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样穿行了很久后,才到达酒楼门口,无忧正打算从正门进,慕白拉住了她,道:“你就这样进去啊?”
无忧疑惑道:“不然呢?翻墙进去?飞进去?”
慕白拍了下脑门,很无奈地说道:“这紫云巅的弟子服谁不认识,蓝色的一套,蓝色的发带,再外加一个玉佩,你是不怕别人知道我们紫云巅的弟子上酒楼是吧!”
无忧这才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一直想着要进去,却忘记了自己还穿着弟子服,于是她说道:“那去买一套换上吧。”慕白打量了一下无忧,道:“我有一个办法,你等着我啊。”
无忧楞了一会,然后看着慕白一溜烟消失不见了,她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也只好在一旁等着了。
慕白过了许久还回来,手上拿着一套粉色的衣裙,递给无忧,道:“你穿上这件,我带你进去。”无忧用两只手指头夹起衣服,问道:“这衣服,从哪弄来的?”
慕白白了她一眼道:“废什么话啊,拿来你就穿上啊,管那么多干嘛。”
无忧拿出剑,剑头对这枚慕白道:“说。”
慕白很尴尬地拿手拨开了她的剑,道:“我,我刚刚翻到一位姑娘家的闺房,我可是在里面找了一个最好看的给你的。”
无忧将那件粉红衣裙,提起来观察半天,并没有觉得哪里好看,并且还十分艳俗,但是最终,无忧还是被慕白逼着去换了这件衣服。
出来的时候,慕白很夸张地张大嘴巴,说道:“可真真的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惊为天人啊!”听的无忧都想上去打他一顿了,她已经很久没有穿过这样的衣裙了。
因为从很小开始每日都得习武,学习很多东西,所以她为了方便,都是穿着样式简单,颜色单一的衣裙,第一次穿这种花哨的衣服,她穿着极其不适应。
那件粉色的裙子上面有大朵大朵的牡丹,看上去确实很俗,粉嫩粉嫩的,但是无忧却将这件衣服穿出了一种豪气,看着她提着裙子大步大步地往前迈着,慕白戳了一下她,在她耳旁轻声道:“师妹,你知道吗?这套衣服你穿出了男扮女装的气质。”
听到这句话无忧直接给了他一脚,他忍着痛,又说道:“无忧,你是女子,那步子要迈小一点,走出步步生花的感觉,然后可以微笑一下。”
无忧听着他的指挥,稍稍迈小了点步子,露出了一个微笑,慕白直接傻掉了,拉了她一下,无奈地说道:“您还是别笑了,这个笑容不忍直视,我没有别的想说的了,你只要步子迈小点就好了。”
看着慕白一脸的无奈,无忧不好意思地笑了,因为曼谷女子都是如此,这些繁文缛节在曼谷都是免了的,压根没有办法像这边这些女子一样。
慕白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无忧,叹气道:“看来,你不适合女装,对了,一会去哪一块啊?”
无忧想了想,道:“那就去说书那一块吧,我想听听这里最近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慕白点点头,两人便直接走了进去,进去便有一个妖媚的女子扭着水蛇腰走了过来,柔柔地问道:“二位是想听书还是听曲还是赚钱啊?”一边说着一边手搭上了慕白。
无忧好整以暇地看着慕白,慕白则是笑嘻嘻不留痕迹地躲开了她那只手,说道:“我们想去听书,劳烦这位姐姐为我们引一下路。”
那女子本是看到他闪躲有点不爽,然后听到那声姐姐,便心花怒放了起来,马上答应了下来,于是她扭着屁股带着两个人往里面走。
无忧戳了一下慕白,说道:“你不会是想让我学着和她一样吧?”如果是这样,那她宁愿看上去像男扮女装。
慕白清咳了两声,道:“你可千万不要学她,太可怕了,招架不住。”
无忧挑眉,前面带路的女子确是猛的回头,问道:“你们说我什么?”
慕白马上笑眯眯地答道:“我们是夸姐姐好看呢,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惊为天人啊!”
无忧听着这熟悉的词汇,轻轻地掐了一下慕白,慕白看着她眯着眼睛笑着看着他,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这才意识到不对,但是已经晚了,无忧一脚毫无预兆地踩上来。
慕白痛的差点叫出来,无忧若无其事地继续走着,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两人很快到了说书的地方,只见在入口处有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听风阁”名字还是挺文雅的,他们进去后,就有人带着他们走到二楼,他们找了个最好的位置,然后点了一些菜,还加了两壶桑落酒。
看着慕白点的带劲,她问道:“慕白,你可以啊,点酒又点肉的,门规你不怕了?”
慕白皱眉道:“叫什么慕白,叫师兄,门规那定的搞的我们像一群清修的和尚一样,天天清汤寡水的,出来还不能吃点东西了?”
无忧赞同地点点头,看来不止她一个人觉得门规有问题了,就是怪那些个迂腐的老头,坚持什么不好,坚持这样一个清心寡欲的门规。
两人的东西上来后,说书者便开始讲起来了:“上回讲的魔宗中人的故事,这次我们来讲讲云慕城今日发生的诡异之事,近日以来,频频发生家里的男丁失踪现象,这要从何说起呢,请听我下面给大家分解。”
说书老人顿了一下,上面的人都急了,纷纷催促道:“快说啊,怎么回事啊?”“快点说啊,别吊胃口!”……
他很满意地看着那么多人兴趣被勾起来,便继续往下讲道:“那些消失的男丁,究竟去哪里了呢,说起这件事,就不得不提起一名女子,名为柳瑟舞,想当年也是名满云慕城的才女,父母是当地有名的药材商,后来她却倾心于一位穷酸书生,为了让书生能进京赶考,她不惜与家人反目,拿着仅有的资产同书生私奔了。”
这时候,说书人又停顿了片刻,缓缓地喝了一杯茶,又惹来周遭的催促,但是他仍旧面不改色心不跳,直到有人往桌上丢了几个铜板,他才露出笑容,清了清嗓子,然后又继续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