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所说的“有两条命”其实不算是正确的解释。
白海南在陈昊凡的突破结束后便离开了。
这里虽是企业的地下工厂，但也是军方的合作及武器研发机构。白海南虽是武者，但不能和军部作对，这里的秘密他只能咽进肚里。
......
陈昊凡待在制造中心的走廊看着下面从生产线上生产出来的武器。
火光溅落在地面上消失殆尽，就和时间一样，和他们的生命一样。
陈昊凡低下头伸出手掌看去，这双手也沾满了血呢......
呵，真是讽刺啊......
但是，上战场那会不死人呢。
不杀掉敌人，就会被敌人杀掉。
同伴被杀，昨天还在笑脸相应的家伙，第二天只能找到碎片。
开什么玩笑......
“首长。”
陈昊凡抬起头看到了姜海，他可以看到在他身体周围释放出的灵力，他的气息已经很稳定了。
“把你的灵力收起来，太浪费了。”
陈昊凡不知道，姜海他无法将自身灵力收起。“对不起首长，我不会。”
陈昊凡叹了一口气，释放出一股灵力和他外放的灵力相融，顺利进入了他的脉络。
“这家伙真是的，一点戒备都没有。”陈昊凡审视了眼前的这名“士兵”。
“你究竟是如何成为武者的？连遮蔽气息都不会。”陈昊凡运行灵力将他堵塞的脉络全部打开，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报告首长，我是在军中接受的探脉，我不是什么大家族的人。”姜海低下了头。在某些人看来，没有好的身世会成为障碍。
但更多的是自卑吧。
“好了，我已经将你的脉络全部打开了，可以收起来了。”
陈昊凡将灵力收回后，姜海尝试了一下，顺利将暴露在外的灵力收回。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很充裕，这令他兴奋不易。
陈昊凡看着他不自觉的笑容，顿时感觉很怀念。
“那些家伙也是这样，好像我以前也是这样子的。对吧，老师。”陈昊凡陷入了回忆。
“首长。”
“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陈昊凡的眼睛一直盯着下方。
“没事，我只是想找你聊一聊。”
陈昊凡听着。
“我们武者和普通人的不同就是可是使用自然界中看不见的灵气转换为自身的灵力，然后将起改变形态然后释放。释放的灵力就是我们的武器，灵力形态的改变形式就是武技。对吧？”
“昂。”
姜海将陈昊凡没有说话，便继续说下去。“先前我询问了白老，‘武者，是为何而存在？’，他没有回答，我想他也说不出来吧。”
“其实，我也在不断问自己这个问题。”
姜海看向陈昊凡，先前的他说的话总说很少。
“我成为武者，是因为我出生在武道家族中，我们家族虽不及燕京的那些氏族，但在很多人眼里，我们就是金字塔顶端的任务。呵，真是愚蠢。”
他忽然低下头无声的笑道，身体不断的抖动着。
“我的父亲是临川市陈氏分支的族长，我从小就被他作为工具培养。我四岁就接受了探脉，开脉。但我的脉络杂糅，不能修炼，父亲只能到处寻找天灵地资给我，希望能改善我的脉络，但一切都是徒劳。十岁那年，我母亲病倒了，我看到父亲在母亲床边说着什么，但我没听到。第二天，母亲就不见了，我也被父亲带走。他把我扔上了一辆火车，我独自一人在车窗上看着父亲离开，无论我怎么拍打窗户他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姜海听着陈昊凡说着他的事。这和他想象中大家族的子弟完全不同。
“我不知道在哪个地方下的车，刚开始的我一直再哭，会有好心的路人把钱和吃的塞进我的背包里，也有人来抢我的包，但我都跑掉了。慢慢的我明白了，无论我怎么哭，爸爸妈妈都不会在出现的。一路都是，到处躲藏，背包里的东西吃完了，我就偷东西吃。他们想抓但抓不到我。这还要归功于六年时间的修炼，但也只够我逃跑的。我就这样东躲XC的活了七年，七年的时间，我学了很多，它们成了我生存的依靠，然后我靠假身份赚了钱，我也不用在忍饥挨饿了。然后，在我成年后，我便参了军，六年的军旅生活，我从一个新兵一直到少尉，两年义务兵，四年的士兵。然后我回来了，我希望看到老爸的态度能改善，但没有，他依旧是那样的人。”
姜海听着陷入了沉思，被抛弃，在外独自生存。没有任何依靠。
“我的脉络一条来自我的父亲，一条来自我的母亲。之所以不同，可能是因为我的母亲来自我无法接触的地方吧。我这几年一直在调查，希望查出她来自那个家族或氏族。但没有任何消息，就好像她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陈昊凡忽然立起身，手抓着栏杆，长叹了一口气。
“好久没有这么畅快的说话了。”
姜海看着陈昊凡，觉得他有点可怜。
“所以这就是你在军部的时候，拼了命的修行的原因。”
陈昊凡抬起头，看到林寒溪和韩灵灵出现在姜海身后。姜海也回过头去。
“那队长，我想问一下，你对杨敏班长是怎么样的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