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冤家路窄啊!
程不识心想。
刘彻心知肚明他们之间因为建章监的事情恨不得一剑把对方封喉。但是刘彻还把他们放在一起,心中很有把握:一方面二人都是循规蹈矩的军人性格,不会抗命不遵。第二把公孙敖派来也是为了给自己多一层保障。
这时,公孙敖从外面缓缓进入大帐,向刘彻躬身施礼。
刘彻抬眼看了一下公孙敖,公孙敖会意,向程不识也施礼拜见。
程不识虽然心中不满,也不敢当着刘彻的面表现出来,于是也向刘彻躬身还礼。
刘彻呵呵一笑说道:
“程将军,公孙将军南军是拱卫长安的屏障,这里有你们二位朕很放心,你们也要同心同德保障长安的安危。”
二人不约而同的躬身说道:
“遵命!”
刘彻在公孙敖和程不识的陪伴下,训查南军直到日落西山,才回皇宫。临走之时给众位将官留下口谕道:
“众位将官都为大汉流过血,如今有身负拱卫长安的重任,让朕甚慰。嘉奖给每位将官官进一级,每个将士免除三年赋税!”
南军将领和军士们得到刘彻嘉奖,各个感激涕零誓言:愿为圣上尽命,为大汉尽忠!
刘彻从南军军营回到未央宫就马不停蹄的去往了长乐宫中!
长乐宫中弥漫着汤药的味道,宫女们各个愁眉不展,偶尔有人紧张的进进出出。
刘彻蹲在自己皇祖母榻前,紧紧握着这位四朝老人的手。窦太皇太后微微睁开双眼,看了看自己的皇孙,用尽力气说道:
“孙儿,你长大啦!”
刘彻未晓其中深意,只是回皇祖母道:
“皇祖母,好好休息,朕的建章宫明年就可建成,等来年开春,朕带黄祖母去看看!”
老人呵呵的笑了几声,说道:
“你皇祖母我身经四朝,天佑大汉多少年风平浪静,如今大汉进入鼎盛时期,我孙儿也是英明神武之尊,我还有什么好看的呢?”
刘彻知道自己皇祖母经历甚多对于这些身外之物已经没有了兴趣。可是如今一直“关照”自己的皇祖母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御龙宾天,以后的自己是否做好了准备?
刘彻还要说什么,窦太皇太后一阵剧烈的咳嗽,刘彻立刻上前手抚前胸,手打后背。大喊道:
“太医,快叫太医!”
宫女宦官们乱做一团,在长乐宫里穿梭。
门外的太医,跑步来到老人榻前,把脉问诊一阵忙碌。刘彻立在旁边焦急的等待着结果!
太医战战兢兢的站起来对刘彻施礼道:
“太皇太后急火攻心,现在已经无碍了。只是……。”
“只是什么?大胆的说!”
刘彻发怒道。
“只是太皇太后已经油尽灯枯……。”
太医还是不敢把最坏的结果说出来,只是众人都知道结果是什么!刘彻没有再问,对着太医们摆摆手,让他们退出了长乐宫。
刘彻望了望平复下来的皇祖母,现在已经安然入睡。没有再多打扰这老人,也快步离开了长乐宫,曾几何时自己把她做为最大的权利对手,现在看来她一直是自己的最有力支撑。
刘彻还要继续安排,他害怕黄祖母突然宾天,会留下权利的真空,自己是否有把握平安度过?刘彻只想把能做的都做完,以后的事情他不愿留下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