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耐找了一个角落,安静地坐下,开始来捋一捋目前自己的状况:
第一,自己要找的独孤逍遥根本与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这成了一件大海捞针的事情
第二,独孤青是一定有仇家的,不过那场瘟疫还有很多疑点,似乎目前自己以独孤青这个名字行走,不会引来杀身之祸。
第三,自己必须尽快了解这个世界,然后离开这里。
既然要离开,有一样东西绝对不可或缺。
那就是钱!
那就先从了解这个世界开始吧,首先第一步,了解之前独孤青这个人!
吴耐正准备问贵儿,哪知贵儿跑过来,说道:
“青哥,我们已经在这里待了好久,万一被宝妈知道,又要扣我们的月钱了。”
“放心吧!我看这春花院挺气派的,仆工有不少吧,再说宝妈不会来这种地方,没人知道我们在这偷懒的。”
听完这话,贵儿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吴耐。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青哥,你这次从楼梯上滚下来,就完全变了一个人。”
“鹅,是吗?来坐这,好好说说我以前是怎么样的?”
贵儿还是有些不敢,眼光瞄了瞄进后院的小门处,说道:
“这不太好吧!我还是站着吧,这样被发现罚得比较轻!”
“发现了反正要罚,还管什么轻重?”
“青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从来不会偷懒,就连杨公子让他的狗腿子打了你,你忍着痛都在干活。”
贵儿的三言两语,吴耐基本对独孤青这个人有一丝小小的认知,老实本分逆来顺受!
贵儿微微凝思,道:“在我记忆中,你从来没有被扣过月钱!”
这句话,成功吸引了吴耐。
“我每个月工资……我月钱多少?”
“500铜币?”
“铜币什么鬼?吃一顿饭需要多少铜币?”
“青哥!你不会连这些都忘记了吧?”贵儿扬言说不坐下来的人,这会儿也坐在了吴耐一旁,有些担忧得介绍道:
“要看在什么地方吃,街边那些路摊一碗面也就十个铜币,要是在香满阁那种地方吃,寻常一道菜都要几十铜币,有些甚至要一两个银币!”
“银币?一个银币可以兑换多少铜币?”
“一个银币兑换一千铜币,一个金币兑换一千银币,一个水晶币兑换一千金币!”
从一碗面十个铜币来算,差不多跟十块钱一碗兰州拉面区别不大,这么说一个铜币就是地球上的一块钱,一个银币就是一千块,一个金币就是一百万,一个水晶币就是十亿!
“我们来这里多久了?”
贵儿掰弄手指,艰难得算出:“来这里的时候,你七岁,我六岁,现在……现在都十七年了!”
十七年,每个月500铜币,一年6个银币,十七年就是102个银币,也就是说自己现在有十万块。
吴耐兴奋得跳了起来:
“贵儿,那我现在岂不是有100多个银币,钱呢钱呢?我们有这么钱,干什么还留在这,直接走人啊?”
贵儿又一副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独孤青般,缓慢起身,苦口婆心劝着:
“青哥!你这是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说要永远在这里,守护怜梦,还有我们在这里都十七年了,这里都已经是我们的家了,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再说,我们哪里有那么多钱?”
“怎么没有?”
“我们靠春花院救济,之前都是管吃管住,也就这四年,才有月钱发?”
这话,顿时浇了一盆冷水下来,让吴耐措手不及,也是,自己怎么没想到,六七岁的孩子,还是被人家搭救才得以在这里过活。
这下,四年一起才24个银币,不过好歹也有两万多块,离开这里应该可以生存下去,如果贵儿不愿走,再借他一点,凑个四万块,那还怕什么?
“那我的钱,都放哪里了,我现在都不记得了。”
“青哥,你真的是什么都忘记了,你哪里还有钱啊,你每个月领了月钱,不都送给怜梦了吗?你都还欠我1银币!”
吴耐嘴角一抽,那怜梦是个什么鬼?敢装网红坑老子钱。
“你跟我说说怜梦和那个杨公子!”
“怜梦在我们春花院很有名的,还有希香,她们两个是我们春花院的红白双花,你从小就爱慕怜梦,为了她,你都可以不吃饭不睡觉得去完成工作,省下每一分钱,去买她喜欢的东西。”
“杨公子是临州城城主的亲戚,隔三差五来看怜梦,每次你都忍不住,偷偷跑上楼去,却都被杨公子身边的奴才毒打。今天也是这样,只是一不小心,你从楼梯上滚了下来。你知道像我们这种身份,除非有人吩咐,不然是不可以上二楼的。其实,如果不是你故意针对杨公子,杨公子是肯定不敢打你的,听说我们宝妈,身份不一般,在城中有些分量的。”
原来之前的独孤青这么不知好歹,人家花钱逍遥自在,他去坏好事,不被毒打才怪。
不过,从贵儿口中,吴耐也听出来了,这个怜梦就是一个绿茶婊,哼!收了老子几万块,也不知道摸了没摸过。
不管了,非要她吐出这些钱来不可,还有利息!
“走!”
即刻行动,不再耽误!
“青哥,你要去哪,可千万不能再惹事了啊,宝妈已经很宽容我们了!”
“去前院转转,那个端茶倒水啊什么,总不能一直偷懒吧?”
“哦,也对,走走走!”
吴耐到了前院,现在他已经把自己定位在独孤青的身份上,装出一副低着头,对谁都卑躬屈膝的样子,眼神却像个贼一样,四处偷瞄。
不得不说,这年代这地方,果然是个好地方,歌舞升平,筹光交错。那二楼一圈走廊上,就看到搂着的搂着,依着的依着,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好不快活。
“站住,宝妈吩咐过,让我看着点你,这二楼你去不得!”
刚走到楼梯口,吴耐就被一个人挡在了身前,这人高马大的,看装扮听口气,应该就是春花院的打手了。
“好说好说,小的明白,再也不敢私自上去了!”
吴耐摸了摸打手的胸脯,果然有料,说明这春花院还真不是盖的。
看来是见不到怜梦绿茶了,好一个从未谋面的“女友”
这倒让薛三想起自己在网上看到过的那些网络诈骗。
吴耐不由邪乎一笑,他准备搞一发诈骗案,让你们这些愚民见识一下,什么叫二十一世纪的帅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