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狗,你不把我男人交出来,我就撕了你的耳朵,老娘今就真扯了。”
“玉花,你想男人想疯了吗?谁见你家男人了,我是真没有见呀!”
两个人是一边骂一边说走了进来。
玉花女人一见苏红婶立即就骂了起来,“嫂子,村长呢?这家伙把我男人唤出去,至今没有回来,你说我该不该扯这家伙的耳朵呀,如果他不说,我就扯掉。”
刘二狗说道:“见村长,我又没见你家男人,谁知道黄喜乐到哪家去了,你不自己管好,偏找我,你说是不是疯了呀?”
“老娘疯了,刘二狗,你个不知深浅的家伙,别以为老娘不敢打你。”玉花女人骂着寻了个根棍子朝着刘二狗的屁骨上就打了起来,力量看着不大,但是这棍子却并不怎么粗,所以越是细的棍子反倒打得越重,越痛。
黄喜乐叫着跳了起来:“妈呀,痛呀,玉花,你个野婆娘,敢打老子,小心我把你给睡了。”
“睡我,老娘先打断你的腿再说。”
玉花是越打心里越觉得舒畅,气越能解。
虽然说玉花并不怎么想黄喜乐,她的男人是个什么情况,她清楚,然而玉花主要是担心他手里拿着的九千块钱,那是最近收的利钱,本想着放自己这里,但是她昨个晚上吧,有些方乱,竟然让黄喜乐拿了钱。
这家伙一出去立即就是一天一夜,难不成真去消费了,这男人要是坏起来,九千块钱费了,就是九万块钱也是三两天就没有了,一想到这里玉花女人的心里就难受,想着就不是滋味。
“痛,痛呀,玉花,真再打,老子可就不客气了。”刘二狗其实心里也纳闷,黄喜乐那天晚上好端端的就弄了周老大的九千块钱,周老大也没怎么收拾呀,后来黄喜乐就没有跟着来,去了哪儿自己真说不来。
“快说。”玉花女人扯耳朵的本领真是高,刘二狗那是真怕这东西突然给断了,再加上棍子还不停的打屁骨,真是没辙了,只好求起苏红婶来,“嫂子,救我呀,村长叔呢,说个理吧!”
苏红婶想念女儿宋云,本来没有什么心劲听这事情,但是黄喜乐不见的时间跟自己女儿的一样,立即有了精神,她朝着刘二狗骂了一句:“再说没轻没重的话,小心一辈子当光棍。”
“是,是,苏红婶。”
苏红婶进了房间,烟幕缭绕,根本看不到宋村长的样子,苏红婶呛得捂了嘴,“老宋,那黄喜乐不见的时间也是昨个晚上,你赶紧出去呀,刘二狗说不准知道。”
“娘的,竟然有这事!”宋村长听着有人知道自己女儿的事情,心里急切呀,直接冲到了门口。
要不是苏红婶子看着人影过来躲到一侧,那真会被推倒。
到了院子里,宋村长就骂了起来:“娘的,说,什么事情,三言两语。”
“村长,我……”
“让玉花先说,再多说,扯断你的耳朵,老子也不理会。”
听着宋村长的话,刘二狗不再说话了,他知道玉花女人在宋村长的心里是有地位的。
“村长呀,我男人昨夜肯定是跟着刘二狗、周强他们出去了,今就没见面,你说他能去哪儿呀?”
“刘二狗,你说!”宋村长往常处理那是坐在院子里的圆桌处说得,今天可不敢,站着就怒,也不让玉花松开刘二狗的耳朵。
“村长,我,我是见了黄喜乐了,平时我们关系也好,但是后来就分开了,在村子后面,周老大可以作证的,你不信去问,黄喜乐这人不怎么干净,说不准钻到谁家的炕上了,这又何曾不知呀,玉花女人管不住男人,问我要啥哩,大不了,我把她娶了得了。”
刘二狗这么一说,那玉花的棍子又如雨点般的打到了背上。
“痛死了,玉花,我的背上有伤呢!”刘二狗的声音很大,背一下子佝偻了起来,这情形吓得玉花女人赶紧松了扯耳朵的手,又扔了那细长的棍子。
刘二狗啪的一下滚倒到了地上,夜色已经暗了下来,苏红婶子赶紧开了外面的照明灯,玉花有些后怕,如果真把这家伙打伤了,那还不得自己掏钱吗?
“我背上真得有伤呀,你们不信了看看。”
“我可才打了一下呀,你该不会说是我打的吧!”
刘二狗光棍惯了,也不避讳,外面穿得衫子一下了退到了一边,这个时候,宋村长才看到皮肤上有伤,还有血渍,那是一大片一大片的。
“玉花,这一大块肯定不是你打的,只是你这伤怎么来的,是不是干了坏事被打的呀?”宋村长说道。
“没有干坏事,周老大也受伤了,我们是为了村子里的事情,让别人打了,我们是为了村子里的。”
宋村长才不愿意理会这事情呢,这三个人成天喝酒吃肉,没有一个好东西,若不是最近朱大户回来买地种菜收了这三个,真不晓得他们又要混到什么田地。
“刘二狗,其它的老子不问,宋云你见了吗?”宋村长朝前紧走了一步。
那刘二狗刚才痛得佝着身子,这个时候被吓得立即站直了身子。
“村长,真没有见呀,我们再怎么无耻,也不会对宋大小姐无耻的。”
“说不说?”宋村长一只手卡到了刘二狗的脖颈上,然后叫嚣了起来,宋村长属于那种黑脸的男人,本来平素就很凶,这刘二狗更是怕得不得了。
“村,村长,真没有呀!”
突然,厨间出来一个女孩,手里拿着切面的刀,一伸手塞到了宋村长的手里:“二叔,刘二狗这个小混混,你不剜两片肉,放两滴血,那是不会说真话的。”
宋村长吓了一跳,他老觉得宋月这女娃是哥的大千金,腼腆懂事,不会让宋生哥费什么心,但没有想到往自己手里塞切面刀,那是吓了一跳,不过,刀子拿到了手里,他得用两下,像刘二狗这种人真得像宋月说得,不剜肉,不见血,那是不会说真话的,一想到这里,宋村长的刀子就朝着刘二狗的胸口扎,当然,宋村长这个时候只是作戏而已。
刘二狗本来就吓得屁滚尿流,再一看切面刀,心里更是寒碜至极,他是恨宋月这具小蹄子,往日也没有怎么的欺侮他们家呀,村长哥家,这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呀,他是又气又恨,但是这个时候他处于被动方,根本没有办法,所以刘二狗不停的往后面缩身子:“村长叔,村长叔,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呀,你就饶了我吧,我真不知道呀!”
“哼,那好啊!”宋村长说着将那切面刀做了一个高空往下砍的动作,“你不小子不老实,不说出宋云与黄喜乐的下落,我就把你的脑袋砍下来,然后你再说。”
刘二狗看着借着灯光的刀刃,那可是切面刀呀,如果是刀子,那砍下来真就砍两半了,但是这东西不怎么锋利,大不了砍断头颅,其它地方的还得往下扯,刘二狗是越想心里越觉得痛,一个扑嗵跪倒到了村长的跟前,然后不停的央求:“村长,饶了我吧,黄喜乐我是见了,可是就在村口就分开了呀,他去了谁家,去了哪儿,我真不知道呀,这个你可以去问周老大的。”
“你个怂样?”宋村长知道在大刀之下没有问出什么,说明真与这小子无关,他把切面刀送到了宋月的手里,宋月拿了切面刀到了厨间。
“尿裤子了,你丢不丢人呀,一个大男人,怂样?”苏红婶子本来看着刘二狗有些可怜,想给老实面前说两句好话,往地板上一瞅,哗哩哗啦的竟然流淌着两股泉水一般的东西,苏红婶子恼呀,你说这家伙,怎么着就给尿裤子了,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滚,我告诉你,刘二狗,如果黄喜乐或是宋云有什么跟你干系的事情,老子就让派出所来拘你。”
那刘二狗颤颤惊惊的往外就跑:“村长叔,我知道,我知道。”
走了刘二狗,院子里清闲了下来。
“玉花,到处找找吧,你家喜乐可不是那种拈花惹草的人。”苏红婶安慰了起来。
“嫂子呀,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吗,我家喜乐还真没有离开过这么长时间,你家宋云有消息了没,嫂子,宋云找到了没?”
“没呢!”
“那也赶紧找吧,我走了,我再四处找一下。”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走过来一个女人,她一瞅见玉花女人就叫了起来:“玉花,赶紧点,你男人在村后呢,我家黄阳去拔草,回来的路上就看到了,说是喜乐,衣服上满是血污,快点呀!”
“什么?喜乐!”玉花女人撒了腿就往村后跑去。
宋村长与苏红婶赶紧冲到了桃花嫂子的跟前,桃花嫂子是先去了玉花女人家,发现玉花女人不见,才又折回到了这里,刚要回家就跟刘二狗撞上了,这家伙嘴里是又骂村长女人,又骂玉花女人,还骂宋月,说什么这三个女人都得收拾一通,桃花女人可不敢惹这个家伙,但从他的意思里明白玉花女人就在村长家,赶紧就跑了过来。
“桃花,你娃呢?”
“在屋里呢!”
宋村长疯也似的拉着苏红往桃花嫂子家跑去,宋月解了围裙赶紧跟了过去。
桃花嫂子知道村长与苏红肯定是想问宋云的事情,立即就跟着往家跑去。
到了桃花嫂子的家里,黄阳竟然已经睡了,村长一个猛子把这家伙就从被窝里拉了出来,吓得黄阳哇的一声就哭了。
苏红婶子又是安慰,又是骂村长,黄阳终于不哭了。
“黄阳,你去拔草怎么看到黄喜乐的,有没有见宋云呀?”苏红婶子为什么这么问,其实宋村长也想这么问的,原因很简单,宋云也是这个时候,黄喜乐可不是好东西,再加上听到了血,她们的心里有种不祥的东西。
“我?”
桃花嫂子随后就到了,朝着儿子说道:“说吧,你云姐的爸妈都急着呢,你见到了什么都说了吧!”
“我去拔草的时候,看见了喜乐叔正在玉米地里吃生玉米,满身的血,还乱骂个不停,我赶紧上前去问,他拉着我的脖子就要咬我,说我是不是玉米,我吓得大哭,他才放了我,他是又跳又笑,我就赶紧回到了村子。”
“那,黄阳,你还有没有看到别的什么?”
“别的?没有呀!”
宋村长知道孩子的话是不会假的,但是他又不想离开,还想再多问几句。
“村长,苏红嫂子,还是去村后找黄喜乐吧,说不准会有什么线索,我只听说那家伙的衣服上满是血迹,这分明是害人的呀!”
一听桃花嫂子的话,苏红婶“哇”的一声就痛苦了起来,然后叫着闹着就冲到了外面,宋村长与宋月也冲到了外面,桃花嫂子心急呀,她操心杨无名的多一些,安慰黄阳先睡觉,自己披了外衣也冲进了黑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