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的乘风正巧也遇到辟尘回来,不等他向辟尘抱怨。
“哟,第一天就玩的这么嗨,怎么又顶着这副衰样回来?”辟尘一脸嘲笑。
“还说呢,一到关键时刻就找不到你,不是说天地之大你罩着嘛?我这样子,你面子上也无光啊。”
“嘁,这种小孩子过家家也要我管?我是说,那天你要是把天给捅给捅了个窟窿,我帮你摆平。再说了,现在也没几个人知道我是你师父。哦,说到这个,城主出面,十月初一让你正式拜师,请了些西域算是有牌面的人过来,你做好准备。”
“哎,不是,师父你别走啊,你让我做准备,你让我做什么准备啊,我现在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我哪知道东洲的这么多规矩?你自己想去。”辟尘摊摊手表示自己也抓瞎。
......
十月初这天,城主府大厅,辟尘很无奈的看着几个下人摆盘递茶,“我说小杨啊,你们这些东洲的繁文缛节就不能免了吗?就让你准备点朱砂香料什么的,非给我来怎么大阵仗。至于吗?”
“那可不行,天地君亲师,你想想你这么个大人物收徒总要昭告天下,怎么可以随便了事?”杨硕回道。
“我怎么觉得,就是你们几个老头想找个借口开酒宴呢?”
“那怎么可能,没有,绝对没有这点想法。”
......
另一边,乘风做完早上的冥想,杨阳就找到他一同前往城主府。这日的崎城异常热闹,早在三天前城主就布告城民:因客卿辟尘喜收弟子乘风,全城放假一天。两人并不驻留,马不停蹄的赶往主堡,路上杨阳嘱托乘风只要照上面老先生说的话做就行,后面还不忘补充道:“也就走个流程,糊弄一下就行了,反正你不是重点。”乘风心理暗道:我不该才是主角吗?
到了城主府,门口守卫、里面家丁纷纷向杨阳行礼:“少城主好。”被无视的乘风:......我#@!
“嘿,小阳子。”一个不同的声音叫住了他们。听到声音,一向淡定的杨阳,脸色微变,转头就想跑,结果还是被一个比他大上两三岁的少年拦住了。“书墨大哥,好巧啊,怎么已经从鄯善押镖回来了?”杨阳只能作罢,打着招呼。
“昨天就回来了。这位就是今天拜师会的主角乘风吧,你好啊,我是陈书墨。”陈书墨友善的向乘风问好。
“你好。”乘风警惕的打着招呼,仔细打量他有什么能让杨阳产生这样变化的地方。十五六岁模样,一米七左右的身高,标准武人健壮的体魄......很平常啊?
“小阳子,难得见面,来,我们去演武场耍一把呗?”陈书墨立马帮乘风揭开了谜底。
“不了吧,今天这么大阵仗,这么多人来,你怎么就不怕丢人呢。”杨阳一边被搂着脖子拽走,一边拒绝。
“自家兄弟,输给你丢什么人,从小到大就和你打最痛快。”陈书墨毫不在意,坚决要斗。
乘风也只能跟过去看看。
到了演武场,杨阳还不死心的问:“真的要打么?”
“少废话,来。”陈书墨挑了两把长枪,一把抛给杨阳。
杨阳接过长枪顺势在腰上舞了几周,将枪往地上一贯随意到提着枪,不再多说站在那。在乘风看来枪的长度在他这年龄的少年手上本来应该并不协调,甚至会有些可笑,但在此时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却像盘缠起来的毒蛇,紧紧盯着猎物,即使只是旁观的乘风中毛孔竖立的感觉。
陈书墨也并不含糊,在杨阳试过枪站定之时,就大喝一声发动了进攻并不留给对方积攒气势的机会,手中的枪带着猛烈的枪风直挞对方右路。杨阳侧身退步,右手拉动枪身招架,同时一提枪头,带着尘土遮蔽视线悄无声息的露出獠牙,可惜寒芒差之丝毫的偏离了目标刺在了空处。并非是陈书墨闪开了攻击,几乎被震麻的双手让杨阳知道是自己的招走偏了,随后手中的枪发出本不该有的枯枝断裂声断作了两截。
不知何时城主杨硕已经出现在场边,身旁还带着不少宾客。“好娴熟的‘震’字诀。”其中一位惊叹道。原来在杨阳招架住攻击时,陈书墨并未放弃进攻,仍以一种快速稳定的频率敲击着他的枪身,在他发动攻击的同时陈书墨也同样完成了他的攻击,用更强的力量不止击偏了杨阳的攻击同时打破了原本稳定的频率,直接破坏了枪杆内部的结构。
“喂,又来,我家的枪很值钱的。”杨阳有些无奈的对陈书墨说道。场中局势突然就开始逆转了,破坏掉对方武器并没有让陈书墨占到任何便宜,他接下来的攻击无力的打击着对方身体各处,发出‘砰砰砰砰’的声音却没有对对方造成丝毫的影响,而他通过长枪发出的劲力在打入对方体内就如入泥潭甚至泛不起一丝水花。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功夫,居然连专门破防的‘震’字诀都不能伤到其分毫,远非寻常外家功夫可比的啊。”宾客们再次发出惊呼,议论纷纷。只有杨硕皱着眉头叹息:“我杨家枪法素有‘龙枪’美名,到了这逆子手上全变了味,完全没了原本的大气,一骨子阴险猥琐。”场中的杨阳正拿着他那半截长枪猥琐的戳戳戳着对方各个要害部位。
面对开着无敌挂,出手又十分快捷刁钻的杨阳,陈书墨的力量也渐渐消耗,由攻势转作守势,终于在一个不当心中被对方抓到破绽,断枪直指咽喉。“我认输。”陈书墨爽快的收枪投降,转身就去把枪放回原处。
“大哥,你把我们都护府的脸都丢尽了,我们霍家‘虎枪’之名,面对一个小孩居然不能伤他分毫?”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传出,引的众人侧目。
“霍斌?我做什么与你们无关,我现在只是崎城熊飞的一员而已。”放下枪的陈书墨径直离开,打爽了认输就跑,也是透着莫名的洒脱。
“你!”那个叫霍斌的少年想要追上去,却被人拉住,低声对他说:“少爷,算了,等回去请都护使定夺吧,这边一会还有要紧事要谈呢。”正是都护府派来的使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