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无情涩然道:“朕岂会不知母后对无情的一片心意呢,只是,母后又怎么知道,冰心就算侍寝了,但她的心只会离朕更远。”
明障太后疑眉,不发一语。
“母后更不知道,您如此逼迫冰心,她虽然不会明着反抗,却会用另外的方式来反抗朕。”
“什么方式?”
东方无情扯扯嘴角:“母后知道吗?她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
明障太后立刻问道:“什么病?难道会是----”装病?
东方无情语气更是苦涩:“不,是真病,朕问过太医了。只是,这些天天气一直暖和,她居然受如此凶猛的风寒,母后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吗?”
倒吸一口气,明障太若有所思,喃喃道:“真没想到,这丫头居然如此烈性子。也罢,我总算服了她了。”
“所以,母后,您说说,朕还能用强来逼迫她吗?”
明障太后紧蹙着眉头,也沉思不语。
东方无情也沉默着,一向意气风发的他,此刻一片愁云惨淡,看来,被柳冰心打击甚深啊。
这时,宫外走近两个小宫女,手里提着茶壶,一个年纪稍长的替东方无情斟上茶,一个年比稍轻地替明障太后基斟上。
身旁的木思远转动着眼珠子,用脚狠狠畔了小宫女一下,小宫女立刻惊叫一声,手里的茶壶倒在了地上。明障太后吓了一大跳,用双手拍拍胸口。
小宫女吓得花容失色,赶紧跪了下来,惊惶喊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笨手本脚的,连茶都倒不好,要你何用?”木思远冷喝,替东方无情倒茶的宫女见世面状,立刻跪到木思远身前,请求道:“木公公,珠儿让太后受惊,理应责罚,只是,她不是故意的,你饶了她这一回吧。”
木思远冷冷道:“你是她姐姐吧,妹妹的做不好事,你这个做姐姐的也脱不了干系。一起重罚!”
“是,奴婢没有管教好妹妹,甘愿受罚,只望公公能饶了妹妹这一回。”
明障太后蓦地大叫:“有了!”
东方无情凝目望去,木思远满脸堆笑,问道:“太后想好主意了?”
明障太后轻拍他一下,眉目含笑:“你这奴才,自己心中有了主意,明说不就得了,犯得着让两个奴才做试探吗?”她转头望向跪在地上的宫女,和颜悦色道:“生受你们了,木思远,领她们下去,赏些银子,替她们压压惊。”
木思远领着两个宫女下去后,明障太后才转头看着东方无情,含笑说:“皇帝,母后想到办法了。”
皇后柳冰心被明障太后惩戒罚跪近半个时辰,导致惊吓过度,晕厥过去,最后还吓出高烧,躺在凤床上好些天没起过床。这个消息如火烧燎原之势,传遍了整座皇宫。
太医院里的太医诊断是心积郁闷,以及身体受罚所至,休息调养几天就不碍事。但不知消息怎么外传的,传到外边就成了惊吓过度,离死期不远的流言。后宫诸嫔全都幸灾东祸,只差没有放炮庆祝,这个柳皇后,冠宠后宫的程度,连一向疼她宠她的明障太后也看不下去。这下可好,以后有她的罪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