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炉铲子

告别了二婶，小军和志刚坐着大柱子赶的马车连夜回到了家里，在路上志刚对小军诉说了这两天家里发生的事，听过后小军犹如凭空霹雳，他没想到哪天走后，家里居然发生里翻天覆地的变化，自己居然当爹了，可是当爹后是个啥感觉小军自己一点也体会不到。当听到范家四兄弟居然找上门来兴师问罪的时候。小军暴跳如雷，咬着牙说：操他妈的老范家的，敢上我家来找茬要是我在家非得打死他们。大柱子赶着车，劝道：军呀，不是我说你，你那脾气你真的改改。小军听过一皱眉但是他没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大柱子和他家前后院的住了多少年了，大柱子说的话是真心的为了他好。回到家的时候大家都还没有睡，只有小吴迪躺在热乎的炕头甜甜的睡着，小萍则躺在吴迪的身边不时的用手轻轻地拍着吴迪。小军一进屋老吴头当场炸开了锅儿，老吴头指着小军破口大骂：C你妈的个王八羔子，你还有脸回来呀，你媳妇孩子都没了，你他妈还回来干啥？今天我打死你！骂完老吴头不解气到外屋地去拿农村搓煤的炉铲子，拿起炉铲子就要就要打小军，老吴太太坐在炕沿上一动没动。这时候吴志刚忙拦住发飙的吴老汉，吴老汉气得直哆嗦。志刚说：爹，你先消消气，他也是当爹的人了，你不能说打就打，再说你打死他也没用啊。吴老汉手举着炉铲子瞪着眼对志刚说：你给我滚犊子，你也不是啥好鸟儿，没有你他能么？这时候小军在气哄哄的说起来：你起来，让他打。吴老太坐不住了奔向小军上来就是“啪啪”两个大耳雷子。大的小军一愣儿，脸当时就仓起来了。打完小军两个巴掌后吴老太放声痛哭，仿佛要把这俩天的委屈，担心，高兴所有的情绪都要发泄出来。这俩天发生很多事，本来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过小年儿很高兴，谁知道小军惹事儿后跑了很担心，二儿媳妇难产很忧虑，生个大孙子有很高兴，第二天范家四兄弟来闹事很愤怒，后来韩家人接走了秀玲和孙子很羞愧。这两天吴老太觉得尝尽了一生的酸甜苦辣，这不应该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农村老太太能承受得住的。这两天她一直压抑着自己内心情绪。现在小军回来了她一直提心吊胆的心放了下来，可是一看小军依然是不知悔改的样子她这个当妈的伤透了心，于是吴老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和自己的情绪。她生气使劲的打儿子，可是下手狠了，看见儿子的脸都苍着红了起来她的心里又心疼起儿子，于是她哭的更伤心了。小萍看见吴老太哭自己也跟着小声的哭，她只是哭不敢知声，因为现在这个场合没有她说话的份。金凤来劝吴老太，说：妈，别哭了，哭坏了也没有用啊，他哥俩可能没吃饭呢，我去给蒸几个豆包。说完金凤就去外屋地给志刚和志军蒸豆包儿去了。老吴太哭了半晌心里压抑的情绪也发泄的差不多了，于是叹了口气对小军说：你当爹了自己知道不啊？小军回答说：知道了，听我哥说了。老吴太又埋怨着说：当爹了一天天的没个正行，你可让我和你爹省点心吧，这个家就你这么不省心，你能不能和你二哥学学。这时候吴志刚有些不乐意的咳嗽了一下，心想：我也挺好的。吴老太瞪了吴志刚一眼又接着对小军说：明天，你去你老丈人家把秀玲和孩子接回来。小军一皱眉，说：不去，谁愿意去谁去。老吴头一听火腾地又上来了，把已经放下的炉铲子又举了起来，喊道：你不去谁去？吴志刚赶紧来劝他爹，说：爹，你先把炉铲子放下吧，一下子灰儿怪埋汰的。说完又拉了拉小军表示让他服个软儿。小军一梗脖子，说：我去了，那个老韩头不得骂死我。老吴太冷哼一声，说：你还有怕的人哈，怕骂就别做让人家骂的事，做错了事你自己就得担着。小军在心里真的很惧怕这个老丈人，这个老丈可不一般，是大队的大队长在乡里也是能说得上话的人物。通过艰苦奋斗和吃苦耐劳自己闯出了一片天。老丈人小的时候给地主当过放牛娃，据说有一年的冬天天寒地冻的，地主逼着老丈人出去放牛，那是时候的冬天太冷了，让人受不了的是老丈人连个棉衣棉鞋都没有，站在寒风凛冽的冬天里老丈人实在是没招了就把脚站在牛尿里取暖，那一辈人真的糟了不少的罪。老丈人烙下了严重的风湿病根儿，就在零上三十多度的天气里他还是觉得脚上发凉，晚上睡觉的时候脚上必须的带上冬日里才穿的厚厚的毡袜。老丈人没上过学不识字为人正直是个热心肠凡事都是直来直去。但是脾气太过火爆还是个大嗓门，他一发火什么狠话骂人的话都能骂出口。小军虽然混谁都不怕但是对这个老丈人真的从心里发憷。小军不得不承认打他的在心眼儿里就真的很尊敬佩服这个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