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这样做一方面是向众臣做出表率继续充实国库,为未来做准备,也是为了自己的皇祖母积福添寿。
此事在皇宫内外离开引起一阵宣扬。各大臣都在观望着朝中两大“势力”的动向!
大将军窦婴府中,灌夫现在正在与窦婴议论着此事。
“大将军,我们和那些狗屁御史,郎官可不一样。我们的功劳都是战场上披坚执锐,拿命挣来的!况且,先帝曾经说过要我们世代荣华富贵啊!现在要我们和御史、郎官一样拆撤侍女,仆人,我心中不平啊!”
窦婴看了灌夫一眼,责备的说道:
“现在圣上还没有要求我们和宫中一样拆撤仆役,你就如此性急。你如何在这宦海只中立足啊!”
灌夫知道自己性急,但也只有在窦婴府上他才会如此口无遮拦。听到窦婴责备,灌夫委屈的说道:
“现在很多大臣都跟随太尉田蚡的脚步,主动要求减裁仆役。更有甚责还向圣上捐献家产支持建章宫修建,讨圣上欢心。我就是看不过去!”
听完灌夫的话,窦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田蚡的为人我是知道的,当时靠我上位之时,对我唯唯诺诺,毕恭毕敬。如今他羽翼丰满,我们之间已经势同水火,但我看他没有如此才能,后面一定有人指点!”
灌夫听完窦婴的分析感觉恍然大悟,田蚡一路扶摇直上,除了他的姐姐是太后以外,但凭他的能力很难让朝廷众臣很多都依偎在他的身边。灌夫不解的追问道:
“大将军以为,这个高人会是谁?”
“我以为是现在的大司农韩安国。”窦婴肯定的说道。
“就是那个主张和亲的韩安国?”灌夫疑问的沉思了一下继续说道:
“可是朝中都知道当今圣上不愿与匈奴和亲,韩安国却极力圣上和亲,这样不懂揣摩上意的人,怎么可能会是辅助田蚡的“高人”呢?”
“这就是韩安国的高明之处。当今圣上虽然不愿和亲但是更不能与匈奴开战,一方面窦太皇太后和太后都在掌控着朝局,圣上就算想开战恐怕军队不听他调动。另外韩安国分析的很对,现在就算开战朝廷必败!当今圣上年纪虽小,但目光长远不会看不到目前情况!韩安国才是真正懂圣上的人哪!”
“我们与田蚡并无仇怨,现在田蚡在朝中声望渐隆,我们与他和好不行吗?”灌夫问道!
窦婴看了一下天真的灌夫,说道:
“你想的太简单了,身处我这样的位子,就算你不养门客,不收金银清白一身!祸事还是会找上门,这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这些话灌夫听的懵懵懂懂,脑中一团浆糊。最后灌夫临走之时窦婴再三交代:一定要小心谨慎,回去裁减仆役,千万不要给别人留下口舌!
灌夫回府的路上一直想着窦婴的话,但始终想不明白,自己拼死得来军功,才享富贵,自己怎么能放弃!最后灌夫灵光一闪,一条妙计浮现在脑海之中:我在长安这里当然要裁减仆役,但是我可以在老家颍川买地建房,光耀乡里,也是好事啊!
想到这里,灌夫脸上笑容浮现。对车夫说:
“快点赶路,家中门客还等我回去饮酒呢!”
只懂军事不懂宦海危机的灌夫注定了悲剧!
与此同时太尉田蚡家中,张灯结彩,宾客如云!
太尉田蚡高坐上位,韩安国紧挨着田蚡,宾客分坐两旁。众人推杯换盏,丝竹之声充满了大殿!众大臣不断的向田蚡敬酒,田蚡本就是个好酒之人,对大家的敬酒来者不拒,现在已经喝的摇摇晃晃,头脑不清了。
“太尉大人如今是大汉朝的擎天白玉柱,我们一定唯太尉大人的意令行事!请太尉大人再饮一杯。”
田蚡愈加高兴,口中说道:
“好!不醉不休。”说着一口美酒倒进肚中!然后向众大臣自夸道:
“你们就应该跟着老夫我,现在窦太皇太后已经年迈,说不定哪天就会归天。到时候窦婴也就不行了!哈哈哈。”
这时韩安国,心中听完田蚡的话急忙站起来,对众人说道:
“今日来到太尉府的都是“自己”家人,以后我们就会福祸相依。太尉也希望大家以后政令通行,使我大汉朝繁荣昌盛!”
韩安国的一句话把田蚡和在场的众人“绑”在了一起。今日韩安国口无遮拦,如果谁心怀不轨那么大家一起完蛋!田蚡看了一眼韩安国也明白了韩安国的意思,便不再多说。举起酒杯对众人说:
“来接着喝!”
一排歌舞女仕,缓步进入大殿!片刻歌舞声起,更加重了众人酒性!田蚡一摇一晃的来到韩安国身边,说道:
“不要扫了大家酒性,来接着喝。”
韩安国知道田蚡已经喝多了,就对田蚡说道:
“今日太尉大人已经位极人臣,今后当韬光养晦才好啊!”
田蚡听完一阵哈哈大笑。对韩安国不削的说道:
“众人都说当今圣上雄才大略,英武非凡。我看却不过尔尔,如今在位几年除了近期修建建章宫用了些心,平日里并没有显示出什么高明之处。最近宫中裁减宫娥,你偏要我也跟着裁减!害的平日里跟着我的大臣也要裁减。哎,扫兴啊!”
韩安国知道田蚡对自己建议他减裁仆役的事情,心中不满。可能是平时一直对自己很信任才会听从自己的建议,但自己一番苦心怎么可以没人理解!韩安国解释说道:
“太尉,这正是当今圣上的高明之处啊!太尉可成记得王臧、赵绾二人吗?”
田蚡想了一下说道:
“是想让太皇太后和太后“交权”的那两个人吗?”说着哈哈大笑一阵,接着说道: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怎么样,还不是狱中自尽了。”
“是啊!太尉大人难道没有发现自从二人自尽以后当今圣上才偃旗息鼓,韬光养晦的吗?”韩安国说道。
田蚡想了想,说道:
“你想太多了,今日门客众多,大臣云集你可不要再乱说。扰了老夫酒性我可不饶你。”
韩安国知道田蚡今日不是劝告他的时机,也只是希望田蚡嘴上不要再乱讲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