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刘彻现在虽然胸有大志,但是缺少大臣们的支持,他只有一步步来。他知道一个成功的君主要经得起等待!
来在长秋宫的路上刘彻在不停的思考太皇太后对他讲的话。这番话让刘彻始料不及,甚至刘彻都找不到借口反驳。
刘彻走了走又停了下来。刘彻拿定了主意,如果太皇太后还健在他就不会展开他的计划!
如今朝庭中有能力领军的当属窦婴,灌夫,韩安国。窦婴,灌夫在吴.楚之乱中功勋甚大,被景帝赏千金,封大将军,如今手握重兵。但是他们是太皇太后的人!
韩安国也有军事才能,但和太尉田蚡同出同进他们都和太后站在一边。自己还真是“孤家寡人”,刘彻冷笑着摇摇头……。
想到这里刘彻定了定神,大步向皇后的长秋宫走去。
汉武帝刘彻转身抓住陈皇后一双玉手,让他坐到自己面前,陈阿娇脸色红晕。只听刘彻讲:
“如今有些大臣在朝堂上奏请通过良方正的科目招纳贤士,皇后以为如何?”
刘彻在试探着问。
“大臣们沽名钓誉,圣上何必理会。”
陈阿娇漫不经心的讲。
“那有大臣请奏,朝庭应独尊儒术,皇后以为如何?”
刘彻又问。
“朝庭如此稳定,何必要变?”
陈阿娇答道。
“朕打算近期安排一位公主去匈奴和亲,皇后认为应该封哪位宗亲之女为公主前去?”
刘彻还问
“那个不都是一样的。”
陈阿娇说着就站起来,想往刘彻怀里坐。
“昨天有两位大臣被魏其侯告说有奸利之事,已经下狱了……”
刘彻还要说,陈阿娇打断撒娇的说:
“这里又不是承明殿,我是你的皇后又不是陛下的大司马。”说着想要坐的更近些。
刘彻心里一丝不满,他已经清楚了:眼前的皇后不是他能够倾诉的对象,但现在皇后也不是能够得罪的!
刘彻站起身来,对陈阿娇说:
“皇后,朕突然想起一件紧急朝务,要去承明殿处理……”
说着转身就离开了,陈阿娇失望的瘫坐在绣床上。
第二天朝会。
庭尉张汤第一个站了出来。说道:
“陛下,臣失职。”
刘彻没有表情的听着,张汤继续说:
“昨夜御史大夫赵绾、郎中令王臧在狱中自尽了。”
刘彻仍然面无表情,问道:
“可审问清楚了,奸利事是否属实?”
张汤道:
“陛下,事情在多年前,如今人也无有口供,按大汉律无法确定是否属实,无法定罪。”
“陛下,这二人分明是畏罪自杀,应当对其家人治罪。”
只见御史大夫庄青狄,离班出列拱手奏请。
刘彻心中怒火中烧,脸上却不易看出。
“此事属廷尉之责,就按大汉律办吧!”
说着站起身来,退出朝堂。
刘彻知道很多权臣和自己意见向左,如果一起出班提出反对意见,自己真不知道能不能保全二人的家人。。
刘彻感到一阵阵孤独。
回到承明殿,便传唤詹事陈掌。
陈掌刚到承明殿。刘彻便问道:
“灞上祭祀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回陛下,都已安排妥当。平阳公主也已经知晓了,只是没说那一天到。”
刘彻比较满意,对陈掌交代道:
“离京前两天告诉她就好,不要声张。
“诺!”陈掌应道。
刘彻摆手让其离开。
偌大的承明殿又省刘彻一个人。
卫青和郑川这几日轮流在“武库”打扫。曹寿和公主最近都没有外出游玩,二人也自然无事。卫青好似着了魔一样,每日在“武库”之中,一日都不出来。盖公论的《太公兵法》让他读起来更加简单,每有疑难之处,盖公都有释义。像是一个活老师一般!
卫青把这本书推荐给了郑川,郑川也看了一日,无奈提不起兴趣。每次轮到他去“武库”的时候,他总是看一会儿《盖公论》就去看《列国人物志》去了,这里面的故事才吸引他。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月,这日平阳侯曹寿接到一封漆封密信。曹寿拿着密信找到公主。公主拆信,脸上漏出满意的笑容道:
“君侯,陈掌信上说皇上两日后离京。”
曹寿也笑了笑,他们并不惊讶。这封是陈掌给他们写的密信,可是他们在两日前就已经知道了信上的内容。
卫少儿给他们的密信也摆在案牍上,内容相差无几。
“还是公主高明!”曹寿奉承到。
“君侯认为皇上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公主问道
“陈掌不是说了,陛下与公主姐弟情深。自然是来看望公主了。”
公主略显生气,责备道:
“君侯整日只知道与门客饮酒弹琴,安享富贵,对这朝中事漠不关心,可知祸事已近了啊!”
曹寿微微一怔,言道:
“公主不要玩笑,如今朝内稳定,外面又无战事。怎么会有祸事呢?”
公主脸色一沉,道:
“朝堂上看似稳定,前几日从朝庭传来消息御史大夫赵绾、郎中令王臧在朝中自杀,朝中还有人还希望把他们二人家人也发配为奴,幸亏陛下阻拦才没有成功。这些你都不知道吗?”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曹参不解的问道。
“这和皇上来平阳有关系!”
公主道。
“哦!”
曹寿一惊。
“皇上这次来目的已经很明显,希望得到我们的支持。”
公主说道。
“公主和皇上姐弟情深,我们支持也是自然。”曹寿试探着对公主说。
平阳公主自然知道曹寿这是在试探自己,也不理会。继续说:
“站在皇上这边就是和太皇太后对立,你平阳侯有这个胆量吗?王,赵二人的结局有可能就是你的将来!”
曹寿紧张了,他心里根本就不知所措,凡事全靠公主做主。
“我们那边都不靠可行吗?”曹寿问公主。
“当今圣上文韬武略你是知道的,他日皇权在手,你能好的了吗?”
公主看着曹寿说。
“你是圣上的亲姊姊啊?”
曹寿惊讶的问道。
“皇权之下,那里有什么亲情。梁王的事情才过去几年哪?”
公主无奈道
“那如何办?”
曹寿问
“我现在也没有确定主意,过几日圣上到府上之后,凡事有我答对,你尽量少要拿主意。”
公主对曹寿说。
“凡事都由公主安排。”
曹寿服服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