期。不是我不想见你,只是这残缺的身体抵不过三十年的宿命。道是那情愫日增,难解难分之时,我恐难止与你别离空余一人独守孤坟,想想那份凄凉的场景我又怎么忍心,长痛不如短痛来的洒脱。你不会怨我吧。每每想到再去见你一面,那是让我整个人疯掉的场景又自懊恼自己的自私和无情。如今你生死未卜我却如行尸走肉,没了灵魂。不过是一具活着的尸骸而已。”脑海里回荡着往日的种种,脸上写满了沧桑。
天若有情天亦老。何处惹尘埃,自是不净人。
有妖气。“唰。“”一声没了踪影。
过密林,穿溪流,至一旱地。一只硕大八脚蜘蛛,目光如炬,拨弄蛛丝,缠绕一人。
桃木剑,黑狗血,驴蹄子,几张黄符,一面照妖镜。嘴里念叨“太上老君急急如意令。般若波罗密……”等等。
“找死,走江湖卖艺,也不能哄骗随意,遇上个真主了吧。”一手把他扯出,一手拿符晃动,漫不经心道。
“别乱来,我这可是真的。道祖的东西,你想试试?”
他见蜘蛛没动再看看那半吊子的道士已经被吓死。
“这就完事了?我不想多管闲事。现在的情形大家都不乐意见到。既然发生了那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互不相干。”他抬腿就走,那蜘蛛那肯,一串蛛丝缠绕他的身上,它迅猛而上。被他两指夹符。火起烧丝直到蛛身。“嘭”一声喷他一身黏液。
“都说是道祖的东西了。这家伙吃什么了?内丹?真是个没造化的家伙,吞了颗百年内丹不知怎么炼化,可惜可惜,便宜了我,又可以买酒喝去咯。”他拾取看了看遗憾又高兴道。
酒肆。客人寥寥无几。店的周遭都有镇邪黄符。他要了几坛酒,喝了一口直接就吐了出来。
“这是酒吗?还是杏花村的酒好,还是酒鬼酒来得刚猛。”他愤然回味道。
“小哥你也别见怪。原来也是买杏花村的酒。不过您看现在世道不太平,比不起前些年安定。自从花家消失后。这一城一镇三村的妖邪鬼怪都出来作乱,那得安生。我们这桃花村到杏花村的路都妖魔化了,谁还赶进货,那不是活着没事干找死吗?。”
“这话说得没了花家花无期就镇不住这些蛇神牛鬼了?”他故意提高了声音道。
“小哥有所不知。前些年的确有个道行高深异类灵蝶甘当一方守护神将。却也在同年间消失,城镇农舍所布结界都被破坏。弄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店小二感叹道。
“他也失踪了吗?”他内心里嘀咕着。却见一黑风闪过,坐在了他对桌。一身黑袍笼罩,生人勿近。店小二不敢怠慢,立马上五坛酒。酒香飘过。确定就是杏花村的酒,而且是酒鬼酒。
“小二,该拿你怎么样好呢?”他不动声色道。是个人都听得出加重语调里的不满。他开了封泥,喝了一坛。
“小……小哥……它是妖……小店招惹不起。”店小二知道自己怎么说都不是,哆嗦着道。
“怕妖魔鬼怪,就不怕人了?就可以坑骗消费者了吗?”他又道。
“人心才是最可怕的,有时候狠起来堪比妖魔鬼怪有过之而不及的。小二哥,上酒就是。”那妖也不介意他又拿了坛开封就灌。
小二没二话,真的又多拿了十坛酒鬼酒摆桌上。
“喜欢你喝酒的模样。喜欢喝就继续,酒钱算我的。”说完。“噔。”一声酒肆的大门上多了一块方木,血色边框两金字。
“方圆百里,没有任何妖魔鬼怪敢来此间骚扰。”字句落地有声。
“叶夜,这名字你担得起吗?”他打趣道。
“若你荀问肯叫我爷爷勉强我还是承受得起。”叶夜道。
“女……女的……?”荀问万万没想到惊讶道。
“霸气就隶属你们男人了吗?”叶夜高声道。风吹落罩头的黑袍,一缕秀发飘逸,亮泽。闭眼红框,脸型精致独特,韵味个性鲜明,一对精灵长耳。
“女娲后人?你倒是和轩辕轩有几分相似。”荀问没有再看她的意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