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对您可是真心的。”梅儿依然不死心,留着泪哭道。
“你的心,本宫当然明白。只是,本宫也知道,你对皇上更是真心。”我特意把真心二字说得极重。
梅儿脸色一白,呐呐不敢言语。
我没看她,只是抱着护手袋,缓缓道:“你的演戏并不高明,从你替我送信那一刻我就开始怀疑你了。”她送信出去后,我曾问她信送出去了没,她的神色一片刻的惊慌。我一向很会看人脸色,从那时起,我开始防备她。
梅儿惊呆若木鸡,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即然娘娘早就发现奴婢的目的,为何还有对奴婢如此信任?”
我轻轻一笑,笑容却未达眼里:“梅儿,与本宫斗智,你到底还是差了那么一截。”
她脸色难看到极点。
“本宫之所以把你留在身边,让你参与对付惠妃的伎俩,只不过是让你丢掉戒心而已。”
“可是,奴婢也把你对付惠妃的伎俩告之给了皇上。”她望我的目光,倔强不服输。
我又呵呵轻笑,拢了拢秀发,淡淡地说:“那皇上是怎么反应的?”
她的脸色不豫,我冷道:“只要有女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更何况,是女人密集地的后宫呢。皇上也是在宫中长大,对于后宫阴谋诡计怎会不了解。我对付惠妃的那点小伎俩,还不登大雅之堂。还够不成他憎恶我的资格。”
梅儿脸色一白,不可置信地瞪着我:“怪不得,皇上说,天底下,就只有娘娘您是最了解他的。”
他真如此说过?可是,对我来说,这并不是幸,只是灾难而已。
试想,一个君临天下的帝王,统驭群臣毫不余力,却被我一介女子给看得透切,他会欣赏佩服我,但他也不会放过我。因为,他帝王的尊严是不会放过我的。
他是龙青潜,能统驭群臣,能驾驭天下百姓,却无法驾驭我,他的心思被我猜得透切,对他来说,可不是好事。
我把他看得透切,将会是他自诩为统驭天下的一大污点。一山不容二虎,我的命运,早在被他当作棋子时,已经注定。
“娘娘,那奴婢后来在您耳边耳题面命地让您对付敬妃时,你说的话是真心的吗?”
“什么话?”我说过哪些话,我都快忘了。
“您说您也不是那种为了排除异已而心狠手辣之人。”梅儿抬头,目光迷惑。
我淡道:“在你心目中,本宫是那种人么?”
“这-----以前认为娘娘是,但现在,奴婢认为娘娘其实也是个心地善良之人!”
“呵呵,梅儿,真是多谢你的夸讲。只是,在这后宫,善良又有什么好处呢?”
善良只有被人欺负的份,善良也只被害被毒的份。我才不要善良。
“梅儿,给你两条路选,一是你去侍候皇上,了却你的愿望,二是-----”
“二是什么?”梅儿惊喜交加。
我笑了,笑得森冷无情。
“死!”我冷冷吐出这个字。成功看到梅儿唇角的惊喜渐渐僵化,神色也变得苍白。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