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老头和树林里那两男人抽的烟里含有其他成分。
他们说坡头村贫穷落后,经济发展落后,教育落后。
他们一直以来都想方设法的联系相关部门,合力改善很多像坡头村一样的村寨。
当年我逃离坡头村的不久后,村里就陆陆续续有人被带入戒毒所,老头就在其中。
他们希望好好栽培我,希望我和其他人一起改变这个村子。
这些年以来,他们都在关注着村里的动向。村里人几乎都靠着药草和牲畜来换取钱财。
他们买卖含添加烟的钱以及获取添加烟的渠道到到底来自何处?
根据缉毒队掌握的线索来看,背后绝对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那日传来消息,慕岩林大队长在一次重大的缉毒行动中牺牲了。报纸翻来覆去我看了很多遍,却没有找到半个提及大队长家人的信息。
从同事那里我了解到当时一个不法分子威胁人质,情况十分危及,大队长当场开枪击中了那人的左腿。同事说那人来自坡头村,我找来照片看了看。
年纪看上去不大和我差不多,可是相貌我无比的陌生。按理来说村里的那些小孩我都知道,为何对他我毫无映象。
他名字叫做陈一亮。村里也没有陈姓的人家,莫非我离开这些年有外地人去坡头村?
迫切的想知道女孩的情况,我跑去袁皓楠在的部门。
那日我走出电梯,而袁皓楠扶着她的肩膀走进去。我和她擦肩而过。看着一点点合上的电梯门,我脑海里全是她泪如雨下的小脸。
我转身从楼道跑下去,他牵着她的手把她送上车,亦如当年一样。只不过女孩没有挥手作别,更没有露出白白的牙齿。
车窗摇起,车子离开了。
没有和当年一样,她透过车窗看见了那个不会说谢谢的大哥哥。
痛恨自己的懦弱,连陪她一起面对的勇气都没有。只敢像一个胆小鬼一样,偷偷的躲在远处悲伤着她的悲伤。
每夜看着那张泛黄的纸,我都想去她的身边,我有肩膀可以可他依靠。我有纸巾可以抹掉她眼角的泪水。
几天后局里传来紧急通知,搜救队要求增援。
漆黑的夜里面对平静无波的江面,谁会知道它就这么残忍的吞噬鲜活的生命。
手里的手电筒照在一处水面上,我看见了一个挂饰。我疯了一般的冲进水里把它捞起来。
这不可能。
这不是真的。
不……
怎么和女孩小书包上的一模一样……
袁皓楠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挂饰,他失控的喊着。
那是他亲手帮柠柠编织的。
我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水中。任由冰冷的水穿过皮肤,刺进心脏的最深处。
一天,两天,一个周过去。不停歇的搜救一无所获。
一夜,两夜,数个夜晚过去。我每夜都来走一遍女孩走过的路。
这条路是通往她父亲的墓地,她想爸爸她想去看他。不料出租车与大卡车发生碰撞掉入江中。
半个月后结果出来了,司机和乘客无一生还。
攥紧手里的那张纸,我听见了自己内心的颤抖。不管是生是死,余生我都要找到你。
那个教会我说谢谢的女孩。
那个告诉我要多笑笑的女孩。
那个告诉我要做好孩子的女孩。
那个给了我新名字的女孩。
那个给小霸王新生命的女孩。
……