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接近黄昏时刻。天空染着一轮一轮的金黄,整个城市看上去犹如涂上了一层金色。
人流拥挤的一个城中村里面,破旧的楼房虽然横七竖八,但是小街小巷被打扫得还是很干净的。
萧陌在两位比他还要高要壮的保镖陪同下,走进了一栋农民房。
这栋房一共有8层,没有电梯的。对于他经常抽时间运动锻炼的人来说,没三两步就已经到达了顶层。
保镖四周查看一下后,确保一切正常,便示意另一个保镖在他们到达一个单间的门前,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瘦得像猴子似的小混混模样男生,很年轻,怀疑都还没成年。
“萧先生果然是有气魄。我还没来找你,你就已经主动找上门了。”
马东平一副江湖大佬的架势,坐在一张雕刻着几条龙的红木椅上。
门关上,萧陌定眼看了看他,没有说话。一如既往没有什么表情的俊脸,看不出他是什么情绪。
“阿柴,还不倒茶?!”马东平把手里的烟头扔掉,接着又点了一根,
“萧先生,坐。”
萧陌在他正对面的另一张红木雕刻椅上坐下。两个保镖马上一左一右的站到他后面。
叫阿柴的递来茶放到跟前的茶几上,萧陌没看也没喝。
“咱开门见山吧。当年指使你认罪的,到底是谁?”萧陌眼睛犹如一只嗅到血腥的猎豹,盯着马东平,不放过他脸上丝毫的表情。
马东平嘴角一扯,差点儿没有被吸进去的烟呛到,然后扯着肺气似的笑了好几声,像是掩饰什么,
“萧先生,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这些证据,不都是你给找到,然后让我屈打成招进去的吗?!你还来问我。”说完又是大笑起来。
萧陌唇角动了动,似笑非笑。他倒是气定神闲,接上马东平的话,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些都是你们有人抛砖引玉,故意引我去找到这些证据的,而当中,也得需要有你的配合。”
“阿萧生,你想象力这么丰富,怎么不去当编剧啊?”马东平牛头不搭马嘴,
“再说了,你要是有那么多问题,怎么当时不问清楚?还有,我明明是被你冤枉的,你冤枉的。”
萧陌咬了咬牙,他当时确实疏忽了这一点,加上妻子刚离世,女儿又小,接连发生的事情一桩又一桩,他根本来不及去判断。
然而最近他越来越觉得,这不是一件单纯的意外事件。
还有妻子最后电话里说的最后一句话……这本来就是个预谋。
“你根本就不爱你的妻子,是吧?”马东平忽然哈身趴到两人之间隔着的茶几上,
“不过,男人哪个不风流?哪个会真的爱老婆?所以你就逼着她自杀了。我理解的。”马东平张狂的笑了他一阵,又接着说,
“我这牢是坐冤枉了,不过你要是愿意陪我点钱,我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怎么样?”
萧陌仍然是不动声色,表情没有因为马东平的耍赖而发生任何变化。只是,他发现,文明人与野蛮人坐一起,确实没法沟通。
他也不想浪费时间继续在这耗下去。匆匆站起身后正准备要走,临走又转过身,
“人在江湖只为求财。你的金主付你多少钱,我可以出双倍。你刚才不是要钱吗?可以,”萧陌从新把身子站正对着他,
“把你幕后主使人告诉我,价随你开。”
两人静默的对视了一眼,萧陌看马东平没啥反应,也像若有所思,没了刚才那副耍赖样,但还在装逼的吸着烟。
实在受不了这个人的无赖与一屋子的烟臭,萧陌撂下一句话后便匆匆走了。
那句话一直响在马东平耳边,
“想好价格后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