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人机之战
“黑鬼!你想造反啊,敢打主人!”钟原怒视着黑子,可是,没有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一点点气愤之意,他有些奇怪,又把视线向下移去,见到了那根挺立的“火药枪”,那种外部之气势,如果捅到他的身体上任何部位,必然会出现一个rou洞。他马上想到了月儿,分不清是心疼还是忌妒,火气在瞬间烧遍了他的全身,就快触到了他的心灵了。
“只有月儿才是我的主人。”还是那种不温不火的声音,更象手机里发出来的电子音,钟原突然联想到了外面的机器人,在大学里,他和自己的同学也制作过,声音就是这样的,心里埋藏已久的疑惑终于解开了,他的心中一亮,原来黑子是一个做工优良的机器人啊!怪不得自从见到黑子,自己的心里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只是受到了思维所限,没有往那个地方去设想,现在受到了刺激,大脑开拓了深层次的领域,所谓急中生智,这是从远古就被前人总结出来了。想到这里,钟原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笑着对黑子说:“我给你出个脑筋急转弯,看你能不能答出来。”
黑子发现钟原并没有恶意,就一动不动地站在原位,向他点了点头。
钟原就说了:“有一个伟大的科学家,正在和一位老头下棋,一个小男孩走过去,跟那位科学家说,你爸爸和我爸爸打起来了。老头问那位科学家,面前这个小男孩是你什么人啊?科学家告诉他,是自己的儿子。现在我来问你,那两个打仗的人是小男孩什么人?”
黑子马上回答:“是小男孩的爸爸和姥爷。”
钟原就感觉很奇怪,他的这个问题都把指导他的教授难住了,怎么黑子不用思考就回答出来了呢?难道它真是一个智能机器人?难道机器人比人类还要聪明?他无法相信,故意问黑子:“你答错了,小男孩的爸爸不是在下棋吗?他不可能有两个爸爸啊?”
黑子说:“你是个笨蛋,下棋的那个科学家是个女的。”
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他审视着黑子的眼神,发现它总是定位在一个格局里,丝毫没有人的情感表露,外部尽管做得那么逼真,可是,他身上的气息却可以暴露无遗,更可笑的是那只“男人的武器”,也可能是月儿突发奇想,特意要求定做的吧,这种女人真是一个疯子,一个受虐狂,她应该被关进疯人院才对,她在外部一天,不知道还会搞出什么让人想象不到的怪事!想到了黑子是一个机器人,钟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他大胆地观赏着,心里就涌起了潮汐,血液象被加热到了一百度,沸腾起来。他想象着,月儿在黑子的操控下,能是什么感受?象汽车里的发动机,活塞在不断地上下运动,而真正的操控者却是月儿本人,她可以让黑子什么时候停止,黑子就在什么时候停止,她需要多大的动能,黑子就能达到什么程度的动能。
钟原想,只要它是一只机器人就好对付了,我一定会斗过它的,想到这里,脸上不觉露出希望的笑意,他细心地观察着黑子身上的各个部位,果然没有一点瑕疵,不知道月儿是从哪个国家定制的。
机器人吗肯定得到时充电了,何不在这方面做文章,只要它断了电,就真正成为一个死物了,那时候,这里的天下不就成了我的了吗。他的思绪又从月儿的脸上转到了外面正在收获的众多的机器人身上,它们正在收割着罪恶,所有身肩良知的中国青年,稍稍懂得一点历史的人都会面对这种罪恶而要挺身而出,做出符合逻辑之事。
钟原笑出了声,因为他知道这是他的唯一的武器,黑子听到了,有了反射作用,说道:“回到你的房间去。”
“好吧,我也打不过你,只好听从你的命令了。”钟原嘴里说着,心里却说:“比智力,你会差多了,看我这回怎么收拾你!”
钟原的胸部还在隐隐做疼,他看了一眼黑子,一个念头就上来了,说道:“我被你打伤了,带我去看医生吧。”
“少装吧,我仅用上一成功力,是打不伤你的,还是乖乖地回屋子去吧。”电子声音,真正的电子声音,以前就有这种感觉,只是被它的表面现象迷惑住了,看来人身上的弱性还是不少的啊,难道有着弱点的人类做出来的机器人就能完美吗?
钟原乐了,心想,这个铁家伙,道是蛮实诚啊,比人要诚实多了。它撑握力度的技术还是比较过硬的,难道体内安装了天平,力量也会上称去称一下?
钟原笑着向它的胸脯拍去,手掌快要接触到了,却被黑子的铁手抓到了,钟原乘机用力捏了一个它的手掌,表层是柔软的而内里却是硬棒棒的,果然是用钢铁制做的,想起有一本小说的名字叫做《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而现在却应该改做“钢铁是怎样制成的”,它的程序版块应该放在哪个部位呢?会不会就在它的胸部,要是我是机器人的设计者,肯定会是这样的。而充电的部位又会是在哪里呢?
“你最好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黑子的声音现在听起来还真是挺可爱的,钟原的手被握疼了,他想,这也是通过天平的测量才发出的力道,标准的一成功力!不会伤到他的肌骨,只是起到了警告的作用。
“我们是好朋友吗!拍打拍打显得更加亲密。”钟原还是笑着,他知道,黑子见到笑脸就会被提示:这是个友好的表示。它并不知道,人类的表情是会伪装的!他笑的背后,正在计划着让它得不到及时的充电,成为一个真正的一具钢铁,可以任由他来随意拆卸。
“我已到了为你准备午餐的时间了,回屋等待吧,到时候我会去叫你的。”黑子的手向身边一收,钟原的脚步就跟了一步,他知道,不能逆着机器人的程序来,他需要找到它的程序漏洞,只有这一条路才是可行的。
“好吧,我听你的话。”钟原笑着说道,脚下的步子已经向楼上迈动,心里却说:“等着吧,你永远都得听从人类的调遣。”
见不到钟原,胡晶快要疯了!
她除了天天给月儿打电话,就不会做别的事了,而月儿又是一个极其不尽情理之人,任凭胡晶把手机打爆了,也不会泄露一丝有关钟原的踪影。不过,看在钱的面子上,月儿还是很有耐心的,她之所以不更改手机号码,就是为了胡晶答应她的那笔钱款。
胡晶很清楚,面对月儿这样通天又通神的女人,冒然去报警,会把事情搞到无法收场的地步,更甚者会危及到钟原的性命!
她和母亲住在自己的别墅里,等待着法院判决的文书。这就象去华山的道路,仅此一条,别无选择。而刘得利为了阻止她们娘俩分走一半财产,四处活动,象一只恐慌的硕鼠。
汪媛媛看到自己的女儿终于有了心爱之人,也感受到了激情。她年轻的时候,爸爸妈妈是地道的农民,从牙缝里省出来的钱供她上完了大学。
在学校里,有好几个优秀的男孩追求过她,都被她回绝了,原因只有一个,没有一个男孩可以给她优越的物质条件,她是个孝顺乖乖女,也是父母唯一的掌上明珠,她从小就是从苦水里泡大的,对穷苦两个字体会最深。到了懂事的时候,她发誓要嫁给一个能够给予她的父母幸福的男人,这样,她很快就成了大姑娘了,到了二十七岁,遇到了刘得利,不知道是哪根弦一时搭错了地方,让身无分文的刘得利得了手,她把贞洁看得很重,再加上刘得利的花言巧语,不到半年相处,她就急忙忙把自己嫁了。
贫穷有时候也是最欺弱惧强的,两个年青人正因为贫穷的原因,扭成了一股劲,同心合力,闯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富裕之路。这就应验了古人说过的话:后生可畏啊!
都说温饱思杂欲,刘得利有了金钱和地位以后,就一改常态,做出了许多对不起汪媛媛的事,后来,她也知道了,吵了几回也没有结果,只好任其发展,直到两个人分居为止。不过,外表上还是名义上的夫妻,为了女儿她可以自己做出牺牲。
胡晶在刘得利的唆使下,为了家庭的利益,委屈地嫁给了同性恋钟星光,汪媛媛当时极力反对。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汪媛媛并不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在金钱的诱导下,她最终举起了双手。
时过境迁,她感受到了太多太多了,她每次看到女儿不开心的样子,心如刀割,可是,木已成船,她也没有回天之术,使时光倒流,就是有那种选择,人性的弱点促使她,面对同一个问题,她还是会错误的重复做下去的,过了几多春秋,她再重复后悔着,伤痛着,哪怕机会再多给她一百次。
汪媛媛是个知识女性,她知道光是后悔是没有实质性的作用的,她要采取行动,补偿女儿,让她不要再因为自己的贪心而继续承受不应该她承受的痛苦。
这一次的大动作,把胡晶也给吓住了。
胡晶就跟妈妈说,不要为了她的事而跟爸爸离婚了,在父母和爱人之间,她宁可选择父母!
汪媛媛哭了,感情是很复杂的。眼前的女儿,不是又一个自己吗?她听到了女儿的话语,更加坚定了她的信心。
她害怕了,不能让相同的悲剧在历史上重演,她的痛苦的心路不可以再让女儿重新走一遍!老话讲的好:“要讨饭的娘,不要当官的爹。”刘得利不去为女儿筹备幸福的人生,她决不可以无动于衷!
汪媛媛行动了,而且是大手笔,把分得到的所有财产全部送给了女儿,让她去救心上的人钟原。
胡晶哭得象个泪人一般,因为她已经无法选择,只好按原定给月儿拨打了电话,告知她,钱已经准备好了,玉蟾蜍呢?
胡晶虽然已经过了春情萌动的少女年龄,但是,面对一个同类,一个强大的对手,一个掌握她的幸福的仇敌,她还是不好意思开口闭口都是钟原,她内心的羞涩是自发的,决不是装出来的,那是缘于对钟原深深的爱,这种感觉,只有真心爱过一个男人的女人才会体会到。
月儿冷冷地说:都准备好了,玉蟾蜍和钟原,只要你的款子一到,他们就会回到你的手中。她故意把玉蟾蜍和钟原统称为“他们”,而且还把玉蟾蜍说到了前面,可是,此时此刻,胡晶却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她的心只有一个孔,她的脑子也只剩下一个窍,那就是回归,回归,还是回归!
胡晶照做了,她顺利的得到了玉蟾蜍,但是,钟原没有在同一刻出现,她的心还是悬着,脑海中时时都有钟原的面容,她刻刻期盼着,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朦胧的睁开双眼,发现床边坐着钟原,正在温柔地凝视着她,一只肉厚的大手正缠绵地抚摸着她的脸,她的脑子这时又多开了一个窍,问自己,此时此刻,应该怎么办?
钟原失眠了。
面对强敌,都有一种战胜后的快感。他跃跃欲试,开始蠢蠢欲动了。
激动过后,他就陷入了深思:怎么才能让黑子断电?让它真正成为一个废物!
黑子身上的各个部件反复回映在脑海里,他有过组装机器人的经历,要想让机器人在得到缺电的提示下自动充电,只有在末梢设有插头,最理想的位置应该在手指,而黑子的手指却是光溜溜的,根本不可能充电,那么,就剩下一种可能,那就是双脚。
它的屋子里肯定有一个专门的插座,可是,他是无法进入的!
钟原站在窗前,俯视着不远处遍地都是的闰月花,这种花别的地方可能找不到,只有月儿这种疯女人才会培养出来的,连起的名字都带有月儿的痕迹。花朵已经被采集走了,只剩下裸露的果壳顶在那里,它的内部溶液已经被流走,如果走近身边去细看,可能象一位干瘪的老太婆的皮肤。
钟原好象被谁狠狠地抽了一鞭子,好象一只不拉车的驴,主人在它的身上施加了驱动力,毛驴这才扬蹄向前。
钟原苦笑了笑,心想,自己怎么突然联想到了毛驴,马上,笑容飞走了,他清楚,目前的境况还不如一只拉车的毛驴呢。毛驴还可以在主人的驱使下四面八方地游走,释放体能,达到生理平衡状态。而他,唉!
钟原走到桌子旁,他想打开电脑,里面有各种植物的资料,是月儿装在里面的,他要探究一下,月儿走过的路线,她是怎么让罂粟通过和大麻的杂交,最后产生出这样的闰月花。
他拿起插头,把它插入墙壁上的插盘,脑电波一闪,他有了灵感,电,这不是个好办法吗?让整栋楼停电,黑子那么大的活动量,相信它耗不了三天就会倒下!
一阵欣喜让他整个身心为之一爽。
钟原快速拔下插头,四处看了一眼,想找把利器割断电线,可是,他失望了,他在自己的活动范围之内是根本寻不到的。
他并没有沮丧,也没有时间去沮丧,更不允许沮丧,正象自己想到的那头拉车的毛驴,主人用鞭子时时刻刻在它的背后威胁着,而他,难道不是这样吗?
他双手用上了全身的力气,电线在他的两手这间没有丝毫改变,只是发出了几声微弱的“吱吱”声,然后,就又恢复了彼此的平静。
钟原就在桌子的边沿上反复地游割电线,由于边沿过于光滑,最终还是没有把电线怎么样,只是磨擦产生的热能,电线已经烫手了。钟原想,如果有暖气片就好了,可是,这栋别墅用的却是中央空调,想到这里,脑子里出现了铁的概念,对啊,电脑主机上的盖子不是用铁做的吗,把它拆下来,一定能够割断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